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顏書柳狀告的是當今太子,大理寺可隱祕審訊,若到了京兆府和刑部,則未必壓得住。
因而,褚桓這話一出,也得到了很多大臣的附議,獻帝並未反對,着大理寺嚴查此案,務必調查真相。
大理寺卿褚方正與大理寺少卿褚韞一道出列領旨!
退朝之後,裕親王與褚桓一起走,褚韞也跟在後頭,褚桓先交代了褚韞,“這顏書柳回頭帶到大理寺之後,請個大夫給她醫治,用兩天的藥,兩天之後,宣告不治而亡,人不能再留,免得出什麼幺蛾子。”
褚韞道:“父親,此女子對太子恨之入骨,兒子看,留着也不妨。”
褚桓淡淡地道:“她的恨,到此便算利用透了,有些事情,拿捏好尺度就行,一旦濫用則易生變故,物極必反便是這個道理,如今這案子於大殿之上公開,人人皆知,狀紙也寫了所有的經過,她死了,所有人都會同情她,輿論發酵之下就是百姓生怨,聲討無道,最後便無法定太子的罪,太子的名聲也已經爛透,往日建立起來的聲望,算是毀於一旦,還會連累皇家名聲。”
褚韞恍然大悟,“還是父親想得周到的,您放心,兒子知道怎麼做了。”
裕親王狂笑一聲,“好,好!”皇家的名聲,以後可以慢慢建立,眼下沒什麼比廢黜太子更重要的事情。
裕親王背手而走,眼底露出猙獰光芒,“自然是真的,那顏書柳的妹妹,叫顏如玉,她是被擄走奸辱,最後上吊自盡,她的未婚夫爲她伸冤,卻被衙門的人拿下,活活打死。”
“有事實存在,那就好辦。”褚韞頓時大喜,彷彿死了兩人在他認爲只是死了兩隻螻蟻。
褚桓對裕親王道:“摘星樓那邊,你得叫人盯着點兒,莫要叫宇文嘯又再插手干預。”
“放心,本王親自招呼他。”裕親王又是得意又是輕蔑地道。
雖說宇文嘯這幾次是冒尖出頭了,但是,肅王無能一直被他所鄙視,自然也沒太把宇文嘯放在眼裏。
褚桓還是怕他掉以輕心,道:“對宇文嘯,不可再用往日的眼光,摘星樓漸成氣候,那蘇洛蠻也是個人精,蘇昶這狐狸教出來的女兒,不簡單,天花惡疾的預防之術就是出自她手,破壞了我們的計劃,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接下來又召開議政壇,京兆府雖然還在調查,但是結果很快就會出來,所以這一次不容有失,必須要藉此事廢黜太子。”
裕親王滿不在乎地道:“行了,本王辦事你還不放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