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座上坐着一男的,從頭到尾穿金戴銀的,臉更是長得精緻得很,紈絝的氣息噴薄欲出。
就差把“暴發戶”三個字貼額頭上了。
遲倦長腿一邁,朝着那人的腿上來了一腳,低聲說,“來這幹嗎”
蔣鶴把旁邊女的一推,挪了挪墨鏡,朝着遲倦擠眉弄眼了一陣,“就來瞧瞧你最近缺不缺錢。”
遲倦:“滾。”
蔣鶴裝了裝正經,先把旁邊的人清理乾淨了,然後低聲跟遲倦說,
“你之前那幾套房產我都給你轉了,其他的能挪的都挪了,現在你應該算一窮二白。”
遲倦點點頭,散漫的“嗯”了一聲。
蔣鶴有點不明白,遲倦絕對跟窮沾不上邊,可現在活得跟個小白臉似的,也不知道圖什麼。
於是,他憋了半天,終於問出了口,
“遲爺,咱不缺票子,您成天喫女人的,穿女人的,想幹嘛”
遲倦懶散的倒了杯酒,捏在手中把玩,“談戀愛。”
蔣鶴:
您想談戀愛還不簡單把車一亮把房產證一摔,您還缺對象
遲倦瞥了他一眼,輕聲:“爺知道你腦子在想什麼,別多想,廢腦細胞。”
蔣鶴嘿嘿一笑,也懶得去猜了,跟遲倦碰了碰杯,高高興興的叫人來調酒。
遲爺就是遲爺,這腦回路不是他蔣鶴能猜透的。
蔣鶴向來是不知民間疾苦的富二代,從小就被泡在糖罐里長大的,也沒什麼不良嗜好,如果說有的話,那就是認識了遲倦。
當初第一次跟遲倦見面的時候,蔣鶴還看遲倦特不順眼。
那天是個宴會,遲倦穿的正兒八經的,擺着一張厭世臉,兩手插兜誰也不愛的那範兒一出來後,蔣鶴只覺得這人真特麼礙眼。
後來宴會里有人要遲倦彈鋼琴,蔣鶴幸災樂禍的想這下遲倦得出糗了。
結果沒想到,遲倦這拽的二五八萬的居然會彈,還特麼彈得太好了。
遲倦就是那種前一秒能跟別人在衚衕裏打的頭破血流,後一秒能打着領帶去參加世紀晚宴。
蔣鶴佩服,然後巴巴的找遲倦玩兒去了。
想到這,蔣鶴笑了笑,伸手把服務生叫了過來,然後隨意的問遲倦,“遲爺,想玩點什麼嗎”
遲倦眼皮都沒擡,“都行。”
蔣鶴點頭,繼續朝着服務生說,“找個妹妹過來,湊四個來玩牌。”
那服務生頷首,利索的往外面走去。
蔣鶴望着服務生窈窕的背影,咂咂嘴,評價道,“姜朵這店不錯啊,找的美女都挺帶勁的,那眼睛真大,你說是不是啊遲爺”
遲倦漫不經心的瞅了一眼,收回目光,“一般吧。”
蔣鶴:“那倒也是,論美女還是你見得多。”
遲倦慵懶的往沙發上一靠,手裏順着牌,不知道怎麼回事,說到帶勁倆字,他老是會想到姜朵。
也不是說姜朵身材一頂一的絕,只是姜朵給他的感覺就一個字
辣。
他很感興趣。
當然,也僅僅只限於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