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皇太后的壽宴上,落蠻不修邊幅,打扮隨便,如今穿着華貴的朝服,淡施脂粉,肌膚勝雪,明眸善睞,堪稱仙姿玉色,加上這些日子的劫難的淬鍊,使得她眉目間散發着自信的光芒,活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一時,衆人眸光追隨,簡直不敢相信她就是蘇國公府的那位庶長女蘇洛蠻。
就連站在蘇洛清身邊的宇文寒,一時都呆滯了眸光,怔怔地盯着落蠻的面容,眼神複雜,恨但驚豔。
獻帝與皇后站在廊上等着,待太皇太后和落蠻走到石階下的時候,獻帝走下來伸出手,皇后便忙地也跟着下來,要一道攙扶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的手只伸給了獻帝,連看都沒看皇后一眼,皇后伸出去的手凝固在半空,臉色半僵,十分的尷尬。
落蠻爲她化解了這份尷尬,一手托住了皇后的手腕,改爲攙扶着她,畢竟太皇太后都被聖上扶走了,她扶着皇后,倒也合適。
衆人只覺得落蠻識時務,懂得討好皇后,殊不知她此舉純屬無奈,因爲皇后伸出來的手就在她的面前,放開太皇太后之後,她要麼是繞過皇后的手,要麼是直接撞上去,兩者都不合適,最終只能選擇扶着她。
皇后的眸光有些複雜,但這會兒只能挺着腰一道跟着進去,維持着她國母的威儀。
祭拜太廟之後,落蠻送太皇太后先回鳳棲宮,便想着去找極兒和小六子,這會兒他們應該是和宇文嘯回了東宮看望太子。
落蠻上了迴廊,卻被一人攔了下來。
“蘇洛蠻!”
落蠻看着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人,只見他穿着一身玉白色錦緞衣裳,束戴紫冠,俊美面容有淺淺薄怒。
腦子裏蹦出一個名字來,“宇文易?”
來人正是皇四子昌王府的世子宇文易,也就是那位在外頭做生意的皇家子孫。
“真難爲你還記得我。”他近乎咬牙切齒地道。
宇文易對落蠻有莫大的怨言,落蠻卻一頭霧水,原主留在她腦子裏的記憶,最近都在慢慢地消退,實在不大記得和這位昌王府世子有什麼恩怨。
“我……得罪過你?”落蠻試探地問着,腦子裏飛快地過一遍債主的名單,有昌王府的,但是,貌似借的是昌王的錢,不是世子的錢。
莫非是替老子前來追債的?天殺的,纔剛得了幾萬兩,大過年的追債好意思嗎?
宇文易盯着她,這句話彷彿是一個導火索,迅速點燃了他眼底的怒氣,“你說呢?”
落蠻茫然地看着他,“不記得了。”
宇文易氣得俊眉籠寒,一手抵住她身後的圓柱,逼得她踉蹌退後一步,喫驚地看着他,“你想幹什麼?”
宇文易怒道:“你既不曾喜歡我,爲何要戲弄我?我在白寒潭等了你整整兩天,你都沒有來,一回京就得悉你和煒哥說親的消息,蘇洛蠻,你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落蠻目瞪口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