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哲瞬間就知道是誰動的手,走上前去指着顧永亮的鼻子問道:“小兔崽子,是你動的手?”
沒想到顧永亮非但不害怕,反而把頭仰了起來。
“是我打的!”
“呵,打人了不但不認錯,還挺狂。”
洪哲擡手就是一巴掌,重重的扇在了顧永亮的臉上,誰都沒有想到他一個大人竟然動手打一個孩子。
就連骨狼也嚇了一跳,趕緊去把兒子扶起來。
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打,骨狼心裏恨得慌,但畢竟錯在自己這邊,又能說什麼?
洪哲打了一巴掌還不出氣,又指着骨狼說道:“你就是家長羣裏說的那個混混吧?真是有什麼樣老子,就有什麼樣的兒子,上樑不正下樑歪。”
“上次大家極力反對你兒子入學,當時我出差沒在,聽說你用了極其骯髒的手段脅迫大家,把孩子送進來了。”
“真真是豈有此理!”
“我洪哲的孩子,那是從小飽讀詩書,業餘時間都在是練鋼琴、學畫畫,我們家孩子是要成爲人上人的,才華跟人品都是一等一。”
“沒想到卻跟你們家這個垃圾玩意兒念一所學校。”
“不行,我堅決不同意這個混混的兒子在這裏上學,校長,立刻就把他兒子開除學籍,辭退回家!”
洪哲有錢有勢,校長甘德陽不敢得罪,而且確實是顧永亮動手打人在先,看來這次的退學是在所難免。
骨狼心裏恨啊,他好不容易把兒子送來讀書,這才幾天就要被辭退,簡直就是造孽啊!
這個時候,聶小云小跑着躲到爸爸聶錚的背後,用手拉了拉聶錚的衣袖說道:“爸爸,不要讓永亮哥哥離開好不好?”
聶錚有些爲難。
這件事歸根到底,還是顧永亮的錯,如果校長以此爲由讓顧永亮退學,大家確實不好說什麼。
可隨後聶小云的話讓在場衆人都吃了一驚。
她略帶哭腔的說道:“都是那個壞小子不好,他今天看我穿的裙子,就老是把我裙子掀起來,還往我衣服裏面丟小蟲子。”
“我嚇得都哭了,其他人都害怕那個壞小子,都不敢幫我,只有永亮哥哥站了出來,把那個壞小子給打了一頓。”
“爸爸,你不要讓永亮哥哥離開,他要走了,那個壞小子還要欺負我,我也不想在這唸書了。”
衆人聽了,臉色同時爲之一變。
特別是洪哲,他氣得渾身發抖,指着聶小云問道:“你一口一個壞小子,說誰了?”
聶小云嚇得往後躲,然後用手指着被打的孩子說道:“就是他,他不光欺負我,還欺負其他小朋友,大家都怕他,都叫他小魔王。”
洪哲的臉上掛不住了。
他剛剛口口聲聲說自己的孩子唸的是四書五經,學的是鋼琴繪畫,人品更是一等一的優秀,結果這打臉未免來的太快。
他的兒子不但人品不咋地,甚至可以用奇差無比來形容。
洪哲對聶小云怒目而視,向她走了過來。
“好啊,小小年紀就學會撒謊。”
兒子是姘頭吧?”
“小小年紀就這麼不要臉,長大還得了?讓我來替你爸教育教育你!”
洪哲氣昏了頭,也顧不得那麼多,擡手就要往聶小云的臉上扇去。
剎那間,一個身影擋在了他的跟前。
江策如同一陣風般站在洪哲跟前,雙眼冰冷的看着他,語氣淡漠的說道:“你的兒子犯了錯,卻拿別人的孩子撒氣?”
洪哲平時在公司裏面高高在上慣了,根本就不把江策這種平民放在眼裏。
“你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叫喧?”
“給老子滾開!”
他伸手就要把江策扒拉開,結果手剛伸過來,江策順勢搭在他的胳膊上,反向扭動,就聽到咔噠一聲,洪哲的胳膊就被扭斷了。
“額啊!!!”
現場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聲。
洪哲連續退後好幾步,吼道:“你tm敢動老子?你知道老子是誰嗎?”
江策不由分說,上去一腳將他踹的躺在地上,腳踩在他的心口問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是誰了。”
校長趕緊過來把江策給勸開。
“哎呀,我的天,您可千萬別再打了。”
“這位是仰問集團的副總,給我們學校捐了兩棟樓,是我們學校的名譽校長。”
“你怎麼也不能打他啊。”
江策冷笑道:“怎麼,就因爲他捐了兩棟樓,就能顛倒黑白了嗎?”
“我就不相信,他兒子在學校蠻橫霸道這麼久,你們這些當老師的就一點沒有發現?”
“明知道他兒子壞透了,還包庇縱容。”
“甚至出事之後把他兒子的責任抹的乾乾淨淨,全讓顧永亮一個人承擔!”
“今天如果不是小云,我們全都被矇在鼓裏了!”
這番話說的校長甘德陽臉上火辣辣的疼。
他不知道洪哲的孩子蠻橫霸道嗎?
不,他知道的。
只是一想到洪哲的身份,甘德陽就心想:算了,孩子之間打打鬧鬧,又能怎麼樣了?
一再的縱容包庇,最終導致事情的惡化。
學校裏面的孩子都害怕這個小魔王,除了聶小云,其他孩子不知道遭遇過多少折磨。
唯一敢站出來的顧永亮還被當成反面教材進行批評。
呵呵,簡直混賬!
這個時候,一名年輕的女老師恬不知恥的說道:“喲喲喲,你叫的那麼大聲幹什麼?孩子打架,我們當老師的怎麼可能隨時隨地都看得到嘛?再說了,人家洪哲先生給學校捐樓,那是爲學校做出貢獻的,得到一點特殊關照不是應該的嗎?你有本事,也捐幾棟樓啊,我們也給你孩子特殊關照。”
“呵呵,窮人犯窮病,沒錢叫個屁。”
洪哲從地上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是的,就算是他孩子霸道又怎麼樣?
有本事,你也捐樓啊!
江策長長嘆氣,“就是因爲有你這樣的垃圾存在,才抹黑了教師這個光輝的職業。想要樓是嗎?好,我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