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倦嘆了口氣,覺得桌上的狼藉味道太大,索性動了動金手指收拾了一下,但他在家務這方面總是淺嘗輒止的,多洗一個杯子,他都覺得累。

    養尊處優的少爺麼,懶慣了。

    正準備出門找找樂子的時候,電話響了,遲倦不耐煩的掃了一眼,突然哂笑了一下。

    蘇渡。

    他的好侄兒。

    “喂”

    遲倦接了電話,語氣是一百二十萬分的不耐煩,像是下一秒就能把手機扔酒裏一樣。

    蘇渡呢,還是一如既往的好脾氣,紳士得體的很,畢竟職業需求的影響還挺深的,就算面對脾氣臭到像遲倦這種,連句話都不會好好說的,他也能從容面對。

    “叔叔好,最近有空嗎,方便見一面麼”

    遲倦笑了,淡淡的開口,“不方便,有事兒。”

    一句話嗆死人的功夫,日益增長。

    蘇渡仍舊不溫不火,繼續說,“那方便我陪着您一起去麼有些事情,想找您談談。”

    遲倦挑眉,他平日裏跟蘇渡不怎麼打交道,不是一路人,不強融,要不是姜朵夾在了中間,估計也沒那麼多事兒。

    用指甲蓋猜都能猜出來,蘇渡這次見面,八成就是爲了姜朵。

    遲倦無所謂,情敵還少麼,一抓一大把,多一個蘇渡少一個蘇渡都一樣,反正姜朵也瞧不上,於是他頓了幾秒後,爽快的應了,“行啊,喝酒麼你”

    他曉得,蘇渡正兒八經慣了,跟陸北定一個性子的,想必是不會碰那些東西的。

    不過很意外,蘇渡答應了。

    掛斷電話後,遲倦還有些詫異,突然覺得蘇渡有點扮豬喫老虎的意思了,平日裏看起來沒什麼攻擊性,也沒蕭燃那麼綠茶婊,但認真起來,還挺有韌勁。

    俗話說,週末不喝酒,人生路白走。

    遲倦當了好幾星期的乖乖先生,骨子裏的不安因子也跟着犯起了火,正好jerkoff那邊的酒吧駐唱請了假,遲倦說自己窮,打算接下來這趟活。

    jerkoff老闆自然高興,不管遲倦唱得好不好,光過來看他臉的顏狗就有不少,即使遲倦唱成稀巴爛,賞臉買賬的卻大有人在。

    這叫什麼,顏狗效應。

    jerkoff老闆都想好了,咬咬牙給遲倦多加兩千,讓他在朋友圈先打打廣告,讓那些美女客戶拖朋帶友的過來喝酒。

    遲倦摸着那一疊錢,琢磨了一下,估計勉強能買一個包,但他卻還得裝作一副“我沒見過”的樣子笑,於是他扯了一下嘴角,收了錢,發了朋友圈。

    他的微信一貫是陌生人可見,目的就是希望姜朵也能看到。

    不過很可惜,姜朵這妞呢,一貫沒那麼多彎彎繞繞,焚一忙起來也沒空去想遲倦,她的腦細胞頂多能讓她視奸一下傅從璽的微博。

    至於遲倦的,姜朵好久沒看了。

    女人,總喜歡把視線放在同性的身上,就算傅從璽嬌柔做作的發一句傷感情話,姜朵都能給她翻譯成一百種意思供自己解讀。

    等遲倦發完朋友圈後,消息噌噌噌的往上漲,他都懶得回,然後找了樂隊,問唱哪首歌。

    那樂隊很小衆,人員也參差不齊,沒什麼原創歌曲,大多都是翻唱,這次主打的是致鬱氛圍,也就沒怎麼選蹦迪神曲了,挑了首太一的負重一萬斤長大。

    遲倦微怔,望着那首歌的歌詞,驟然疼痛,他手指微微蜷縮,過了很久,微不可察的抖動了一下睫毛,然後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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