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她也默默走開了,不走,她也會很鬱悶,很心塞的。
不過她還是接受不了,有人可以一週九品的,可這兩天就已六品了,一週九品,基本沒什麼懸念了。
“老天真是不公啊,讓這可恨的傢伙一週九品。”黃姑娘暗罵一句,也不好明說了,沒辦法,真喫人嘴短了,剛纔的蛋糕,真的讓她着迷了,太好吃了。
文才這時回來了,走向了九叔:“師父,任老爺請你去喝茶,他說有要事。”
“任老太爺要出場了”郝欄不由暗道:“在這修仙高武的世界,任老太爺要是變成了殭屍,會有多可怕啊”
這,真要打個問號,到底不一樣了,任老太爺會有多猛,真說不定。
不過,九叔也是強者,非正常版的他,這魔改版的任老太爺,指不定就是個悲劇,生錯了時代,被九叔三兩下解決掉,也不是不可能的。
當然,這個可能性應該不大,不然,任老太爺就太沒牌面了。
但,這些都不是問題,問題是,該不該阻止任老太爺變殭屍,或者說郝欄阻止得了,還是不行。
這個世界,到底不一樣了,任老爺、婷婷,九叔,這一個個,那個不是修行中人啊,郝欄的話,沒份量。
難,就難在這了,這是修仙兼高武的世界,九叔要是制服不了任老太爺,那對整個任家鎮,便是毀滅性的災難,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強者,可移山倒海,破碎虛山,小小的任家鎮,根本經不起折騰。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郝欄搖了下頭,弱者沒有話語權,他說什麼都沒用的。
“好,稍等一會。”九叔轉身,回了自己的房。
文才這時看向了郝欄:“師叔,昨晚沒突破了吧。”
郝欄搖頭嘆氣:“又退步了啊,只突破了一品,本該七品了的。”
文才本來心裏有點小高興的,看師叔這樣子,是沒再突破了,也對,這才正常吧,修行又不是喫飯喝水,那有這麼簡單的,天天都突破。
可郝欄後面的話一出,文才整個人都不好了,師叔,你噹噹人吧,一天天的不當人,你太不是人了。
你丫的突破了,還唉聲嘆氣的幹嘛啊,沒你這麼不當人的。
文才真想哭了,三天不到,修行不到三天啊,修爲就差點超過他了,這真是沒天理啊,兩天多就勝過他好幾年,還讓不讓人活了啊。
雖然深受打擊,可文才也麻目了,心裏安慰自己,師叔已到屏徑了,三品兩品一品,再到沒品,對,一定是這樣的。
“文才啊,你真的要努力了,不然我明後天九品了,你還是六品,你讓你師父,我師兄的臉往那放啊。”
郝欄拍了一下文才的肩,接着道:“要不是想給你師父,我師兄留點面子,我昨晚就不會只突破一品了。”
“你要爭氣啊文才。”
文才久久無語,不知該說什麼好,心裏暗道,我又不是師叔你這種怪物,誰特麼修爲突破,會是按天計的啊,再天才的,也都起碼是按月計的啊。
九叔這時換了身新衣,高手範十足,走過來道:“聽到了沒,你這個孽徒,修練幾年,不如你師叔兩天。”
文才低下了頭:“師父,師叔突破按天計的,誰比得上啊。”
九叔愣了下,對啊,誰特麼突破是按天計的啊,那個不是以月,以年計的啊。
“所以你纔要更努力啊,你師叔這麼天才,修爲突破按天計,都這麼努力,你有什麼理由不努力啊。”
文才低聲道:“師叔這麼天才,還這麼努力,我再努力又有什麼用啊。”
對啊,他這麼天才,還這麼努力,別人努力存個屁用啊。
唉,不怕天才再天才,就怕天才既天才又努力,這真的讓人絕望啊。
九叔都不知該說什麼好了,就文才,再努力,也是拍馬都不及其百分之一啊,這真的讓人心灰意冷。
“混帳,你這個不肖徒,你師叔這麼天才,都這麼努力,你這麼沒用,還不努力,你是想讓我逐出師門嗎”
九叔緊盯着文才:“一個月內,你要是達不到七品,就不再是我弟子,我沒你這麼丟人現眼的弟子。”
文才臉一下垮了:“一個月”
