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定出國的那天,姜朵笑着把他送到機場,轉過身卻刪掉了關於他的所有聯繫方式,這些年來陸北定找了無數個渠道給她送禮物,但姜朵僅僅只是看一眼就扔到別處落灰了。

    姜朵不蠢,她不是什麼傻白甜小白兔,她嘴甜會騙心思更是多,她明白陸母有千萬種方法讓陸北定一輩子回不了國,那她也有千萬種方法讓陸北定一輩子忘不掉她。

    憑什麼就只有她一個人心痛,既然要痛,大家一起痛好了。

    姜朵在他的世界裏消失的很徹底,可屬於她的氣息卻縈繞在陸北定的周身,宛如巫蠱,從未脫身,有句爛俗的老話怎麼說來着,我要用盡我的萬種風情,讓你在離開我的時候,內心無法安寧。

    姜朵這隻野蝴蝶靈巧的鑽進了陸北定的心臟裏,又撲棱的翅膀走的一乾二淨,她像是沒有心,只知道濫情。

    後來她勾搭上遲倦,遲倦捏着她的髮梢轉着,聲音低啞沉磁,“姜朵,你要的不是愛,你要的是刺激感。”

    彼時的她正賣力的在遲倦的牀上喊叫,驟緊的痛覺刺得她流了幾滴淚,她就是下流就是低賤,她惶恐陸北定柏拉圖式的戀愛,她只喜歡遲倦這一下又一下的塞滿的安全感。

    姜朵記得幾個月前小七跟她說的一句話,他說,朵姐你再等一陣子,陸哥一定會來找你的。

    她不要再等了,不要再被別人拋棄在原地成爲一個可憐巴巴的棄子了。

    姜朵收起思緒,將那把匕首繼續扔進了不起眼的櫃子裏,然後迅速的化了個淡妝打算出門,今天還要赴程厭的約,不能再鴿了。

    焚一最近的生意很好,好到姜朵有一種被人包yǎng了的錯覺,原本那些隔壁場子的常客也來焚一這裏訂了酒,單子數目也很大,之前跟她交惡的網紅甚至還發了推廣給她,分文未取。

    錢和名氣來得太突然,要不是姜朵命硬,估計都招架不住票子往她懷裏飛的速度。

    算算這架勢,姜朵突然覺得再養遲倦一年也不成問題。

    她笑了笑,踩着細高跟往焚一里面走,沒過多久就看到了撐着一雙大眼睛站的筆直的程厭,這妞還是一如既往的生澀,但很意外,最近她籤的單子最多。

    果然啊,長得漂亮就是萬能的,尤其是在焚一這兒。

    姜朵朝着程厭招了招手,順便要人調兩杯果酒來,她望着小姑娘筆挺到可以稱爲規矩的姿勢,不由得笑出了聲,“過來坐,想喫什麼儘管說。”

    程厭的眼睛很乾淨,泛着透徹的星芒,跟焚一混了久的老油條不一樣,那些人都用盡心思的想着腰怎麼扭才能更迷人,程厭倒是別具一格得很,光想着什麼時候能早點下班照顧媽媽。

    可偏偏啊,老天爺就不是公平,人家累死累活賺的還不如程厭發個呆賺的提成多。

    姜朵將桌上的度數低的果酒推到了她面前,朝着她眨了眨眼,“最近認識大老闆啦”

    程厭不自在的垂眸,姜朵看出了她不願意多談的樣子,便也沒想着要去打探什麼,只是開口,

    “別的我不說你也懂,不過有一點你得明白,那些富二代找咱們都屬於短擇,能拿一分錢是一分錢,別太本分的把心也跟着賠進去了。”

    程厭絞着手指,咬住了下脣,過了很久後纔開口,“朵姐那個人砸給我錢的目的是想見你一面。”

    姜朵錯愕,指了指自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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