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影衛們也各處去打聽,他們往日在京中認識比較多的底層,這些人或許有人會見過,可惜的是,蘇洛清就像是在京城失蹤了似的,毫無痕跡。
而褚桓那邊是迅速地發動了猛攻,他的黨羽在京中各處煽動百姓,說朝廷因爲他的一些利民政策而要打擊他,罷黜他,以欲加之罪來陷害他。
原先打輿論戰,本來褚桓是處於下風的,但今日一早宇文嘯帶人去圍困褚府,卻讓人一時摸不着頭腦,案子沒開審,怎麼就要拿人了呢?
除了他的黨羽之外,還有一些各方來的名士學者到各處衙門裏爲褚桓鳴冤,請願,且在倉促的時間裏組織了幾十人要登聞鼓爲褚桓證明清白。
這些,或許算是能被褚桓矇蔽的,鬧事的力度不大。
但到了下午開始,就有一羣百姓上街,反對朝廷陷害忠臣,這些人迅速地堵住了各處衙門,人數之多,衙門的人壓根應付不來。
到了傍晚,越來越多的人出動,不過短短的幾個時辰,便足有幾萬人出去,引發了多宗的騷亂。
這些人,有很大一部分是真正支持褚桓的,褚桓在京中的羣衆基礎很好,打輿論戰的時候,這些人是堅定地維護褚桓的。
但是,這些人中有一部分是褚桓早滲透下來的,收錢辦事,鼓動策劃,纔會能在短時間內形成這麼大的影響。
褚桓若不盡早拿下,到了明日,只怕會有更多的人上街爲褚桓請願,那些學子也會鬧得更兇。
深夜子時,一衆人疲憊地回到摘星樓,皆是寂寂無語。
落蠻見狀,心涼了半截。
沒多久,蘇家父子也來了。
蘇國公也是一宿一天沒休息,累得脫了形,坐在椅子上,眉頭深鎖,蘇家兄弟也是如此。
半晌,蘇國公問宇文嘯,“如何?明天是抓還是放?”
宇文嘯看着他,“岳父認爲呢?”
蘇國公臉上有悲沉之色,”別無他法了,是不是?此番不抓,案子壓根扳不倒他,他會沒事,除了我們所做的一切白費之外,京中很多百姓都會轉爲支持他,因爲鬧這麼大動靜,他最終沒有獲罪,也沒有受審,只會認爲是朝廷要針對他,倒是真成全了他一番忠良之名。”
宇文嘯雙手搓臉,“沒錯,案子扳不倒他,但還有後招,可這時候如果不抓他,讓他繼續鬧下去,得了清白,便幾天之後有別的證據也無用,無人會信。”
通敵和偷竊文章,無論哪一樣,都不能讓褚桓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只有兩樣加起來再把人拿下斷了那些人的希望,這樣纔行。
因爲真正通敵的人是裕親王,不是他,他只是送出通敵的信,有連坐之罪,可他依舊可以說不知情,是底下的人被裕親王收買,總之,只要盜竊文章的是不能入罪,這通敵的罪名,也很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