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倦笑了,一掃剛纔的輕嘲,笑得挺人模狗樣正兒八經的,但姜朵怎麼看都覺得陰颼颼的,他捏着手機對林擒說,“看中哪個網紅了,我推給你。”

    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好安心。

    林擒懶得理他,雖然心裏也惦記着那幾個優質男網紅,但他不能就因爲這麼點蠅頭小利就把姜朵賣了,於是拉着姜朵的手讓她挨緊自己,纔開口,“滾,老子不稀罕那幾個。”

    遲倦眸光幽深的瞥了眼他倆的手,假模假式的笑,“兩位這樣,也不太好吧”

    林擒白他一眼,“關你屁事。”

    姜朵卻被那道目光震懾的冒冷汗,索性掙脫了林擒的手,安安分分的喫飯,遲倦似乎看到這一幕很滿意,慢條斯理地用酒精棉片擦手。

    這頓飯喫的很寂靜,林擒偶爾也會問問姜朵的事,等聽到蕭燃這個小奶狗的時候,他咂嘴搖了搖頭,“別搞小年輕,不靠譜,我之前也試了一個,估計是剛開葷,成天住老子家樂不思蜀,還特麼花老子錢。”

    姜朵頓了一下,耐心解釋,“蕭燃人可以的,也不缺錢。”

    林擒皺眉,“那你圖他什麼,不會圖他那玩意兒大吧我跟你說,那更不好使,太生疏了一點技術沒有,毫無快感。”

    姜朵擱下筷子,“喫不下了。”

    林擒連忙哄着她,“別啊小祖宗,食色性也,性也”

    姜朵正準備說什麼,餘光突然閃過一道光,啪的一聲,痛覺一瞬間撲面而來,沒說出口的話化成了血腥味壓在了口腔裏,左臉火辣辣的一陣疼

    突然出現的白溪死死的拽着姜朵的頭髮往地上扯,大聲的喊,“來啊,大家來看看這個慣三啊,知三當三勾引我老公,我是不是要掛個橫幅放你家門口慶祝你給我老公免費性服務啊”

    姜朵被她拽的頭皮發麻,眼前昏沉,林擒一看形勢不對,提起筷子直接摔在了白溪的臉上,那女人手一鬆,姜朵趁機摔在了地上,她望着白溪旁邊那個陌生男人,頓時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潑髒水。

    日料店今天人爆滿,好多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正開始拍照錄視頻,估計今晚姜朵能在互聯網上狠狠的火一把。

    她撐着手掌站了起來,望着面前的白溪說,“我不認識這男的。”

    白溪跟林擒扭打在一塊,她眼睛瞪着姜朵,把包裏的化妝品全拿出來往姜朵身上砸,粉底液散粉的邊緣擦着姜朵的臉頰過去,刺痛的感覺直接浮了上來。

    白溪一邊扔一邊喊,“你有本事當三怎麼沒本事承認呢,你給我老公口的時候怎麼不說不認識呢,你媽不是李麗嗎,被人輪的二奶誰還不知道,你繼承你媽衣鉢怎麼不敢承認了”

    姜朵站在原地,腳底騰起來一股冷氣,她沉默的衝了上去揪着白溪的領口往牆上撲,啞着嗓子嘶吼,“你再說一遍誰是二奶”

    白溪得意的望着她,掃了眼日料店的閃着光的攝像機,低低的跟她說,“我今天就是要讓你體會一下什麼叫做老鼠過街。”

    姜朵直接把白溪摔在地上,突然圍觀的有幾個人開始叫“小三打人啦”“真不要臉,當三還這麼囂張。”“你沒聽說麼,她媽也不是個好東西”“欸,這女的有點眼熟啊,是不是上次跳脫衣舞的那個”

    “哦,原來是她啊,好像叫姜朵,那不奇怪了,是這種女人幹得出來的事。”

    姜朵眼睛猩紅的往地上砸,白溪帶過來的那男的還惺惺作態的扶着姜朵,實際上正扯着她的手臂揩油,林擒眼一紅,連忙拎着凳子往那男的頭上砸,那男的反應過來後直接把林擒撲在了地上。

    而遲倦呢,卻依舊事不關己的坐在沙發上抽菸,漠然的望着這一切的鬧劇。

    他看了看錶,像是在思考什麼時候能結束。

    林擒罵着髒話跟那男的拼,那男的身體壯,林擒明顯有些喫不消,正準備找工具的時候,那男的卻突然拎着啤酒瓶往姜朵頭上砸

    林擒瞳孔猛縮:“不”

    啪的一聲

    玻璃瓶崩裂的脆片炸在空中,一道鮮豔的血液印在了遲倦的眼角,那觸目驚心的紅色順着往下流,跟白皙的肌膚比起來更豔了些許,可遲倦只是摸了摸流到了脖子上的血液,然後朝着姜朵笑了一下,輕聲說,

    “過來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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