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冷冷地拂袖而去。
肅親王一顆心算是被宇文嘯傷透了,他這輩子第一次反抗褚家,是在褚宴與褚氏提出要讓宇文寒承襲世子之位的那晚上,這對他來說已經是用了無比大的勇氣,但是,他用盡一切維護的人卻是這般輕視他,怎不叫他傷心難過?
他的憤怒也抵不過傷心,離去的時候,背影能看出落寞傷神來。
宇文嘯如石雕一般看着他遠去,天空依舊陰霾,彷彿是要憋着一場暴雪,反倒顯得寒風沒有這麼凜冽了。
肅親王的傷心,便連感情細胞不發達的落蠻都感受到了,之前覺得肅親王很可惡,但是這一刻覺得他有些可憐。
他對褚家是懦弱無能,但是一個能在戰場上無往不利的人,他骨子裏其實是勇敢的,他只是不擅長官場的這一套,這是他的短板,爲了保住這一大家子,他只能忍。
他自己不覺得窩囊嗎?覺得,否則他不會生氣。
但是,他真的沒辦法在陰謀與算計裏周旋下來,褚家的勢力已經滔天了,他沒有援手,昔日只是依附在太子的身邊,如今連太子都出事了,他更怕。
宇文嘯的隱忍,同時也是很可怕的。
落蠻偷偷地看了宇文嘯一眼,見他面容沉冷得有些可怖,也沒敢發表什麼意見,想抱着雪狼偷偷回屋,宇文嘯卻轉身看着她,“上二樓來!”
“什麼事?”落蠻小心翼翼地問道,他剛與老爹吵架,正是火頭上,她不大願意觸黴頭。
宇文嘯沒回答,只是走的時候拿眼睛瞧了她一眼。
若是往日,落蠻也就不搭理了,但是自打經過昨晚之後,覺得他算計人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狠起來連親爹都賣,還是不好和他作對的,所以,飛快地往廚房裏頭拿了幾個饅頭,便上去了。
他在二樓的陽臺上席地而坐,落蠻湊過去給他遞了倆饅頭,“先墊吧墊吧,知了猴在包餃子,一會兒我們喫餃子去。”
宇文嘯看着她懟過來的倆饅頭,微微蹙起眉頭,“你帶雪狼在樹底下拉了之後沒有洗手,你自己喫。”
落蠻呃了一聲,雪狼拉臭臭她要洗手麼?潔癖!
她把饅頭踹回袖袋裏,一會兒有餃子喫,她也不喫饅頭,可以給雪狼,雪狼長身體,可喜歡喫饅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