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江望月和畫聖那件事有什麼關係,那他會不會認得阿寶
趕向安州城的路上,他心中慌張向阿寶問道:
“那個江望月會不會認識你”
阿寶茫然:
“怎麼會認識我我又沒見過他。”
既然有人幫江山明月圖裏的竹妖王綁人送苦力,那麼外界應當是有人與竹妖王保持着聯繫纔對,楚江闊又問:
“那你知不知道明月圖裏那個竹妖王跟什麼人保持着聯繫”
“在明月圖裏,我偶爾會聽到在明月圖裏的天空上響起一陣話音跟竹妖王交談,各自說明外界和明月圖中的情況,商量着怎麼樣能幫竹妖王快點獲得嘟嘟的力量,不過那個聲音是僞裝過的,我聽不出來是什麼人。”
楚江闊沉吟片刻,又一路詢問着那個與竹妖王交談的聲音說過些什麼話,想從交談的信息裏判斷一下跟竹妖王對話的是什麼人。
可惜得知的消息中並沒有什麼能判斷那人身份的信息。
看來那個在外界與竹妖王密謀的人還是藏的挺深的,就算對落入了明月圖中的人也不會輕易表露身份。
至於望月山莊的那個叛徒“百鋒寒”,雖然楚江闊也懷疑他就是跟竹妖王合謀的真兇,但懷疑歸懷疑,還是不能輕易下肯定的結論。
現在琢磨這些也沒用,當務之急還是先去找谷陽對對口供。
剛纔他跟江望月扯那麼多慌,萬一江望月也找谷陽詢問,谷陽說的和他不一樣那不就露餡了嗎
回到豪俠堂,卻不見谷陽,也不知去了那裏,等待許久纔等到他回來,楚江闊忙將他帶到一旁小聲詢問:
“江望月有沒有找過你”
“沒有啊,怎麼了”
楚江闊長舒了一口氣,生怕江望月已經先找谷陽問過,把之前江望月找自己的事對谷陽說了一遍,囑咐谷陽如果下次江望月找他詢問的話就照着自己的意思說。
谷陽看他緊張的模樣,揶揄笑道:
“看你怕的那樣子,放心吧沒事的,雖然你和江尚歌那小子有爭執,但江莊主又不會對你做什麼,其實你實話實說也無妨,雖然他說僱傭我的事暫且擱置,但直接把從劍莊裏帶出來的那柄鍛刀交給他,他還是會付僱傭我的費用的。”
江望月的剛正之名楚江闊從小到大也聽過不少,但他就怕江望月也是像他兒子那樣一脈相承的表面君子。
畢竟之前看江望月就想對他動手來着,要不是突然來了一行官府捕吏,只怕他就凶多吉少了。
將發生的事與谷陽說了一遍,谷陽卻還是說大大咧咧道:
“江莊主可能只是想嚇唬你一下罷了,至於他說我原本沒有的東西,應該就是指我帶出來的那柄鍛刀和幫你拿的那些綠粉狀神物,他會知道那些東西也沒什麼奇怪的,在劍莊裏本來就會有他的眼線,只是他佈置的眼線不方便做太多事,所以他才僱用我去闖的。”
這麼解釋確實解釋得通,但楚江闊一開始就對江望月有極大的戒備心,還是沒那麼容易消除疑慮,囑咐谷陽被江望月詢問的話就按照他的意思回答,不要露餡。
再次換上他當日僞裝高人讓官府幫他尋藥的那身黑袍、塞些衣服在袍子內改變體形,並用塊黑布又矇住了臉,然後展露出了神威如嶽的澎湃威壓,朝太守府壓了下去。
當日讓官府裏的人幫他尋藥,他早就說過兩天後會再來,現在就是第二天了。
很快,感受到他威壓的陳易一行人就從太守府中躍了出來。
“前輩”
一行人被那股巨大威壓壓迫着,均是面色難看,有心想讓楚江闊把威壓收斂回去,但受那威壓所懾又不敢開口。
“老夫請你們幫老夫尋找的合氣芋和屍香胡豆,是否已有線索”
“前輩還請見諒,這幾日府中接到過不少周遭村鎮的案情彙報,我們實在沒有空抽出人手去幫前輩尋找藥物下落”
“嗯”
楚江闊皺眉,想威脅陳易一番,可轉念一想人家確實又沒幫他的義務,而且他就算想威脅對方,貌似也沒有別的招式,畢竟他現在純粹是藉着神威如嶽狐假虎威。
真要上實質的,最多就只能借月光閃砍掉對方一個身體部件,但那樣犯不上啊。
無奈之下,他只能加強一些神威的氣勢,使之壓迫更強,語氣威嚴的道:
“上次我說過,你們幫我尋藥,我告知你們一個關於青竹谷黑氣大山的祕密,難道你們不想知道那個祕密嗎莫非官府的人對那個祕密不感興趣”
陳易幾人面面相覷,隨後有些慚愧地向楚江闊拱了拱手:
“回稟前輩,其實我們應該已經知道那個祕密是什麼了”
楚江闊大駭。
這些人知道黑氣大山裏的祕密了
他們怎麼可能知道
早上江望月和官府的人一道走了,莫非是江望月告訴他們的
但不可能啊。
就算江望月跟那件事沒有關係,但發現了畫聖遺留下的祕密,江望月出於自身利益的考量,也不可能會把事情向外傳揚的啊。
保持着一派高深莫測的氣派,楚江闊輕笑道:
“哦你們知道那個祕密了那不妨說說,我聽一下你們所知的祕密是不是我想告訴你們的祕密。”
陳易幾人互相看了看,正欲說來,這時從太守府的圍牆內忽又躍出了一個白衣飄飄的儒雅身形。
江望月
楚江闊隱藏黑袍陰影下的眼神一眯。
想不到這大半夜的,江望月竟然會在太守府中,這麼看來,陳易等人說他們已經知道黑氣大山的祕密了,肯定是江望月告訴他們的無疑。
“不知是何方前輩到來,在下望月山莊莊主江望月,有失遠迎,還請莫怪”
江望月奔至近前,便向楚江闊恭敬抱拳問候。
那股從神威如嶽中散發出來的恐怖氣勢,同樣讓江望月心中駭怕至極。
當初江尚歌對他說遇到一個威壓極強的前輩、比他還要強無數倍,無疑就是眼前這個黑袍人。
江望月眯眼暗中打量,雖然黑袍寬大,但能看出架住黑袍的身軀有些瘦小,而且佝僂着身軀,像是一個枯瘦如柴的老頭似的,往黑袍的陰影裏看去,卻也沒辦法看清對方面容,因爲對方藏在陰影下的面容上還遮着一塊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