詳細地說明了自己所遇見的情況後,遲振博也是一臉凝重。
像,和古籍上記載的太像了,簡直如出一轍。
“你速速拿着遲家族令去主府拜訪万俟景沅,仔細向他道明情況。如若真的像猜測那樣,麻煩就大了。”
“好的父親”
剛回到家中的遲樂屁股還沒坐熱便又是翻身上馬向主府趕去。
“中土有恙,万俟說的難道就是這個嗎......”
望着自己兒子遠去的影子,遲振博喃喃到。
“大人,遲家家主長子求見。”
“讓他進來吧。”万俟景沅點了點頭,說到。
“是......”
万俟景沅正在廳堂中,用細紗擦拭着手中一柄波如蟬翼的長劍,喜愛之色不加掩飾流露於眼中。
遲樂進屋,對着万俟景沅微微鞠躬,抱拳道:“見過劍主大人。”
万俟景沅,不僅爲皇室御封中土之長,肩負起守衛中土的職責,更是中土劍閣閣主,身份無比尊貴。
光是皇室御封中土之長,在中土便可被所有門派視爲上賓,更別說其還執掌着劍閣這樣的強大勢力。
“早就聽說遲家遲樂,年少有爲,氣度不凡。如今一見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万俟景沅對着遲樂微微笑到。
“劍主謬讚了。”
“與劍主年少時相比,我可差遠了。”
遲樂並沒有因爲万俟的稱讚一下子就亂了陣腳,而是於其打趣到。
“哈哈哈哈哈,以我的眼力,是好是壞,想來也不會看錯的。”
“那,這次,不知遲家所爲何事”
看了看遲樂腰間懸掛的遲家族令玉牌,万俟景沅詢問到。
遲樂聽罷,連忙正了正神色,對着万俟將自己打獵所遇到的事情一一道來。
“......”
“煉神決,錘鍊精神力量,修練到極致可放出半徑爲兩米的神識......”
“醒魂法,溝通天地之力嘗試感應自身魂魄......”
“......”
“不行啊,這些都是些啥啊,根本沒有正統的靈體修煉之法。”
“還是說,靈體實在太少見了”
陳彥青有些苦惱,沒有靈體修煉之法,怎麼在常衣面前裝杯啊。
也是,子虛烏有的死亡權柄掌控者都不知道是死是活,還有一半權柄在我這兒,關於死亡的規則都是殘缺的。
想到這兒,陳彥青苦笑了笑。
“還有什麼辦法沒啊......”
摩挲着下巴,陳彥青陷入沉思。
要不,把自己空間內的死亡之力分解成低級一點的死氣,在參照一些法訣自己創造一門功法。
以功法爲紐帶,只要正確的運行功法,就能在他與羊皮空間之間打開一座橋樑,汲取羊皮空間內死氣爲他所用。
陳彥青心中冷不防地冒出了這一個想法。
“感覺,這樣的可行性挺大的啊。”
“不行,我得去試試。”
隨手兌換了幾本看起來像是精神靈魂類的功法,但也是花費了自己之前做任務所得來的全部貢獻點,陳彥青便是回到了自家小院中。
一手將屬於常衣的光點抓取過來,感受着其中的波動,看到了常衣經歷的事情化作一幅幅畫面閃爍其中。
操縱着羊皮卷的勾動空間的死亡之力,在腦海中默默想到死亡之力的概念,想要理解它,解構它。
陳彥青彷彿在這一瞬間洞悉了死亡之力在規則層次上的組成以及含義,一時間竟是有些沉迷其中。
生就是死,死就是生,生中有死,死中有生,生死相依,生死相隨......
像是感覺自己遨遊在了有關規則的海洋一般,忍不住繼續深入窺探其奧妙。陳彥青覺得自己的靈魂都有些飄飄然了。
這時,羊皮卷微微抖動,一股清怡凝神的波動直接傳導在陳彥青靈魂之上,讓他猛地驚醒。
“剛剛,我是被規則的力量給影響了嗎”陳彥青回想起剛剛發生的一切,不禁有些後怕。
“看來,實力還是與自己掌握的東西不匹配啊......以後還是少這麼用羊皮捲來解析高層次的力量。”
“不過,這次的莽撞,倒是讓我對修行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以後的修煉之途倒是會暢快許多。”
說罷,藉着羊皮卷的清涼氣息還在,陳彥青便是接着利用到羊皮卷,引導着死亡之力灌輸於常衣的光點之中,心神一動,死亡之力呈漩渦狀從內而外擴散開來。
“簡單的一道橋樑,成了”
陳彥青有些愉悅,畢竟自己又開發出了一個新功能,說不定以後能用到的地方還會有很多。
“接下來,便是如何打開這道門戶,從我這裏抽取死氣了。”
陳彥青從腦海中具現出自己所看的那幾本精神靈魂類的功法,想從中尋找到什麼什麼啓發。
“這麼看也不是辦法,還是得藉助羊皮卷纔行。”許久過去,陳彥青終於還是承認了自己是個功法廢柴的事實。
實在是看不懂,也研究不透
一時間心思活絡,陳彥青又冒出了另一個想法。
“既然以靈魂起誓能讓我所感受到。那麼,如果也讓他說出與靈魂誓言差別不大的話,那我也應該能感受到。”
“這樣我就可以直接以這種感覺爲紐帶,借勢打開門戶,讓他自己吸收空間內爲他準備的死氣,只要把門戶的大小控制小一點就行了。”
“好像可行。”陳彥青琢磨到。
“要不我自己以靈魂起誓一遍就是不知道我能不能感受到自己的誓言。”
實踐出真知,陳彥青退出羊皮空間,馬上便開始了實驗。
“我以我的靈魂起誓,我是要每天做鹹魚的男人”
一陣奇異的感覺傳來,陳彥青意識之中的羊皮卷,竟是直接將陳彥青的話語傳導了出來。
“看來真的可行不過就是沒有形成像常衣那樣的光點,不過想來也正常,自己向自己起誓,應該形成不了。”
在心中盤算了一番,想了幾句看似精妙高深的辭藻,陳彥青便露出了那一抹奇怪的笑容。
“哈哈哈,常衣,揭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