畢竟大公子與狄春關係一向不錯,如今這樣,是真的讓人發愁了。
如燕那匕首在燈上烤着,這匕首很快就熱了起來,甚至開始有些發紅。
這時候如燕咬咬牙,把匕首貼着印尼根部抹了進去,
因爲匕首很燙,但是又不會將信封燙出印記,所以印尼逐漸鬆動。
如此反覆多次,終於把這信封打開了,印尼完好無損,讓人看着很是佩服如燕的能力。
“小姐,這信”
如燕放下匕首,嘆口氣說:“狄春,我必須看,甚至必須交給叔父。”
“那大公子”
狄春有些難受的問了這麼一句,如燕放下信封,看着狄春說:“狄春,你要知道,我們不能害了叔父。”
狄春聽着鬱悶的垂頭,那模樣看着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如燕見了就是一笑。
可她這笑容裏,多了些許惆悵,她拿出信看了起來。
太子明鑑,計劃基本已成,如今只等太子最後定奪。
天下八方人等,皆在期盼這一刻到來,曇花信物,望太子更改,狄仁傑已經派人四下打聽此物,若是讓人發覺,我等之事很可能敗露。
到那時,我等死不足惜,太子殿下,您將會陷入生死抉擇。
希望太子多加小心,我等翹首以盼
如燕看着這信中內容臉色就是一陣發寒,如燕看着拿出紙筆,謄寫一份後,把謄寫的裝入信封。
她把印尼重新壓好,遞給狄春說:“完璧歸趙。”
狄春不敢耽擱,快速去做,而如燕把信封疊放好,出了屋裏準備給狄仁傑。
可剛走出了就見一個蒙面人說:“把你懷裏的東西拿出來”
如燕見了有些惱怒的說:“你們這些人,難道不知道我是何人嗎這狄府是你們該來的嗎”
說完了就提着刀打了起來,如燕功夫越發精進這人在如燕手上沒過三招就被打的落花流水,他看着如燕眼裏流露出一抹奸計得逞的神色,也不在打鬥,快速離去。
而如燕看着他心裏明白,這裏面要麼就是一個全套的圈套,要麼就是真的重要。
想着去了前廳,就見狄仁傑看着書,而身邊沒有就問:“叔父,怎麼就你一人”
“景暉與林姑娘去逛街了,所以我就在這裏看看書。”
如燕知道,狄仁傑有的時候換腦子就是用的這個看書的法子。
想着她就說:“叔父,這書你是看不成了。”
“怎麼又有發現”
“不錯,狄春在大狄景暉的包裹裏發現了這東西。”
說着把信遞給了狄仁傑,狄仁傑看了幾眼說:“這是原件”
“不錯,我謄寫了一份,以假亂真。”
“景暉,你到底是誰的人啊。”
狄仁傑低聲呢喃一句,隨後問:“不會被發現”
“老爺放心吧,我都是原封不動的放回去東西的。”
“如此甚好。”
狄仁傑說完了這些後在次看了起來,如燕見此猶疑着說:“剛剛小女來送信,有人要搶奪,可是”
狄仁傑見她欲言又止就笑着說:“儘管說來。”
狄仁傑收了信說:“明日,去見太子,一探究竟。”
狄仁傑說完了這話後有幾分慵懶的坐着,如燕點頭,她看了眼外面的天說:“不是,叔父,這黑天的,他們倆逛的那門子街啊”
如燕有些糊塗的問題讓狄仁傑笑了,他指着如燕說:“如燕啊,你這丫頭怕是忘了,每個月的二十三號晚上這神都都會有夜市行當”
如燕想了想說:“所以,今日是二十三號”
“不錯。”
如燕聽了說:“這倆人,也不叫我一聲。”
狄仁傑打趣的問:“叫你去喫糖”
這話說完了以後,如燕反應過來,瞬間笑了起來。
“叔父,你越發的爲老不尊了。”
“嗐,你這丫頭,怎麼說你叔父呢”
兩個人說着,都是哈哈哈大笑,可二人心裏卻都是有一個結。
這狄景暉到底是誰的人,若是他是對方的人。那最後怎麼處理
如燕擔憂狄仁傑會接受不了這個打擊,因此她眼神裏滿是擔憂。
狄仁傑看着外面,一時間不知想些什麼,他此時心裏是真的有着些許的疑惑。
而如燕看着這一切,就是嘆口氣,心說叔父還真是流年不利啊。
第二日,狄仁傑坐着轎子帶着說去了太子府,太子李顯正在大廳里長籲短嘆。
此時他都快覺得自己是不是中了詛咒,否則爲何最近的事,都是衝着自己來的。
想着他繼續長吁短嘆,而這時候下人來報,說狄仁傑來了。
李顯先是慌張隨後才反應過來,狄仁傑是自己的保護神,乾淨讓人請進來。
“狄閣老,你怎麼來了”
李顯愁眉苦臉的問着,狄仁傑見他這樣就是皺眉,他心裏有些無奈。
心說你好歹是李家太子,怎的如此膽小又怎的如此愁眉苦臉
想着他就說:“太子,這一夜休息的可還好”
太子苦笑連連,他看着狄仁傑說:“閣老,就這左一出,右一出的,我怎的能夠睡好啊”
狄仁傑聽了就皺眉說:“太子,您身爲天儲君,這些事,你應該要學會面對。
如今這愁眉苦臉,外面人見了,你會丟掉身份的。”
狄仁傑說的溫和,而太子只能是勉強笑着,而狄仁傑見此就說:“太子,不知你可否聽過一個墨色曇花的圖案。”
狄仁傑問的隨意,而太子聽了卻臉色古怪,狄仁傑見此心裏就是一沉。
太子見狄仁傑似笑非笑的模樣就猶豫不定,許久他說:“春兒,去拿那個錦盒。”
“是”
一個丫鬟聽了就去了,狄仁傑不言語,輕輕的喝着茶。
少頃,就見丫鬟抱着一個錦盒出來了,她猶豫了一下遞給太子。
太子示意她下去後,就打開盒子說:“閣老,您說的可是這東西”
狄仁傑看着盒子裏的東西就是眼睛一縮。
“太子,這是”
“這是我們李傢俬密部隊特有的手令,可是這東西已經多年沒有拿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