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天后的全能老公 >第二十六章 登天牆
    “來落霞山玩過的朋友想必都知道在山頂有一座道觀,道觀歷史悠久,溯其根源的話起碼有三百多年的歷史,因爲地理位置的因素,在過往的戰亂中一直沒受到太多的破壞,因此道觀內保管有極具歷史價值的文物,其中最令人津津樂道的便是觀內的“詩詞牆”。”

    攝像機前方,舉着話筒的女人對着身前的“揮霞觀”介紹道。

    “詩詞牆共有天、地、人三面,每一面都是存世百年以上的文物,在二十年前,便被國家列爲一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也是所有非物質文化遺產中唯一被允許塗抹的。”

    “當然,塗抹的意思並非隨意塗抹,每個人都可以塗抹,而是有一定條件的。說到這裏,我必須得跟不瞭解的朋友們再介紹一下詩詞牆的起源。”

    “傳聞,在三百年前,有一文豪名叫左月明,他本是內閣首輔,因諫言屢次不被皇帝採納而心生憊倦,便辭官遠遊,在遊覽諸多山峯大川后定居於落霞峯內的“揮霞觀”,成了一名道士,當時的世林學子們聽聞此事,紛紛登山拜訪,左明月不堪其煩,便於觀內立下三面石牆,約定只與能夠在石牆上留下詩詞的人相見。

    其中“人牆”僅可相談一炷香的時間,“地牆”可以留宿三日,“天牆”則終生都被允許隨意進出道觀。

    由此可見,三面“詩詞牆”的要求一個比一個高。能在“人牆”上留下詩詞的便足以稱得上詩壇才俊,能在“地牆”上留下詩詞的無一不是詩壇名宿,能在“天牆”上留下筆墨的盡是當世人傑。”

    “從詩詞牆立下的三百多年裏,“人牆”上記載了詩文八千餘首,更換牆面數百塊,可惜隨着歷史的流逝,記載詩文的絕大多數牆面都不知所蹤,觀內僅存有數十面;“地牆”記載詩文五百餘首,每一面“地牆”至今都保存完好。“天牆”是三種詩詞牆中最特殊的,它是唯一一面從三百年前屹立至今的牆壁,三百年內,文人騷客數不勝數,名篇佳作漫天皆是,但足以印刻在“天牆”之上的屈指可數,這麼多年的積累下來,也不過將將29首,每一首都是足以流傳千古的傳世之作”

    女主持人說着將鏡頭對準道觀外密集的人羣,道:“天地人三牆的設立初衷是爲了篩選訪客,但隨着世人的交口相傳,三牆成了詩人們鑑定水平的場所,揮霞觀也成了文人們的精神殿堂,詩壇新秀無一不想在“天牆”留名從而一鳴驚人”

    “左先生的詩作水平是極高的,天牆的第一首詩便是他的大作,在其尚在時,評定詩詞水平高低的是他本人,在其仙逝後則將評定的權利了交給他那忘年好友也是第二首“天牆”詩詞的作者“望月先生”李東陽,並約定隨後的詩詞判定都由各個“天牆”作者來做主”

    “因三牆的存在,詩壇大興,短短百年間便涌現出近十首天牆級別的詩作,但隨着戰爭的開啓,社會動盪,文人們爲救國而棄筆投戎,隨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天牆都沒有新作,甚至有十多年內世間沒有存活的天牆作者,於是評定“登天牆”的方式便從“上代天榜作者”認定變成了由當代詩壇名宿集體判定,認爲遠超過“地牆”水平的纔可刻入“天牆”。”

    在現今年代,世間已經沒有“天牆”作者存在,甚至“地牆”作者也罕見於世。

    詩人們的盛會不知何時從“登天牆”變爲了“登地牆”。

    想要將詩壇名宿們聚集在一起並沒有很輕鬆,因此登“天牆”的時間每年只有一次,從8月12日開始到15日結束,歷時三天,今天是活動的第一天。

    蘇武本不知道今天是“登天牆”的日子,他是來到山頂是才知道此事,與他一樣的是巍瀾,她對詩詞一竅不懂,只知道有“登天牆”的活動,卻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時候。

    兩人站在揮霞觀的入口處,看着擁擠的人羣不由地產生了想要進去一觀的想法。

    可惜進去並沒有那麼容易,爲了限制進觀人數,門口搭了十多個帳篷,棚內設有考覈點,只有通過考覈的人才能進去。

    “登天牆”作爲江東省的一大盛會,幾乎每個江東省人都曉得它的名頭,蘇武在小的時候還在父母的帶領下進觀看過詩人們的現場作詩,他們揮斥方遒的模樣給了他幼小的心裏造成了極大的衝擊。

