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回來了”
李元芳說了一句話後就應出去,而狄仁傑臉色陰沉的回來了。
進屋看着李元芳如燕說:“兩處客棧被人血洗,事情重大,刺史希望本閣介入。”
狄仁傑的話說完了以後,李元芳有些無奈的說:“兇手是如燕。”
“如燕”
狄仁傑發懵的看過去,如燕不好意思的垂頭,狄仁傑看着她問:“因爲景暉”
如燕像是犯了錯一樣垂頭,狄仁傑見她這樣哈哈大笑。
“無事,你如今殺的人,定然不是善類,這事我和刺史說。”
狄仁傑淡定的說了這話,李元芳聽了垂眸無奈一笑。
此時的他知道,狄仁傑若是護犢子,估計一般人都要退避三舍。
如燕看着狄仁傑說:“叔父,剛剛看你臉色陰沉,難道就是因爲這事”
狄仁傑搖頭,他看着外面說:“宮裏出事了。”
原來,剛剛狄仁傑進宮,結果發現很多人行跡詭祕。
狄仁傑這人,本就是敏感,如今見此瞬間明白,這是有事。
他來到麟德殿,見張柬之正在驚慌失措的來回踱步。
“柬之,這是發生了何事”
“狄閣老,你來了正好,龍虎衛宮變了。”
“什麼龍虎衛乃是皇帝親率,怎的會突然間宮變”
“我也不知道,等得到消息的時候,此事已經發生,此時我在想問,已經來不及。
如今皇帝發怒,想要大開殺戒,我怎打算找狄公,恰好,你就來了。”
狄仁傑聽着來回踱步,此時他需要安穩下來,思索一二。
這時候隱隱約約的可以聽到武則天正在大發雷霆。
狄仁傑一咬牙進去:“臣,狄仁傑晉見。”
“叫”
武則天聽到狄仁傑來了,瞬間擺袖,沉穩下來。
狄仁傑亦步亦趨走進來,他悄悄看了眼臉色陰沉如水的武則天,面色如常的彙報着營救太子的事情。
“懷英,龍虎衛突發宮變,若非御林軍誓死守護,朕只怕已經身首異處。”
武則天沒有說太子的事情,而是說了這事。狄仁傑聽着就說:“陛下,事情可知是爲何”
“若是知道,朕可就不等你狄懷英了。”
一句話,狄仁傑笑了,他明白,武則天依舊是清醒的。
否則不會說出這話來,他默默的放下心,他知道,武則天若是說清醒着,那還好。
若是說真的暴怒,那自己只能是退而求其次,問事情經過了。
想着的時候,他聽着武則天的話:“今年,可以說是歷年來,最亂的一次,四處兵患。
而這些的始作俑者,可以說就是殺死崔楓林的人。
但是懷英,事到如今,你依舊沒有一個明確的目標。
這可不是你的作風啊。”
武則天說的平靜,她起身走下桌岸,看着狄仁傑。
狄仁傑聽了無奈的說:“陛下,這次的人太過於懂的找人做亂。
每一次臣剝絲抽繭,將要觸摸真相時,這人定會找人作亂。
這規律太過於準確,讓臣有些無奈。”
狄仁傑 聽了擡頭看去,他露出了笑意:“知臣者,陛下也。”
狄仁傑說了這話之後垂眸一笑,而武則天不溫不火的說:“行了,老狐狸。”
她回到龍書案前坐下,看着狄仁傑,等着他的主意。
狄仁傑沉吟少頃:“按兵不動,引蛇出洞。”
“有些矛盾。”
“現在我們不宜亂動,因爲對手的命脈,我們尚未摸準,所以我們暫且是以守爲攻。”
狄仁傑說着捋了捋思路繼續說:“等摸清命脈,可以引蛇出洞。”
狄仁傑說完看着武則天,武則天聽了沒有任何情緒。
她看着御書岸上的東西問:“那如今這宮變該如何處置”
“照舊,這事情剛好給我們一把盾牌可以利用。”
狄仁傑露出了狡黠的笑容,武則天聽了突然間大聲說:“叫張柬之。”
一聲聲傳下,張柬之明面安穩,內心慌亂的進來。
“臣,張柬之,參見陛下。”
“傳旨,龍虎衛,不知情況者,放下器械投降可免除一死。
知情者,若是有意偷襲,棄暗投明,可免除一死。
冥頑不靈者,殺無赦。”
武則天這命令其實很普通,可是狄仁傑知道,這已經是手下留情了,若是按照她之前弒殺的性子,這些人一個不會留下。
張柬之聽了流露出三分不可思議,但是不敢耽擱,麻溜的走了。
而狄仁傑看着皇帝說:“多謝陛下,饒那些將士不死。”
“懷英,朕並非是弒殺之人,只是有些時候,朕需要用這人命,安穩天下。
天下不安穩,人心何以穩固人心不穩固,百姓如何生存”
狄仁傑聽着武則天的話沉默了,他知道武則天說的不無道理。
這也是他爲何能夠保武周,因爲武則天不管如何,終究是一個開明恩主。
他心思百轉時,武則天走下來看着門外說:“當初,真有心立三思爲太子。
你力排衆議,堅決不許,如今看來,卻也是一個明智的的決定。”
狄仁傑聽着沒有回答,武則天看着狄仁傑說:“懷英,這次的事情,到底有沒有他們三人的事”
狄仁傑看着臉色無恙,但是很明顯有些緊張的武則天說:“陛下放心,他們三人都是清白的。”
武則天聽着繼續說:“朕信你”
這時候,張柬之回來:“陛下,龍虎衛大半人等均已投降。”
武則天聽着擺手讓他下去,而後重新坐下,狄仁傑見她神色鬱鬱寡歡。
心裏有一個問題問了出來:“陛下,您爲何多次不殺駱賓王”
“駱賓王,人才者,屬實是捨不得殺。雖說他多次犯事,但是都未曾有大火候,朕也就隨他去了。
懷英,你爲何問這問題難不成,這次事情有他的蹤影”
“是,駱賓王也被捲入進來。”
“好厲害的人,竟然能讓這個一直是獨自一人,不曾參與任何造反的人也參與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