我才突破六品三個月,怎麼可能再一個月就七品啊。
七品可是內煉,我又不是師叔,可以內視。
反正我做不到。
到時逐就逐吧,反正我是你養大的,逐出師門我也不虧。
九叔一下子氣得鬍子都炸了,罵道:“混帳。”
啪的一聲,打在了文才的臉上,打得他險些暈過去。
九叔是真又氣又怒,這混小子完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啊。
不過,九叔清楚,估計到時更捨不得的是他,文才到底不小了,修爲六品,雖不算高手,但混個溫飽,小有富餘,絕不成問題。
而文才沒什麼大志,九叔是知道的,要是沒了他這個師父相逼,恐怕他這些年的栽培真要白費心思了。
如果可以,九叔也想,讓文才有點安身立命的本事,過普通人的生活,未償不是種幸福,強者沒那麼好成,也沒那麼好當的。
但,這個世界,未必容許啊,若到了那一天,弱者將只能聽天由命,九叔不想自己養大的徒弟,落得那種境地。
這個世界,並不太平啊,不然,九叔真不想逼他。
有些人天生就不喜歡修行,不想向上爬,只想平平凡凡的活着,文才,無疑就是這種人。
當然,不是文才沒那種想法,而是文才沒那樣的意志,他就跟大多數人一樣,努力只是一陣的,他做不到一直努力一直修行。
沒明顯進步的修行是枯燥的,無聊的,也是讓人絕望的。
人天生便分三六九等了,有些人生下來就擁有你努力一生也得不到的東西,有些人你努力一生,也不過堪堪達到人家的起跑線,而大多的人,生來就註定了平凡。
郝欄這時心裏也是五味雜陳,在這個世界,自己反倒成了別人再努力,也可望不可及的人。
可在原來的世界,自己卻是那個,再努力,也改變不了平凡的人。
自己還算幸運的,跟自己同代的農村小夥伴們,大多不過初中畢業就得出去工作了,更甚者,小學畢業,就有不少只能去打工了。
當年的大環境就是如此,就是窮,就是隻有少數人才能上高中,更少數人上得了大學。
所以,每逢聽到某些人嫌過萬月薪,十幾萬年薪少的人,甚至因此投奔他國時,郝欄心裏就不是滋味,可這就是命啊,同人不同命啊。
很多人從出生的那刻起,就注底了是底層,連窮人也不算的窮鬼。
那些人中,大多數的人得過且過着,接受了自己的平凡,少些人努力的往上爬,也有真正絕望了的人。
可悲的是,不是不努力,而是努力了,卻什麼用也沒有,什麼也改變不了。
這種滋味,纔是最難受的,知道結果,卻無力去改變結果,怎不叫人絕望啊。
文才,大概差不多就是如此,修行上,他天資一般,若非有九叔這個好靠山,他連成爲修行中人都未必做得到。
對於這些,文才也瞭然於心,所以,他早就漸漸的不再熱衷於修行了,不是他不想努力,而是他知道,努力也沒多大用處。
若沒對比,文才還不致於如此,他跟秋生是同時開始修行的,可讓文才絕望的是,他的努力,在秋生面前不值一提,秋生投入修行的時間不及他一半,可進步卻比他還快,並且,修爲越高,養距越大,這怎能不叫人絕望啊。
“算了師兄,讓文才自己好好想想吧,有些事,強迫不來的,那怕你是他師父。”
郝欄看着文才:“他不小了,長大了,不是小孩了。”
九叔臉上閃過些無奈,拍了下文才的肩:“對啊,你也長大了,是該想清楚了。”
“你若無心走這條路,就趁早退出吧。”
九叔嘆了口氣:“做普通人也挺好的,師父不怪你。”
走吧師弟,我們去見任老爺。
郝欄也拍了下文才的肩:“好好想想,別以後,會後悔就行了。”
文才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呆立在那,喃喃道:“對啊,我也不小了,是該想清楚了。”
到鎮上時,郝欄突然想到了什麼:“師兄,一會任婷婷小姐也來了,會不會很尷尬啊。”
“她畢竟可拿刀,差點砍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