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嘯眸色深深,“醉得爛泥般的人,是不可能做那些事情。”
落蠻詫異地看着他,“你怎麼知道?”
宇文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自己喝醉過自己不知道嗎?不就是前兩天的事嗎?
“酒醉三分醒,但凡醉酒之後能做的事情,第二天總會有模糊的印象,不至於記憶全無,除非是醉得倒頭就睡那種,但那種也辦不了事,女子願意都不行,更不要說是一個誓死反抗的女子。”
這看似是帶着經驗科普啊,落蠻不得不信,也希望是這樣。
只是那顏如玉,如果是真被人欺辱致死,那太悲慘了。
肅王還沒回來,宇文嘯和落蠻先回了摘星樓,極兒遠遠看到宇文嘯來,就往秋蟬的屋中躲去。
落蠻兀自想事情,沒留意到,宇文嘯瞧見了,不禁心底暗自發笑,這小子。
兩人回到房間,宇文嘯從藥箱裏頭取出一瓶藥膏,當着落蠻的面脫掉,“過來,幫我塗點藥膏上去。”
上衣褪下,露出了手臂靠近肩膀的地方那兩排赫然的牙印,咬得真狠,難怪今天被衣裳摩挲着,總是刺痛。
落蠻瞧了過去,腦袋頓時嗡地一聲,瞪眼就看他,“渣男!”
宇文嘯被極兒無端咬了一口,如今還被她罵渣男,氣得一把拽了她過來,眉目擰起,“還渣男?還不是因爲你!”
落蠻氣得推開他,“賴我?分明是你不知道要去輕薄誰,被人咬的一口,你還敢在我面前露出來?”
落蠻看着他好整以暇甚至有幾分得意的臉,再看那兩道牙印,心裏頭莫名怒火竄起,一手掐住他的脖子,狠狠地朝他的臉上咬了一口,這口氣在宮中的時候就積累下來了,氣極之下,咬得要比極兒更重。
迅速退開的時候,他臉頰上兩道深深的牙印,沒個三五天,怕是消不了。
趁着他喫痛之際,落蠻氣呼呼地扭身就走,讓你招花惹蝶去!
宇文嘯氣結,他這是招誰惹誰了?臉一偏,瞧見了銅鏡裏頭自己的模樣,彷彿無端從臉上生出兩排牙齒,屬狗的?這二哈下口絕對比極兒要狠。
在鏡子前頭搓了一下,牙印沒淡下去,反而連給搓紅了,那牙印就越發清晰,尤其有兩顆牙齒是特別深的,是她的虎牙,幾乎都要印出兩個漩渦來。
落蠻氣呼呼地走出去,心裏頭說不出的憋悶,什麼人?窮成這樣了還敢有花花腸子,他今天去芳菲夫人府中去,那府中可多青俏的丫頭了,說不定是看上了誰,企圖輕薄,人家看不上他這窮酸世子。
“嫂嫂!”極兒從秋蟬的屋中探頭出來,小心翼翼地問道:“煒哥呢?”
落蠻正氣着,聽得極兒問,往廊下一蹲沒好氣地道:“不知道死了沒。”
“啊!”極兒嚇得要緊,嘴脣都是發抖起來,“我……我把煒哥咬死了?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