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修羅戰神江策丁夢妍 >第497章 一口伶牙俐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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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7章一口伶牙俐齒

    江策?居然是江策?

    就是那個被自己當成是無良奸商、一再羞辱的江策?

    他,居然是仁治醫館的?而且,聽醫生的語氣,似乎對江策非常的崇拜,畢竟不是什麼人都能被稱爲神醫的。

    鄭博洋愣在原地,心裏頭五味雜成。

    有驚訝,有感激,有後悔,有羞愧。

    其實會走到這一步全部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如果他早一點選擇相信江策,根本就不會有今天這些事情發生。

    更不會害的母親病重住院,更不會被石寬這個老奸賊給逼迫的要籤什麼協議。

    作爲一名醫藥大學的優秀學生,他其實很清楚那些藥不能給母親喫,江策也一而再的勸說他小心注意石寬。

    但是鄭博洋就是愚蠢的盲目相信石寬,認爲只要聽從石寬的話去做,就一定能夠讓母親康復。

    實際上呢?

    母親差一點因此而死!

    反倒是那個被自己瞧不起、諷刺侮辱的江策,不聲不響的就把母親的病給治好了。

    無論是醫術還是醫德,江策都遠比石寬優秀得多!

    其實,有了上一次大家被石寬欺騙、誤會江策的例子之後,鄭博洋就應該有所警覺的,只是他實在太想要治好母親的病,所以才上了那麼愚蠢的當。

    好在,亡羊補牢爲時不晚。

    掛掉電話,鄭博洋擦乾淨臉上的淚水,瞪着石寬惡狠狠的說道:“死騙子,你的把戲沒用了!江策已經治好了我母親的病,你,還能玩什麼花樣?!”

    石寬臉色變了又變,相當不高興。

    眼看着計劃差一步就要完成,只要那個電話再晚幾分鐘打過來,等鄭博洋簽了字,那他想反悔都反悔不了。

    但事實如此,又能如何?

    這一切,怪只怪江策橫插一手,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如果是別人,肯定不能治好鄭博洋母親的病,但如果是江策,那就真的不好說了,畢竟江策掌握連辛老爺子都掌握不了的八卦炁針。

    是江策治好了她的病,石寬還是有理由相信的。

    只是這協議該怎麼辦?

    就此作廢?

    不甘心吶,眼看着協議就要簽訂下來,這種時候忽然作廢,石寬心裏頭一萬個不樂意,臉色變得比豬肝還要難看。

    鄭博洋倒是得意起來了。

    他指着石寬說道:“老奸賊,你那破協議還是自己留着吧!我要回醫院去看望我的母親了。”

    “哦,對了,我還要向媒體曝光你的所作所爲,讓你的惡行公之於衆。”

    “像你這樣的垃圾,也配當醫藥界的龍頭老大?啊呸!”

    說着,鄭博洋轉身就走。

    石寬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給我拿下!”

    立刻,門口的保鏢就把鄭博洋給壓制住,兩個彪形大漢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學生,那還不是妥妥的?

    鄭博洋冷笑:“怎麼,你不是說你不會強人所難的嗎?你不是說,你是一個懂法守法的人嗎?這會兒陰謀詭計敗露了,就想要殺人滅口、霸王硬上弓了嗎?”

    確實有這個意思。

    石寬眉頭緊鎖,他肯定不可能就這麼放鄭博洋離開,一旦他離開,自己的名聲會被搞臭不說,好不容易得到的目標也就這麼消失了,實在可惜。

    但能直接動手、硬來嗎?

    好像也不行。

    大家都知道,鄭博洋來了醫學社,如果他在醫學社失蹤、被殺,那石寬怎麼跟警方交代?

    左右爲難吶。

    一旁的石文秉看不下去了,他不樂意的說道:“爸,你還在想什麼?一刀捅死他,把器官都給摘了不就得了?”

    “閉嘴!”石寬怒吼道:“那我們不就成殺人犯了嗎?”

    “殺人犯就殺人犯,這事又不是沒幹過。”石文秉有些諷刺的說道:“爸,你就是做事太磨嘰,瞻前顧後、婆婆媽媽。要我說,這做大事者不拘小節,弄死他,找個荒郊野外給埋了。神不知鬼不覺的,有什麼好怕的?警察問起來,咱就說不知道,怕什麼呀?”

    這對父子,在處理問題上有着截然不同的想法。

    石寬更加小心謹慎,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幹出殺人的行徑;但石文秉卻不以爲然,要幹就幹,想那麼多幹嘛?

    把器官都取了,治好了大客戶,然後帶着錢跑去國外不就可以了?

    父子倆吵得不可開交。

    鄭博洋額頭冷汗直冒,說不怕死是假的,現在他倒是堅決的站在石寬這一邊,可千萬不能聽石文秉那個愣頭青的,一刀捅死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石家父子僵持不下。

    最後,石文秉也是急了,直接罵道:“爸,你做人就是這麼窩囊,難怪我媽當年瞧不上你,跟着京城的闊老爺跑了!”

