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爲劍:“原來如此。那麼,你身邊的人,知道你的這個事情嗎?”

    夏欣洋:“我覺得沒有。因爲我做事非常細緻,絕對不會把自己的那個事情透露給任何人的。”

    蕭爲劍:“汪海馬那邊呢?有人知道他的那個事情嗎?”

    夏欣洋:“據我所知沒有。不過也不好說。我沒有問過海馬兄。但海馬兄也是一個做事情細緻的人,而且那種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

    蕭爲劍:“問一個冒昧的問題,汪海馬那邊,除了你之外,會不會有別的……”

    夏欣洋明白蕭爲劍的意思:“這個,就是我上次沒有說出口的事情,我確實花了很多工夫調查海馬兄死前出現在贊江口岸這一帶的高手,但這只是我查的一條線。另外一條線,就是查海馬兄是不是有……呃……其他的……”

    夏欣洋停了一下,因爲不知道該如何表達這一層意思。

    蕭爲劍:“我明白你的意思。”

    這誰都明白,呂傳芳也明白,莊小樓也明白,韋一劍也明白。而這次蕭爲劍把那一層關係點破、夏欣洋承認之後,呂傳芳覺得夏欣洋嘴裏出來的“海馬兄”三個字特別讓他“隔應”。於是呂傳芳坐不住了:“我有點事,先出去一下啊,失陪。”

    莊小樓也請假:“啊,我也有點事,要去辦一下啊。”

    然後兩個傢伙就一溜煙的跑了。

    夏欣洋:“但我並沒有發現海馬兄有別的人。但這個事情,就算有,也很難查吧。我和海馬兄之間的事情,本身就不能放到檯面上來,而如果海馬兄還有別的糾葛,那肯定是層層包裹,就更難查了。”

    蕭爲劍:“也就是說,你的調查,一無所獲?”

    夏欣洋:“一無所獲。”

    蕭爲劍:“你還有什麼重要事情隱瞞嗎?”

    夏欣洋:“我還能有什麼事情呢?那個事情,就是我唯一不希望曝光的事情,其他任何事情,我都不怕別人知道。我所知道的所有事情,再無半點隱瞞。”

    蕭爲劍看看,覺得差不多了,於是道別。

    夏欣洋:“那個事情……”

    蕭爲劍:“放心我不會告知他人。”

    夏欣洋很是意外,激動的送了出去:“感謝蕭盟主!”

    隱藏的細節挖出來了,但蕭爲劍卻高興不起來。這個環節,無非是挖出了一個“隱私”而已,對調查似乎並沒有什麼幫助。

    客棧裏,蕭爲劍和韋一劍面對面坐着。

    蕭爲劍:“今天的調查表明,那個夏欣洋和汪海馬的關係,似乎非常好啊,那麼夏欣洋的嫌疑,就更小了。”

    韋一劍:“夏欣洋的嫌疑小了,但是卻找到了另外一個思路,也值了。”

    蕭爲劍:“其他和汪海馬有那種關係的人……這個不太好差查。那種事情,當事人都是層層包裹,諱莫如深。而我希望能儘快解決問題。”

    韋一劍微微搖頭:“這個事情,恐怕不是一天兩天能解決的。”

    蕭爲劍:“我們換一個眼光來看待這個問題,我們假設事情的起因是’情殺’,那麼最大的可能有兩種情況。第一種情況,另一個和夏欣洋有關係的人,發現了汪海馬和夏欣洋的關係,因爲嫉妒夏欣洋和汪海馬的關係,殺了汪海馬。另外一種情況,另一個和汪海馬有關係的人,發現了汪海馬和夏欣洋之間的關係,認爲汪海馬背叛了自己,所以一怒之下殺了汪海馬。”

    韋一劍:“有道理。兩種情況都有可能。”

    蕭爲劍:“但問題是,怎麼查?”

    韋一劍怔住。這種事情,好像確實不太好下手。

    這種事情,肯定要有把握的時候,才能問,直接問,人家會覺得蕭盟主是個神經病。

    然後,蕭爲劍和韋一劍在客棧裏喝悶茶。

    如果韋一劍不在,估計蕭爲劍會一個人喝悶酒。

    莊小樓回來之後,蕭爲劍把想法和他說了一下,結果莊小樓也沒什麼好辦法。

    莊小樓:“不管如何,夏欣洋有沒有其他……呃……那個,這總是個疑點,先盯着這個查。”

    蕭爲劍:“這肯定要查,不過,我總感覺,夏欣洋該交代的,都已經交代了。二師兄,你覺得呢?”

    韋一劍:“我也是這個感覺。夏欣洋交代完他和汪海馬的事情之後,我明顯感覺他變輕鬆了,彷彿變了一個人。如果他還有其他心結,不會有這種表現的。這很難裝。”

    蕭爲劍:“所以,另外一種情況,’另一個和汪海馬有關係的人,發現了汪海馬和夏欣洋之間的關係,認爲汪海馬背叛了自己,所以一怒之下殺了汪海馬’可能性更大。”

    莊小樓:“可惜汪海馬已經不能開口說話了,查起來會很費勁。”

    蕭爲劍深呼吸:“很費勁也要查啊。”

    次日清早,早餐時間,呂傳芳出現。

    一頓猛幹,解決了早餐之後,呂傳芳問:“後來,昨天,那個……事情,怎麼說?”

    蕭爲劍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把目前的困難也給呂傳芳簡單的說了一下。

    呂傳芳笑了:“這很容易,那一類人,喜歡男人。反過來看,就是不喜歡女人。而和汪海馬有交往的人,可以迷迷糊糊的圈定一個範圍。在這個範圍裏,我們可以找兩類人。第一種,到了歲數,沒討老婆的。第二種,只有一個老婆的。這第二種嘛,要進一步打聽,看看目標人物對老婆是不是很冷淡。如果很冷淡,那有可能討老婆只是爲了掩蓋自己的問題。”

    莊小樓:“第二種情況,實在是太惡劣了。”

    呂傳芳:“沒辦法,爲了把自己僞裝成正常人嘛。”

    三人齊刷刷的盯着呂傳芳。

    呂傳芳被盯的渾身起雞皮疙瘩:“你們這樣盯着我,我隔應啊……”

    蕭爲劍誇獎:“呂兄真是個天才啊!”

    呂傳芳伸出右手,做出了一個“停”的手勢:“蕭盟主,以後千萬別再稱我’呂兄’了,自從聽到夏欣洋稱呼什麼’海馬兄’,現在我一聽到這個’兄’字就膈應。這樣吧,蕭盟主以後還是叫我傳芳吧。”

    說罷,呂傳芳摟住莊小樓:“小樓,你以後也別叫呂兄啦,還是像在銀子島上那樣,叫呂先生吧!”

    莊小樓臉紅了:“呂先生,你這樣摟着我,難道就不隔應嗎?”

    呂傳芳:“這不一樣。咋們是好兄弟嘛!”

    韋一劍都被這兩個活寶,給活活的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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