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朵剛來宴會的時候,就碰着了哆啦,她此時此刻正挽着一個大款,捏着紅酒杯醒着酒,似乎女人都有點心靈感應,很快,她的視線就瞟到了姜朵身上,哆啦像是挺訝異的,牽着裙襬往姜朵這邊走。

    姜朵跟她,在這場宴會上都算不上什麼檯面人,儘管兩個人都沒那麼熟,但好歹是一個圈子裏的,在這裏,至少還能抱團取暖,歸爲一類。

    哆啦今天打扮的很火辣,姜朵倒是溫婉的不行,長裙飄飄的,還有那麼點校園女神的味兒了。

    哆啦笑着說,“朵姐,今天穿的可不像你的風格。”

    平日裏姜朵身材自信的很,長靴都很少穿,能露腿就露腿,全身上下印着倆字辣妹。

    那時候哆啦還挺羨慕焚一老闆娘的,事業和皮囊都屬上乘,有陣子她去焚一的時候,還會故意學着姜朵的穿衣打扮,只可惜,拍了照片髮網上後,粉絲倒沒漲多少,老男人的私信倒是一沓接一沓的來。

    她露個小腰露個鎖骨的,臉上像是貼着廉價物品的標籤一樣,那老男人都覺得她挺好拿下的,所以姜朵這次淑女起來,哆啦倒覺得她在故意給自己包裝。

    越看起來宜室宜家,那標籤就顯得越貴,看起來也就沒那麼輕浮了。

    哆啦嘖了一聲,上下打量了一番姜朵,笑着說,“早知道我也學學朵姐了,穿這種小禮裙,說不定更討男人喜歡。”

    姜朵略頓了一秒,瞬間就明白了什麼意思,但她懶得反駁,多說無用,只是淺淡的勾了下脣,隨意搭腔的問了兩句,“今晚宴會什麼時候結束啊”

    哆啦晃着酒杯,“這我可就不知道了,但聽說這次是遲家少爺的生日宴,估計不會太早,欸,遲家朵姐,這遲倦跟他們難不成也沾親帶故”

    姓遲的少,當初姜朵跟他談的時候,遲倦也沒避諱,只是說是遠房親戚,八竿子打不着,逢年過節說不定會見上一面,姜朵沒過多的問,畢竟的的確確也沒見着過遲家的人,高不可攀的事兒,她很少感興趣。

    所以姜朵只是委婉的說,“估計是撞着了。”

    哆啦也點點頭,抿了口酒,然後搭腔,“也是,要遲倦真跟遲家有點什麼關係,也不會落得個四九城第一白臉的名,說出去得多難聽啊。”

    姜朵沒吭聲,只是突然隔得不遠看到了蘇渡,她揮了揮手,也吸引到了哆啦的注意,很顯然,蘇渡跟她那個土老闆相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前面這個風華正茂長身玉立的,那土老闆大腹便便還樂此不疲的在哆啦身上揩油。

    哆啦有點牙酸,嘖了一小聲,突然開口,“朵姐,好福氣啊。”

    前男友是遲倦那種妖豔賤貨,現男友是蘇渡這種乾淨書生,誰看了不紅眼,同樣都算不得是什麼乾淨的網紅,可姜朵的命就偏偏那麼好。

    蘇渡往姜朵那邊走的時候,哆啦揚了揚聲,猛地開口說,“對了朵朵姐,上次脫衣舞的那個視頻,對你應該沒什麼影響吧我聽說白溪最近破產到都快去小發廊裏坐檯了。”

    姜朵臉上的笑微微冷了片刻,望着哆啦故作關心的臉,只覺得厭煩,她挑了挑眉,“怎麼你是想學跳舞,還是想跟她一起去小發廊”

    蘇渡此時此刻正巧站在兩人面前,但姜朵並沒有故意壓低聲音,反而就那麼輕飄飄的說了出來,哆啦的表情尷尬了一瞬,擡起酒杯欠了欠,然後就識趣的走了。

    蘇渡倒是挺驚訝的,朝着姜朵問,“怎麼突然有脾氣了”

    姜朵反問,“我不能有”

    蘇渡笑着說,“我不是這個意思,不過,要不要跟着我出去散散風”

    姜朵驟然的鬆了口氣,連忙點頭答應,她站在這人羣裏陪笑只覺得渾身僵硬,恨不得立馬脫了高跟鞋往外跑,這裏高大上的氣氛簡直要壓着她喘不上氣來。

    她正準備開口時,眼尾往門口一掃,卻瞥到了一抹熟悉至極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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