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再看戲,我就真死給你看了。”
連續用了幾次念力後,郝欄感覺頭有點漲痛了,他知道,是念力使用過多造成的。
啪的一聲,一根樹枝,擋下了婷婷的大刀,救了郝欄一命。
婷婷看向樹林的陰影處:“誰。”
一個略顯高大,一副宗師範的中年人走了出來,穿得很樸素,卻穿出了一股高手範。
婷婷看着對方那小鬍子,高手範,皺了下眉頭:“你是九叔”
郝欄見此十分的無語,裝什麼大蒜啊,但他得承認,九叔這麼出場,真有高手高手高高手那味,那氣度,那氣質,你說他不是高手,都沒人信。
九叔點了下頭,十分的有譜:“你是婷婷”
婷婷點頭,看向了郝欄:“他是你師弟”
九叔輕咳了下:“雖然他看着不像,但的確是我師弟。”
郝欄張大着嘴,不知該說什麼好,九叔,你那眼神,這話,是什麼意思啊,我特麼不配當你師弟
婷婷再皺了下眉頭:“即便他是九叔您的師弟,可他做下這種事,也絕不能放過。”
九叔笑了笑:“若他真做了,任由婷婷你處置。”
郝欄怨念滿滿的瞪了九叔一眼,忍不住道:“師兄,沒你這麼一見面就堪師弟的啊。”
“你坑師弟,能不能做得專業點啊。”
郝欄沒好氣的指着九叔的袖口道:“你的五步蛇尾巴露出來了。”
婷婷不由看向了九叔揹負在身後的袖口時,一條五步蛇的屍體,從他的袖口裏掉了下來。
九叔此時愣住了,這劇本不對啊,尷尬了。
婷婷看着地上五步蛇的屍體,一下子,也似乎明白了什麼。
郝欄很是無語的看着九叔:“師兄,你的五步蛇掉下來了。”
九叔輕咳一聲:“這五步蛇剛纔還沒死透,我怕它再咬人,才親手收了它的。”
“師兄,你說這話,你自己信嗎”
“你良心不會疼嗎”
“師兄啊師兄,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師兄。”
唉,果然,糟老頭子壞得很吶,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九叔,腹黑啊。
九叔尷尬了下,臉不紅,心不慌,道:“救人要緊啊,中了五步蛇的毒,可不是開玩笑的。”
郝欄呵呵了下,真想問一句,師兄,你要臉不,做人不能這麼不要臉吧。
婷婷沉默了一下,仔細看了下那人的傷口處,果然有兩個小口子,很明顯的小口子,事情一下明瞭了,看了眼兩人,張了下嘴,一言不發的轉身,就一路小跑着走了。
九叔這時正上前,準備蹲下,扶起那乞丐時,乞丐突然睜開了眼,一巴掌摑了上去。
啪的一聲,十分響亮,鮮紅的掌印浮現在九叔臉上。
九叔不由傻了,他竟被人一巴掌打在了臉上。
郝欄也看呆了,九叔被打臉了
“狗東西,你給我等着瞧。”乞丐一跺腳,飛身而起,施展着絕妙的輕功,一下子沒影了。
郝欄有點尷尬了,也覺得有點莫名其妙,這救人也有錯啊,唉,好人果然難做啊。
不用想,郝欄也懂了,人家修爲不弱,加上中毒後,應該吃了某種丹藥,所以,根本不用他救。
師兄弟這下都尷尬了,一個救人被罵狗東西,成了多管閒事,一個坑師弟,坑着坑着,自己被打了一巴掌。
“師兄,果然是古人誠不欺我啊。”
郝欄願慨着,笑道:“只是這報應來得太快了。”
“果真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女人報仇,半天嫌晚。”
九叔輕咳了下,揉了下臉,掌印當下就消散了,才道:“師弟,你誤會師兄我了,我。”
“師兄,你坑師弟,都坑得如此明目張膽了,還有什麼誤會可言啊。”
郝欄正視着九叔:“別跟我說你只是爲了試一下我的身手啊。”
“我可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
九叔愣了下,而後道:“師弟,你這就過分謙虛了,你的念力之強,都快趕上我了,怎麼能說是普通人啊。”
“屁,我這念力,除了對付鬼,根本就一無是處。”雖然這話貶的是自己,但這的確是事實,沒有修爲,念力太沒用了。
郝欄都有點弄不明白了,爲什麼師父,非得禁止他在念力有成就練武或修仙,一邊練武修仙一邊壯大念力它不香嗎。
弄得他現在,都好幾年了,除了念力強大,一無是處,隨便來個練了點武的,都可以追着他砍。
九叔搖了下頭:“師弟,你這就錯怪師父了,師父這樣做,是爲了你能有更好的起點。”
郝欄笑了下:“錯怪了纔有鬼。”
“人人都知道,修行的黃金年齡是八到十八歲,一旦過了十八,到了十九,若根基定了型,修爲還未突破黃境,一輩子都休想有大成就了。”
而我如今,已然十八。
九叔尬住了,安慰道:“師弟,你放心,師兄定助你,一年之內,從黃境一品,達到九品。”
郝欄呵呵了下,很想說,我信你個鬼。
從黃境一品,到九品,那怕再天才,也幾乎花了幾年,歷史上從沒人能在一年內,從修爲是零,達到黃境九品的。
並不是說黃境有多難,而是黃境乃一切的根基,是起步,沒有人會自毀根基的。
黃境修的是肉身,從皮,到筋,到骨,再到五臟六腑,一步接一步,根本急不來。
這是個從無到有的過程,每一步,都是對自身的熬練,一旦操之過急,只會自毀根基。
特別是內煉五臟六腑,更加急不得,五臟六腑何其脆弱啊,一個不好,根基毀了不算什麼,只怕還有性命之憂啊。
不知多少人,因爲過於冒進,傷了內臟,而成了病秧子,一輩子不得寸進,止步於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