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看不到門外的情形,不過陳飛說的話她卻是聽見了,趕忙起身將陳飛扯到了一旁,這纔看見了十幾個壯漢。
一時間也呆住了。
特別是其中幾個人她還認識,就是柳鑫那個混蛋的手下。
“你們來幹什麼?”慕雪的臉色瞬間陰沉下去。
父親被打成了這樣。
她現在跟柳家的人是有不共戴天之仇的。
“慕小姐。以前是我們多有得罪,以後我們一定好好表現!”
“對對對!大嫂以後有任何吩咐。儘管開口,我們兄弟們上刀山下火海,義不容辭!”
嘈雜聲四起。
圍觀者中也有不少年輕的女人,看着慕雪甚是羨慕。
這就是傳說中的大哥的女人!
不過人家的相貌確實配得上大嫂這個稱呼。
“你...你們在說什麼!我纔不是...”
慕雪臉頰瞬間燙紅一片。低下了腦袋,不過後面的話卻沒說出口。
她很享受這一聲大嫂!
“是柳鑫叫你們來道歉的嗎?我是不會原諒你們的!”慕大叔並不知道陳飛幫他報仇的事,而且一直在醫院裏住着,也不清楚劉柳家被查封的事,所以誤以爲是柳鑫派的人來裝腔作勢!
“慕叔別開玩笑了,柳鑫那小子已經被陳大哥給收拾了!現在正在監獄裏蹲着呢,估計以後都出不來了!”
領頭的壯漢滿臉喜切,心中對陳飛更是敬佩。
沒想到做了這麼大的事,竟然還不告訴慕大叔。
如此低調,恐怕人家根本就沒把柳家當回事。
這樣的人物,若是巴結上了,以後還不是喫香的喝辣的!
“收拾了?”慕大叔驚詫萬分。
這怎麼可能!
柳家在鎮子上叱吒風雲十來年了。就這麼讓陳飛這個年輕小子給收拾了?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慕大叔疑惑的看着陳飛。
也沒聽女兒說起這件事,沒想到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
“這都是他們罪有應得!”陳飛摸了摸後腦勺,很是平淡。
聽到這話,慕大叔看待陳飛的目光是要多欣賞有多欣賞,恨不得現在把女兒嫁給陳飛。
十幾個人將禮物陸續放到了病房裏,領頭壯漢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銀行卡恭敬的遞給慕雪。
“慕小姐。這張卡里存了一百萬,是這次對老爺子的賠償!”
慕雪臉色一冷,將銀行卡拍到了地上。
“再多的錢能換回我父親的腿嗎?”
“這...”壯漢爲難的看着陳飛。
畢竟這錢是人家正常流程賠下來的,也跟他沒關係啊!
“卡留下,你走吧!”陳飛揮了揮手。
驅散衆人後,陳飛親手將銀行卡撿起來遞給了慕雪:“收下吧。事已至此,只能想辦法給慕大叔找最好的醫院進行治療,這筆錢是柳家該出的,況且仇也報了。他們父子倆這輩子恐怕都要蹲在監獄裏了。”
與此同時,在東海的一所宅院裏。
“柳先生,事情的經過我都在這份文檔裏了!”
一個西裝男子恭敬的遞上了一個檔案袋。
面前坐着一位體型頗胖的中年男子,面帶兇狠的煞氣,只看面相也不像是什麼好人。
“這人是什麼背景?用什麼手段把我哥送進監獄的?”
西裝男猶豫了片刻。低頭回應。
“只知道叫陳飛,是東海一家公司的新職員。別的什麼資料也查不出來,可能是山溝自裏出來的吧。也沒什麼背景!”
中年男子眼中一點寒芒浮現:“你在跟我開玩笑嗎?沒有背景,他能把我哥送進監獄?”
“這...”西裝男咬着牙齒,卻答不上來。
他使勁渾身解數,也就查到了這點東西。
說來古怪,這小子以前的檔案資料竟然是空白的。
這樣的人非常少見,不是山溝溝裏沒見過世面的,就是別的國家偷渡來了。
“沒用的東西!這件事的起因是因爲一個女人對嗎?”
“對對對!這件事我可以肯定!”西裝男擦拭着額頭的冷汗,還好能答出來一個。
“什麼身份?”
“是這個陳飛的同事。也是東海一家公司的職員,這個女人的履歷能查到,貧苦出身,就是相貌極佳。難怪柳少爺會動心。”
西裝男嘴角掛着嚮往的笑容,那樣的女人,就算是他有機會也想要追一追。
不料中年男子火氣大盛,猛地拍在沙發扶手上。
“沒出息的東西!如果不是他動了色心,他們家能遭此等大難!”
“是是是!”西裝男連忙低下了頭。
這中年男人正是柳鑫的親二叔柳天林,也是東海一個運輸公司的老總。
不過他的公司是掛着羊頭賣狗肉,手底下運輸的盡是些見不得人的買賣。
當年一個人來東海打拼,到現在混的也不錯。
大哥家出了這樣的變故,他自然是不能袖手旁觀。
“這小子不着急,先把那女的給我想辦法捆來,這小子必然就範!”
柳天林爲人陰險狡詐,行事作風也極其謹慎。
陳飛既然能收拾了他哥哥一家,說明有些手段。
打蛇打七寸,攻其軟肋纔是最佳的方案。
而慕雪明顯就比陳飛要好對付的多。
先從慕雪下手是最爲穩妥的。
次日夜裏。
陳飛下班後照常接過糰子。
沒想到喬雅在家裏給他也準備了晚飯。
陳飛心中清楚,這是喬雅在逐漸接受他的表現。
一頓飯喫完後。
陳飛哼着小曲回家去了。
慕雪則是在醫院裏陪伴父親。
“慕雪是哪位?”
病房的門突然被打開了,一個白衣服飾的大夫站在門外。
“是我!”慕雪忙起身走去。
大夫來找她自然是跟父親的病情有關係,這點不需要懷疑。
而已東海中心醫院的大夫非常多,試行輪換制度,所以今天見到這個陌生的大夫也沒什麼驚奇的。
慕雪並沒有多想。
“你跟我來!”
大夫在前面帶路。
慕雪跟在身後。
兩人一路來到了樓梯口,四下無人。
大夫突然從口袋裏取出一張棉紗,捂住了慕雪的口鼻。
只是短暫的數秒鐘掙扎,慕雪就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