    但也就是那次看完詩會回家時出了車禍,三人僅存活蘇武一人。

    從那以後,蘇武便在腦海中刻意遺忘“登天牆”的存在了。

    “難怪今天這麼多人上山。”巍瀾感慨道:“我就說尋常週末不可能有這麼多人才對啊”

    “你想進去看看嗎”前身的心理創傷並不能印在蘇武的身上,所以他對“登天牆”並不排斥。

    “我倒是挺想進去看看的,可是看起來很難哎”巍瀾撅了撅嘴,指着一旁衆多的考覈失敗的人羣道。

    蘇武笑了笑,自信道:“看我的吧。”

    巍瀾半信半疑地跟在蘇武的身後。

    兩人沿着長長的隊伍排隊,將近一個多小時後才臨近考覈點。

    考覈是一個個進行的,蘇武排在前面,便獨自一人走了進去。

    考覈的形式很簡單,就是對對子,屋內的懸着無數的上聯,想要獲得通行證必須得在三分鐘內尋一個答出下聯。

    屋內擺着一張長條桌,桌後居中坐着一名仙風道骨的中年長鬚道士,兩旁則分別端坐着兩名約莫四十歲的男子。

    蘇武隨手抓過其中一支上聯,上寫“潮隨暗浪半山傾”。

    “這位小哥兒,你的下聯是什麼”端坐正中的道士接過蘇武遞來的上聯,見到內容後溫和地問道。

    蘇武略作沉吟,慢悠悠應道:“遠浦漁舟釣月明”

    道士聽完閉目思索片刻,半響雙眼睜開,臉上的笑容更甚,他從一旁拿起一張通行證起身遞給蘇武道:“真是好對,這個迴文對往年也有不少人回答,但小哥兒你是這些年裏對的最好的那個。”

    說罷,道士又從懷裏掏出一枚玉佩遞給蘇武道:“通行證只能看“登人牆”,小哥兒你拿着這枚玉佩,如果你願意的話,到時候可以直接去參加比賽。”

    蘇武雙手接過玉佩,道謝兩聲後從一旁的側門走了出去。

    出了門,蘇武繞行幾步走到站在門外的巍瀾身旁,悄聲囑託了兩句。

    巍瀾聽完雙眼一亮,自信地走了進去。

    恰在此時,蘇武從人羣中突然聽到了有人呼喊自己的名字,扭頭看去,見到一名身着古裝的陌生男子正對着自己揮手。

    蘇武正奇怪對方的身份時,眼角的餘光看見張曉寧此時站在他的身旁雙目凝視着自己。

    兩人同時出現,蘇武頓時想起來男人的身份,正是那日在生日晚宴上與張曉寧坐在一起的人。

    “好巧啊。”

    見對方慢慢走近,蘇武笑着打了個招呼道。

    “沒拿到通行證嗎”穿着古裝的年輕男人突然關切地開口道。

    蘇武一愣,剛想回答,便見那人從懷中取出一張通行證遞了過來,嘴裏同時道:“自我介紹一下,鄙人是混元詩會的會長李洛塵,因爲是詩會會長的原因,所以有多餘的通行證,你是曉寧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所以還請收下它吧。”

    蘇武笑了笑,擺手解釋道:“其實我已經拿到通行證了。”

    “你就收着吧”張曉寧瞥了眼蘇武的四周,冷不丁開口道。

    蘇武有些疑惑,扭頭看了看,這才明白對方爲什麼會覺得自己沒有拿到通行證了。

    考覈點內共設有兩個三個門,一個入口兩個出口,得到通行證的人會從左手邊的出口出來,沒得到的則會從右邊通道出去,蘇武方纔爲了告訴巍瀾答案,便跨越左邊通道的圍欄走到了另一邊,這纔會被誤會。

    想想解釋起來也很麻煩,蘇武便索性接過通行證道了聲謝。

    剛接過通行證,便看到巍瀾脖子上掛着通行證走了出來,臉上掛着喜悅的笑容。

    “他們是誰啊”巍瀾掃了眼身前幾人,尤其在張曉寧的臉上注視良久,漂亮女人之間的磁場開始產生了排斥力,她本能地牴觸這個相貌與自己不相上下的女人。

    “我的朋友,是混元詩會的人,一會也進去參加活動的。”蘇武低聲解釋道。

    巍瀾哦了一聲,便跟在蘇武身後不再言語。

    李洛塵的目光落在巍瀾的身上,哪怕看不見臉,但是曼妙的身材曲線便值得爲人稱道。

    考慮到張曉寧還在身邊,他戀戀不捨地將目光移開,轉而熱情道:“時間不早了,一起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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