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傑看出來他的想法,他悠哉的說:“放心,不是刺客,那些人最近不會來了。黎明前的黑暗。我們已經是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候。”
“大人,我明白了。”
李元芳沉穩的說着,狄仁傑笑眯眯的看着遠處。
夜,黑的嚇人,今夜的天空沒有任何的光亮,如燕在房頂上看着天空,不知想着什麼。
“如燕,怎麼還沒睡”
“清月啊,你怎麼也沒睡”
如燕聽着問題沒有回答,只是側頭看着,林清月輕笑一聲:“我睡不着,最近兩天不知怎麼了,好像總是心神不寧。”
如燕聽着藉着微弱的光芒說:“是不是什麼事你知道了”
如燕問了一句,林清月搖頭,她看着手中的一枚玉佩:“看着那個老太太,我心裏有些難受,說不清的滋味。”
她說着就有些無奈,如燕聽着沒有說話,她覺得最近事情有些怪,一件件的事情,讓衆人都是心力憔悴。
嗖一個輕到了極致的聲音傳來,如燕與林清月都是武林高手,兩個人聽着這聲音,不動聲色的相互看了一眼,而後飄身下來。
“看來,今晚上這狄府又熱鬧了。”
如燕有些嘲諷的說了這句話,而這時候的狄仁傑,在院中看着夜空,好像在思索着這些事情的串聯之事。
“狄大人,很是有興致啊。”
這聲音傳來,狄仁傑並沒有意外,畢竟他早就知道今晚會有人來。
“閣下是何人夤夜來訪,總是有事情吧”
狄仁傑漫不經心的說着,這人隱匿在黑暗之處,看着狄仁傑泰然自若的背影,並沒有輕舉妄動,因爲他察覺到了身後還有一個人,而且更遠一些地方,還有兩個人。
“狄府高手林立,狄公果真不凡。”
狄仁傑聽了回身看着黑暗之中的人,淡淡的一笑。
他如今,笑而不語,只是看着這個人,此時的他,神色很是慵懶。
“狄公,這身後之人不請出來一見”
狄仁傑淡淡的說:“那你是不是也該出面一見”
狄仁傑這平淡的一句話,讓這人沉吟了些許時候。
“今日不方便,某家不出現也無妨。”
“既然如此,那我府中之人,不出現也未嘗不可。”
這一瞬間,這人啞口無言,他沒想到狄仁傑會來怎麼一句話。
“大人,我見面也無妨,可是這人,藏頭露尾,定然不是什麼好人。不如卑職將其拿下,而後在問。”
李元芳的聲音,突然間在黑暗之中傳來,狄仁傑卻是淡笑着說:“他來這裏是有事情,而非鬧事。”
狄仁傑這話讓這人沉默了, 許久,他說了一句:“也沒有什麼事情,只是下請柬。”
說着一道閃光,直奔着狄仁傑胸口,李元芳腳尖點地,掠過了這這人頭頂,一伸手接住了這東西。
這是一個燙金面的請柬,狄仁傑接過了這請柬看了一眼。
他意味深長的問:“八爺這宴席,我定然前去,可是八爺怎麼沒有親自來”
“忙着籌措宴席,無暇分身。”
“姜宇,八爺頂門大弟子。”
“頂門大弟子我怎不知”
他這話剛說完,就見一個人出現了,說話的正是林清月,她也隱匿在了黑暗之中,因
此沒有看出來她的想法。
“你你是誰”
這個自稱爲姜宇的人回頭看着若隱若現的人兒。
“林清月,八爺養女。”
姜宇沉默了少頃:“師妹,我多年未回來,你自然不認得我。”
“我知道的大師兄是成方,不是你。”
姜宇笑着說:“你笑談了,成方不是二師弟嗎”
狄仁傑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此時覺得很是有趣,林清月一個接着一個戳穿這人的謊言。
還真是讓這人有些不可思議,他此時有些手忙腳亂。
“二師兄我二師兄是馬亮,大師姐是陵城,小師妹”
“你一定記錯了,我纔是大師兄,我一直在關外,少有露面,你不知很正常。”
他有些惱羞成怒的說了這麼一句,林清月卻是冷笑一聲。
“我是師父的養女家徒弟,而他的一切心腹我都知道。
我等徒弟都是他心腹,因此,你從未曾出現在過我的印象之中。
你到底是誰爲何要冒充我師父的名字還有我師父到底怎麼了”
她一步一步的走出來,眼神淬滿了寒霜,此時的她心裏有一個不好想法。
“師妹,師妹,你”
他想在說什麼,卻被林清月一劍打斷,這時候他感覺到了林清月濃厚的殺意。
因爲她這一劍,他不得已出現了燈光之下,他面罩輕紗,一件的月白色圓領袍。
因爲林清月劍法快若閃電,他迫不得已的後退,這時候他有些手忙腳亂,甚是難以招架。
“師妹,莫要在頑皮,在頑皮師兄可要生氣了。”
狄仁傑被李元芳悄然隱在身後,他怕狄仁傑出危險。
而如燕卻一直在黑暗之中沒有動,她怕有人在下黑手。
滄浪浪一聲武器出鞘的聲音響起,他在衣服下拔出一把寶刀。
這把刀,周身金光麟麟,在這風燈微弱的光芒下,依舊閃耀人眼。
“師妹,師兄可不留情面了。”
林清月看着這把刀,眼神越發的冷峻,她咬牙問:“金鱗刀,怎麼在你手中”
“這是師父的武器,自然是師父賜與我的。”
林清月聽了徹底憤怒,她一擺寶劍,快速進攻。
這人接架相還,他武藝其實相比較這林清月差了一些。
但是因爲現在林清月心神不穩,整個人都是怒髮衝冠的狀態。
所以招數很是混亂,也是因爲這樣,這姜宇屢次有機會進攻。
而每一次進攻都是死招,李元芳想插手,卻又覺得不合適,這時候他陷入了一種尷尬的狀態裏。
“元芳,這事情交給如燕就好。”
“是,大人。”
李元芳沉聲回答,如燕這時候也知道,自己若是在不出手,林清月非死即傷。
她也確認過,周圍沒有人,所以她可以放心過去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