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彥青能感受到丹田一股力量涌動不斷傳來。相比以前,現在若是自己出手,不論是反應時間還是速度,都比之前快上許多。
“但是,羊皮卷之上沒有啥變化啊......”
空間內,陳彥青手中託着羊皮卷,目光在上面掃過,卻發現沒有任何變化。
“不是修爲,那應該是什麼”陳彥青陷入沉思,不斷回想起自己自穿越這個世界以來經歷的每一件事。
剛來就已經被滅門了,然後自己又把王家滅門,難道是因爲這個
殺戮不,不對。陳彥青心中否定了這個想法。
無他,羊皮卷只吸收了滅門之後所有亡者的靈魂力,若是因爲這個,那穿越來之時也吸收了陳家那麼多人的靈魂力,當時羊皮卷並無變化。
還有什麼事情能導致羊皮卷的變化
“難道”
此時陳彥青腦海中驚雷炸響,他好像明白了。
“呂昱,常衣......”
“我通過羊皮卷,化作高人,賜予他們機緣,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改變了他們的命運,難道是因爲這樣的行爲”
“可命運飄渺不定,這算得上改變命運嗎......”
“羊皮卷乃無上至寶,說不定還真能與這飄渺不定的命運掰掰手腕”
陳彥青心中起伏不定,信息量太過巨大,一時間大腦彷彿停止了思考。
自己之前對呂昱與常衣的所作所爲只是一時興起罷,沒想到居然能反饋到羊皮卷之上,羊皮卷通過莫須有的力量居然自動修復了。
“難道,以後就要走上冒充高人,假裝大佬的路了嗎”
事關羊皮卷,陳彥青不得不着重看待。
“可我只想當鹹魚啊”
羊皮卷空間只要還有能量,自己就能通過緩緩吸收其中的能量慢慢提升修爲,安安心心的做一條鹹魚。
可是現在突然爆出了這一檔子事,打亂了陳彥青的鹹魚計劃。
“還有師都之下的那神祕的連羊皮卷都發出渴望的東西......”
“草,事情真多”
陳彥青恨不得仰天長嘯,以示哀怨。
雖然還不確定到底是不是因爲此前自己“改變”了呂昱常衣兩人的命運而造成的羊皮卷變化,不過直覺告訴陳彥青應該不離十了。
“哎,慢慢來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在之後抽點時間驗證驗證到底是不是這樣的。”
癱坐在臥榻之上,陳彥青拍了拍有些脹痛的腦袋,陷入了無盡沉思之中。
師都城外,常衣還落腳在那所破廟宇之中,已經修煉了數天。
廟宇之外,本是雜草叢生的地面,卻不知怎的被打成了平地,以供修煉之用。
常衣在空地之上施展着拳腳,波動隱隱已經突破了聚氣凝元之境,似乎還不止。進步可謂是十分迅速了。
“拳腳都有些虛浮了,看來一味的追究境界也不行,這段時間得好好沉澱一下。”
在一番操練之後,常衣也是發現了自己的薄弱之處。
最近自己因爲才學會了靈體修行之法,就迫不及待地瘋狂吸收起了死氣,境界雖然提升很快,但是也間接導致了修爲的不穩固,這樣一來的話很可能導致根基不牢固,以後再修行的有可能直接形成斷層讓本身的實力分崩離析。
“嗯”
常衣突然心有所感,收斂自身能量波動,身形隱匿起來。
常衣剛一隱藏起來,兩道氣息便是出現。
只見一男一女撥開茂密的草叢,踉踉蹌蹌的朝着破廟走來。
兩人身上都已是傷痕累累,淡黃色長袍都被血液染紅了許多處,一頭長髮也沒了束縛,隨意披散在肩上。
“任竹,快,前面有所廟,進去歇一歇。”
男子對着女子說道,隨即便攙扶着女子往廟宇走去。
“這兩人,在逃避仇家還是......”常衣心中想到,突然眼神確是一凝,因爲他在女子懷中,看見了一個還是在襁褓中的嬰兒。
很快,兩人便是踏進了廟宇大門,坐在地上。
任竹對着男子說道:“晨嵩,我們好像逃不掉了,怎麼辦......”
女子心生絕望,被他喚作晨嵩的男子臉上滿是心疼之色,伸出手來輕撫着她的臉龐,眼中愛意流露。
“不會的,待會我去引開他們,你在這兒藏好,等我走遠你就快帶着孩子逃離這裏。”男子看起來心意已決,打算犧牲自己。
“不行,絕對不行我和孩子不能沒有了你,而且他們若是發現只有你一人定會再次搜索,我也藏不起來。”
“可是......”
男子也慢慢心生絕望,他們已經逃跑太久了,體力精力都已不支,眼下已經瀕臨絕境。
這時男子貌似心有所想,快速跑出廟宇,環顧了一下四周。
“任竹,這裏好像最近有人在落腳,要不我們向他求援怎麼樣”王晨嵩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衝進廟宇激動的對任竹說到。
“你瘋了任世峯可是身外着元之境,還帶着四名半步身外着元之境的手下,要是在此地落腳的人修爲沒有那麼強大,你會把它也害了的”
王晨嵩頓時啞口無言。
對啊,若是對方沒有那麼強大的實力,我們豈不是給他帶來了災禍。
“眼下只有一個辦法了......”
“我們兩個人逃出去,吸引任世峯他們的注意力,把孩子留在這裏,留下字條讓那人幫我們照顧他。”
“逃得越遠越好,一定要給那人回來創造充足的時間,不然我們被抓住了他們一定還會折返回來的。”
王晨嵩點點頭,眼下也只有這般做了。
任竹沒有絲毫遲疑,撕下衣綢,咬破手指,在上面書寫起來。
不一會兒,任竹便是將想要說的話寫完,隨即抱出襁褓中的嬰兒,看着他熟睡的面容,不禁苦笑起來。
“對不起孩子,我和你爸沒辦法照顧你了......”說着,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王晨嵩也蹲下去,抱住母女二人。
任竹用寫下文字的衣綢包住嬰兒,扯下自己脖子上掛着的玉佩塞了進去,還放了一袋子的銀錢。
“走吧,走吧,再不走來不及了。”王晨嵩拉着任竹的手說到。
“晨嵩......”任竹說着,忍不住哭了出來,撲在王晨送的懷裏。
“哈哈哈哈哈,走你們還想走哪兒去”一道極其跋扈的聲音響起,廟宇的大門直接是被踢開。
轟隆
任竹與王晨嵩的臉色皆是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