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扭着姿勢拍了幾張後,才突然發現鏡子裏多了個人影。
姜朵嚇得差點手機都沒拿穩,她瞄清楚是遲倦後才鬆了口氣。
休息室的門她早就鎖了,也只有遲倦的手裏有門禁卡,像這樣一聲不吭地進來偷窺,是他的作風。
姜朵收起了手機,朝他笑了笑,臉上的妝難得的明豔很多,遲倦略晃了一下神,然後淡淡的挪開目光,裝作一副禁慾的和尚樣,懶洋洋的開口,
“哥哥一來,你就穿成這樣”
他一邊說一邊拿眼睛覷姜朵,從下到上的打量,但並沒有讓姜朵覺得被冒犯或者不舒服,她反而挺樂意遲倦多看她兩眼的。
畢竟她就是穿給遲倦看的。
不過遲倦自稱的“哥哥”倆字,倒是讓姜朵心底一跳。
也不能說是怪癖吧,反正他倆在牀上鬧的時候,遲倦沒少逼迫她喊哥哥,非得喉嚨喊啞了,他才肯稍微放過她一下。
兩人清醒的時候,倒是沒叫過這樣肉麻的稱呼。
他倆都嫌太膩歪了。
姜朵輕咳了一聲,靠在了桌子的邊緣,虛虛的坐了上去,然後纔開口,“我下週有點事兒,估計陪不了你了。”
遲倦皺眉,下意識地開口問,“什麼事,比我還重要”
姜朵沒打算隱瞞,挑了個舒服的坐姿,繼續開口,“我籤的那個網紅公司要開年會了,老總指明瞭叫我去,我總不能擺架子吧”
遲倦沒作聲,但心裏倒是有了點打算。
其實姜朵籤的那個網紅公司也沒很大名氣,跟遲氏比是比不得的,上次他算是紆尊降貴了,故意跟那老總簽了一筆直播的單子,從而跟着姜朵一起直播了一次。
後來那老總以爲遲倦瞧上他們了,還三番四次的找遲硯長,結果碰一鼻子灰,遲氏理都懶得理。
遲硯長對遲倦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管的並不多,只要他不出格,遲硯長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
反正到時候遲硯長死了入土了,這遲氏照樣是歸遲倦的。
姜朵搖搖頭,儘量撿輕的說,“我這半年業績太差,要是不去的話,被他揪着錯了說不定還要賠違約金,去了也就是喝點酒陪個笑而已,不算什麼。”
她沒打算把應酬的事情瞞着遲倦,畢竟遲倦也是從風流所裏出來的人,像這種應酬,說不定她還能找遲倦取取經呢。
一般來說,就是拼酒量,要是你能把那老總喝倒了,估摸着就出不了什麼事兒了。
要是你自己先挺不住了,那就聽天由命。
姜朵雖然對自己酒量有信心,但也不是全然有把握,到時候帶着林擒,她要是撐不住了就給林擒打了個招呼,叫他送她回家,別人應該也說不了什麼閒話。
聞言後,遲倦臉上倒是沒什麼表情,姜朵也沒指望他能有什麼舉動。
遲倦橫也只能在蔣鶴這個小圈子裏橫一下了,他也沒什麼資本跟那些大老總們橫,姜朵打一開始就沒打算把他扯進來。
過了一會兒後,遲倦突然說,“那你去吧,我在家等着你給我掙錢。”
姜朵默了一下,點了點頭,雖然她早就料想到了,但親耳聽到這句話,是個女人都會有點不舒服。
但她也沒說什麼,正準備開口問遲倦想要喝什麼酒的時候,後者驟然起身,連個頭都沒回的離開了,只留了一句,“晚上有事,就不回來了。”
姜朵心底一沉。
她還是沒說什麼,只是小聲應了句“好”。
姜朵垂眸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性感套裝,有點心酸,她覺得自己白打扮了,遲倦來這一趟也沒停留個半小時,走的時候還說晚上不回來了。
他遲倦能有什麼事,大晚上的,除了偷腥還能做什麼
姜朵越想越鬱悶,她垂着腦袋,望着腿上的黑絲,覺得自己像死了老公的寡婦。
算了,還是別咒遲倦死了。
左右能入她眼的帥哥,目前也就只有遲倦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