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公寓內,姜朵跪在地上翻找着遲倦所碰過的一切。

    她將所有遲倦曾經用過的、甚至是不堪入目的東西都小心翼翼地放在桌面上,手指撫摸着輪廓,眼底更是泛着的貪光。

    她這種卑劣的行徑已經持續一週了,宛如一個要吸陽氣的女鬼一樣,披頭散髮的“收藏”那些遲倦的私有物。

    這種見不得人的刺激感讓她興奮。

    遲倦要跟她分手,她可以強撐着裝作無所謂,但暗地裏卻難以遏制住自己的貪戀。

    她想要收集關於遲倦的一切。

    非常想要。

    姜朵知道自己不過是遲倦衆多女友中的一個,沒什麼特別的,更沒什麼值得念念不忘的。

    說的簡單點,就是個合約情人。

    只不過現在合約到期了,遲倦覺得還是她睡着舒服些,所以暫時糾纏着而已。

    他一邊扯着姜朵不放,一邊聯繫下家,一點愧疚感都沒有。

    姜朵厭惡這種不清不白的關係,卻又從生理上渴望遲倦的到來。

    她甚至讓程厭去牽住遲倦的腳。

    不管怎樣,程厭也是焚一的,算半個姜朵的,遲倦跟程厭上牀,總比跟白溪上牀的好。

    跟白溪談,還不如跟程厭談。

    留不住,那就把他鎖在自己人的身邊。

    姜朵的底線早就被扔的一乾二淨的,道德感現在於她而言更是不值錢的玩意,除了遲倦,她現在沒什麼多餘的計較。

    她手指略帶顫抖的撐着牆壁,緩緩地站了起來,腦裏驀地眩暈了片刻,姜朵皺眉。

    也不知道程厭拿下遲倦了沒有。

    她騰出手拿手機,脊背靠在冰冷的牆壁上,隨意的翻着可兒姐給她發的十幾條消息。

    突然,姜朵的手指在屏幕上一頓,瞳孔緊縮的看着最新的那條信息。

    朵,程厭跟遲倦開房了。

    姜朵微怔,心臟讀秒,血液逆流。

    她本以爲遲倦會稍微那麼顧忌一下程厭跟她的關係的,以爲遲倦會稍微考慮一下她的臉面問題的。

    但是沒有。

    遲倦照樣遊走在各色女人之間,照樣像個花蝴蝶一樣處處留情。

    至於對象是不是姜朵,遲倦無所謂,姜朵不過是一個名字,一個前任,而已。

    姜朵垂眸,哆哆嗦嗦的把手機黑屏了,然後踉蹌地走進了衛生間,對着鏡子裏那個臉色慘黃的女人發愣。

    她感覺她最漂亮的時候,是遲倦跟她談的熱戀期,遲倦成天把她哄得跟個小姑娘一樣的團團轉,那段時間她臉都白裏透紅,一副“老孃最幸福”的樣子。

    可現在呢

    遲倦一走,她的臉就跟垮了一樣,淚溝都往下墜着。

    她摸了下手機,預約了醫院打針,付了定金後纔開始卸妝。

    姜朵洗了把臉,重新上了妝,挑了個最顯膚色的口紅,再戴着前陣子買的大牌首飾,踩着高跟纔打算出門。

    捉姦。

    電視劇裏怎麼演的來着不塗正紅口紅,不踩十公分高跟的捉姦,不叫捉姦。

    姜朵現在就覺得自己挺像個正房太太的。

    唯一的區別就是,這小三是她自己找的。

    俗話說:拿着誘huo去試探男人的底線,叫做犯賤。

    姜朵卻一犯再犯。

    也不知道到底算誰在犯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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