    這句話戳在了石寬的肺管子上。

    石寬做事猶猶豫豫、婆婆媽媽,當年就是因爲這一點,被老婆各種鄙視,最後他老婆一來氣,直接跟京城的一位有錢闊老爺跑了,拋棄了丈夫跟兒子,拋棄了整個家庭。

    這是石寬心口上永遠不能癒合的傷疤。

    “混賬東西!”

    “王八羔子!”

    “大逆不道!”

    石寬氣急了,連罵三聲,直接給了石文秉結結實實一個大巴掌,扇的石文秉嘴裏都出血了。

    現場瞬間安靜了下來。

    石文秉捂着臉,瞪着石寬。

    兩名保鏢壓着鄭博洋,低着頭不敢搭茬,這人家的家務事,不方便說什麼。

    沉默許久。

    最終,石寬一屁股坐了下來,有氣無力的說道:“好,好,好!今天,我就硬氣一回給你看看。”

    他一揮手,“做了鄭博洋。”

    石文秉樂了,“這就對了嘛,爸,你這麼做纔是個男人嘛!”

    對面的鄭博洋可嚇壞了,這石寬到頭來還是沒有扭的過兒子,自己的命看來是要交代在這裏了。

    他拼命的反抗着。

    但一個軟弱的大學生,怎麼可能是兩名身材魁梧的保鏢的對手?

    兩名保鏢得令之後,一人控制住鄭博洋,另外一人用粗壯的胳膊夾住了他的脖子,用力的勒,就像是蟒蛇纏裹住了小動物一樣,要通過讓他窒息的方式讓他死亡。

    這種死亡方式能夠保存住身體各方面的器官不受損壞,也是他們用的最多的殺人方式。

    鄭博洋一開始還反抗,漸漸的感覺呼吸困難、喉嚨都要被壓碎了。

    意識慢慢模糊。

    “我......要死......了嗎......”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連串腳步聲傳來,幾名身穿警服的男子邁步走了過來。

    爲首一人,正是警隊的隊長謝孟智。

    “幹什麼呢?”謝孟智一聲大喊。

    保鏢情知不對,立刻鬆開了手,將鄭博洋給推到了一旁。

    立刻,幾名警察就上去攙扶住了鄭博洋,對他進行一番檢查,發現只是暫時性的缺氧、大腦有點迷糊,人並沒有什麼大礙。

    謝孟智指着保鏢吼道:“你們是想要殺人嗎?”

    保鏢急了,趕緊把鍋甩給石寬,“這都是石先生讓做的,我們只是聽從他的安排而已。”

    嗯?

    有這事?

    謝孟智走進辦公室,盯着石寬問道:“石寬,怎麼回事?爲什麼要讓手下殺害鄭博洋?”

    石寬雙眼眯了起來。

    即便是到了這種時刻,他還是保持着相當的清醒。

    殺害鄭博洋的罪名一旦落實,即便鄭博洋沒死,那也會落得個殺人未遂的罪名,少不了要關個幾年的。

    決不能讓這個罪名成立。

    於是,石寬換上了一幅苦瓜臉,非常委屈的說道:“警察同志,我想您是誤會了,我纔是受害者啊。”

    他還是受害者了?

    謝孟智哭笑不得,問道:“你怎麼就是受害者了?明明是你的手下謀殺鄭博洋!”

    石寬說道:“警察同志您聽我說,情況是這樣的。這位鄭博洋同學的母親得了疾病,我好心好意給了他一份藥方,讓他回去救母親,結果不是太順利,他母親還是病重的快要死去。”

    “警察同志,您知道的,這藥哪有包治百病的?哪有一喫就好的?他母親的病實在太重了,就算治不好,那也不能把罪名怪到我頭上來吧?”

    “結果鄭博洋非得胡攪蠻纏,說是我害了他母親。天地良心,他母親本來就要死了,管我什麼事啊?”

    “他在這裏胡鬧,甚至還要打我。沒辦法,我就只能讓保鏢過來將他帶走,結果他急了,不但不走還大打出手。”

    “我的保鏢也是一時情急,才使用了一些過激的手段來制服他。”

    “說起來,我們纔是受害者,我們只是進行了一些合理合法的自衛手段而已,只是稍稍的有一點出手過重罷了。但鄭博洋又打又殺的,我們也是急了,出手重一點也不難理解,是不是?”

    好一口伶牙俐齒!

    這個世上,恐怕沒有人能比石寬還能狡辯了吧?

    黑的都能說成是白的,犯罪行爲都能說成是正當的自衛行爲,呵呵,謝孟智今天可算是開了眼了。

    鄭博洋此刻腦袋迷糊、喉嚨又難受的要緊,想辯解都說不出話來,只得聽石寬的一面之詞。

    在這個問題上,暫時是動不了石寬了。

    “也罷!”

    謝孟智一擺手,說道:“這件事到此爲止,石寬,我今天來找你,是爲了另外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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