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無怨再次舉起了刀。而李岸飛根本無力阻止,他根本不能摸透敬無怨的源氣,他也不知道如何斬斷這種聯繫。
現在自己就是籠中的鳥雀,只能任由敬無怨作弄。
只有逃脫是李岸飛唯一的方法,雖然他也不知道這樣做有沒有效果。
而吳畏也在此時處於下風,他在亂刀之下,漸漸失去還手之力,在腹部中了一刀後,喫痛地跌倒在地上。
李岸飛用刀擋下一個武士的劈斬,拉起跌坐在地上的吳畏,用盡全力奔跑。
敬無怨冷眼看着李岸飛的掙扎,他用手中的刀划向自己的膝蓋。只見李岸飛的左小腿迅速與自己的大腿分離,他的平衡也在這時消失,李岸飛慘叫一聲跌坐在血泊中。而他身邊的吳畏也在被帶倒在地上,李岸飛手中的刀也飛了出去。
本就不多的源氣被李岸飛再次分割,用以止住斷肢處的流血。他惡狠狠地盯着走進的敬無怨,厲聲說:“好歹毒的手段”
“歹毒”敬無怨不屑地說,“我敬家被三個逆賊屠殺之時,可沒有人說它們歹毒啊”
他接着用玩味的語氣說:“怎麼你這個生命執宰者的神選之人已經黔驢技窮了嗎真的沒有意思啊,我還以爲你能有什麼能耐,沒想到根本不是我的一合之敵。太讓我失望了。”
“看來你知道一些有趣的故事。”李岸飛看到敬無怨走到自己的身邊,他那緊張的神色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細思極恐的平靜。
“怎麼臨死之前,還想聽一個睡前小故事”敬無怨說,“很可惜,我並沒有那個興趣。這個世上,好人也許不會死,壞人也許不會死,該死的只有話多的人。”敬無怨已經舉起了他手中的刀,準備砍下李岸飛的頭顱。
“是的,你說的沒錯。不過,你說漏了一句”李岸飛的一隻手猛然抓住敬無怨的腳,他大聲說,“輕
易靠近一個垂死的猛獸的人,也註定活不長久”
“天真你有什麼能耐可以抹去這個詛咒”
敬無怨看着李岸飛抓住自己的腳,並沒有過度驚慌,因爲他知道李岸飛無法對自己造成有效的殺傷。因爲在那柄刀的作用下,對於李岸飛而言,自己的身體已經成爲李岸飛的鏡像,自己若受到任何傷害,這些傷害都會反饋到李岸飛這個本體身上,然而對自己卻沒有任何影響。
這是他的佈置,這也是他的手段,在兩人拼刀的那幾個瞬間,敬無怨以刀爲媒介,使他的身體與李岸飛的身體建立了聯繫。這也就是李岸飛感覺到敬無怨手中的刀好像不同尋常的原因。
可是,敬無怨的臉色突然一變,他急忙揮起手中的刀,想要斬下李岸飛抓住自己腳的那隻手。因爲他未曾料及的變故開始出現自己的那隻腳開始瓦解,並迅速地化爲血霧。敬無怨青筋暴起,他在失去一條小腿後,也失去了平衡,也隨之跌坐在地上。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敬無怨失聲叫道。
“我說過,輕敵的人往往會第一個死”李岸飛得意地說。
敬無怨咬着牙,看着那條從李岸飛身體上分離的腿漸漸化爲一團血霧,他憤恨地叫罵着:“只會算計的小人”
李岸飛輕蔑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一旁的吳畏已經站起身來,他拿起李岸飛的武器對敬無怨說:“下面該我們算賬了。”
“你敢嗎”敬無怨穩定了自己的情緒,厲聲說,“有能耐你就砍下我的腦袋如果你想要你身邊的這個人死的話。只有他先死,我纔會死。”
敬無怨說完這句話後,有對那些武士命令道:“全隊向前,亂刀誅之”
那些暗藍色皮膚
的武士在接到敬無怨的命令後,步伐整齊地向李岸飛與吳畏靠近。
“你不覺得很可笑嗎”吳畏對敬無怨說。
“這是什麼意思”
“他的死活,我爲什麼會在意”
“什麼”敬無怨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地看着吳畏說。
“我跟他不過一面之緣,他是李家的公子,我是趙家的家臣。不論怎麼說,我也要爲我的兄弟們報仇,給世子大人一個交代。”說着,吳畏舉起李岸飛的武器,向敬無怨走去。
敬無怨拖着自己流血的身軀向後移動,他感覺自己的眼前有一些發黑,也許是因爲失血過多的緣故他的源氣並不能迅速止血。。
“你真的有這種膽量李家的公子要是死在你的手中,你拿什麼交代”
“我只需要用你的腦袋來給李家一個交代”
吳畏距離敬無怨不過五步,而那些奇怪的武士也距離他們不過十幾步的距離。
每個人的時間都不多了。
一秒鐘就在吳畏的止住自己步伐的那一刻流逝,隨後他做了一個舉動他轉身背起跌坐在地上的李岸飛,快速穿過狹小的巷道,朝一個方向跑去。即使他腹部的傷口也在隱隱作痛。
敬無怨看到李岸飛離自己越來越遠,自己建立起來的聯繫也隨着李岸飛的遠去而被斬斷。
他憤恨地捶了一下沾滿鮮血的地面,隨後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吳畏帶着李岸飛來到一個房間內,將李岸飛放置在一個沾滿灰塵的牀榻上,隨後重重嘆了一口氣,坐在李岸飛的身邊。
“我覺得你說的有些道理。”李岸飛對吳畏說,“你應該斬下那個敬無怨的頭。”
“公子說什麼胡話”吳畏說,“我不可能讓公子送命的。”
“爲什麼”
“公子自己沒有一個人逃走,反而還拉着我走,這說明公子心裏有我。公子對我仁義,我不能對公子不仁不義。”吳畏苦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