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水汽還未散乾淨,人倒是走的毫無留戀。
她從包裏翻出了另一個打火器,嘴裏含着煙啪的一聲點燃了,吞嚥了過後用手指夾着把玩。
姜朵可不是什麼閒着的主,論別的女人肯定就氣鼓鼓的含冤睡覺去了,但她不,她怎麼着都不會讓自己看起來可憐的。
姜朵捏着手機翻微信,逛了幾個高質量單身男性的朋友圈,越看越皺眉,乾脆懶得再看了。
要麼就是談了,朋友圈成天發膩歪到不行的合照,要麼就是沒談,但朋友圈裏照樣跟各種各樣的女人一起養魚吊着別人玩。
這世界上哪有什麼乖男人,都壞着呢。
姜朵一想到他們會拿剛親了不三不四女人的嘴去親她,她就渾身雞皮疙瘩,恨不得跟個烈女一樣跳湖自盡。
但很可惜,她再怎麼高要求還是會有漏網之魚,比如遲倦。
姜朵嘆了口氣,順便彈了下菸灰,準備找個小姐妹出去喝喝酒,卻沒想到突然被拉進了一個羣聊,叫猛男妙妙屋。
姜朵皺眉,隨手發了條消息。
姜朵:
蔣鶴:
艾拉:嘿嘿我拉的,魏佐上次讓我玩他手機,我順便把我和朵朵姐都拉進來了。
蔣鶴:你能不能尊重一下猛男這兩個字
艾拉:改了不就行了嘛
姜朵並沒有去看他們的聊天,反而摁了一下羣聊人數,果不其然,遲倦的頭像正安安靜靜的躺在裏面。
他頭像是當初姜朵給她挑的,遲倦一直活得如同一個老年人一樣,頭像向來都是系統隨機分配的,如果沒有就沒有,他根本無所謂。
長得帥的人就是這樣,發的朋友圈照片從來就不修圖,向來都是原相機前置,但是卻怎麼看怎麼精緻,眨眨眼就能讓別人乖乖臣服。
姜朵抽着煙發着呆,手機突然震了幾下,她顫抖的點了一下遲倦的頭像,卻發現並不是他,姜朵自嘲的笑了笑,退出了界面。
艾拉:朵朵姐,我睡不着,你呢
艾拉找她私聊,姜朵琢磨了一下,回覆了幾個字。
姜朵:要不要出來玩
艾拉:好哇,我這邊有幾個朋友,正好出來一起呀,是去焚一那邊還是
姜朵:焚一吧,酒水全包。
艾拉:狠還是朵姐狠。
姜朵笑了笑,順便把手機黑屏放包裏,然後推開衣帽間的門,打算挑件衣服出門。
這本來就臨近下半夜了,但四九城仍是霓虹萬丈,亮的整個湖面都波光粼粼的,絲毫沒有入睡的狀態。
姜朵把身上那一身格紋小甜妹的衣服扔進洗衣機,然後挑了件緊身褶皺吊帶裙,一如既往是她最愛的豹紋。
腰的兩側還做了縷空的設計,更顯得性感無比,單穿這一件估計今晚能加微信加到手軟。
姜朵思忖了一下,隨手拿了件白西裝擋寒,再拎着絲絨高跟出了門。
遲倦可以大晚上去心上人那邊卿卿我我,她也能去夜場找樂子釣凱子,都別整什麼清高玉女處男人設了,你壞,那我就比你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