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寒聽得這話,生氣得很,“你腦子是不是糊塗了?自己招惹事情,把她攆走不就是了嗎?至於她肚子裏的孽種,要來何用?一碗藥下去可都解決了,你至於給自己找麻煩嗎?若傳了出去,壞了我的名聲你負責得起嗎?”
蘇洛清面容是震驚的,這番話徹底暴露了宇文寒的本質,蘇洛清從前還道他是謙謙君子,這一番話說出來,簡直就以爲他是鬼上身了。
但蘇洛清調整得很快,失望在眼底一閃而過,隨即寒臉厲聲道:“知道名聲重要爲何還要去那種煙花之地?做人要有擔當,錯誤是你犯下的就得承擔後果,一碗藥是能要了那孩子的命,但可有想過那孩子大有可能是你的親生骨肉?你若干下這等喪盡天良的事豈非混賬不如?”
這話簡直就是要了宇文寒的命了,他眼底一怒,舉手就一巴掌落在了蘇洛清的臉上,“閉嘴,夫爲妻綱,你竟敢這樣辱罵我?”
他這一巴掌盛怒之下掌摑下來,蘇洛清的頭偏出一邊去,白皙的臉頓時就紅了一大片,指印漸漸清晰,眼底瞬間便涌上了淚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落蠻早就看他不順眼,這一腳踹過去不解恨,上前就會了他幾拳,打得他倒地哀嚎。
“住手!"
聽得厲喝一聲,便見肅王妃帶着周嬤嬤和幾名僕婦浩浩蕩蕩過來,她一襲緋紅朝霞旭日圖案綢緞宮裙,梳着沖天凌雲髻,飾金步搖,行動間,薄金流蘇發出金玉之聲,威嚴沉冷。
宇文寒連爬帶滾地起來,鼻青臉腫地跌撞到肅王妃的身邊,委屈憤怒得幾欲悲哭出聲,“母妃,蘇家的女子,都是一個德行,欺人太甚毫無禮義廉恥!”
肅王妃看了他的臉一眼,眸色淡冷地落在了落蠻的臉上,如刀子般冷寒,也沒說什麼,便移開了視線看着蘇洛清,略帶了幾分溫和,“這事你不必管,肅王府尊貴顯赫,每年多少這種不知羞恥的女子前來矇騙白撞,我叫人打發了就是。”
蘇洛清怔了一下,“白撞?看着不像啊,且秋耳都說她曾來過王府,與夫君有過一宿之恩,不調查一下麼?若那孩子果真是夫君的,豈不是……”
肅王妃迅速打斷她的話,“不必多言,既然是白撞,她肚子裏的孩子也不會是寒兒的,你是他的妻子,理應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