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派議事堂,所有要員到齊。

    蕭爲劍起頭:“那些‘太乙’,似乎要把武林掀翻天的節奏啊!”

    韋一劍:“挑戰不會停止,只會越來越多。問題是,到底有多少‘太乙’,這個我們還不知道。”

    尚無劍:“組織這些‘太乙’背後的人是誰,我們也不知道。他們想做到什麼程度,我們也不知道。”

    蕭爲劍:“一下子出現了那麼多高手,他們恐怕至少已經謀劃了好幾年吧。”

    蕭爲劍看着侯前鋒:“侯堂主,偵查是你的強項,不知侯堂主,有什麼手段?”

    侯前鋒:“是不是可以通知武林各派,下次再有姓‘太乙’的人挑戰,設置陷阱,擒拿下來?”

    韋一劍一臉嚴肅的反對:“不妥。正規的挑戰,是武林的秩序的重要組成部分。如果在正式的挑戰過程中設置陷阱,那麼武林秩序,將蕩然無存。不管對手什麼目的,只要是正式的挑戰,必須按照正規的武林規矩對待。”

    慕容清附和:“一劍言之有理。武林,就要有武林的規矩。”

    侯前鋒尷尬的閉嘴。

    蕭爲劍:“二師兄說的沒錯,武林規矩,不能隨便破壞。但必須想辦法抓到一個‘太乙’來問問,到底他們是什麼意圖,有多少人,背後是什麼人在指使。”

    侯前鋒獻策:“掌門,我有一個辦法。”

    蕭爲劍給了侯前鋒肯定的目光。

    侯前鋒:“這些高手,要出去做事情,肯定要喫、要喝、要住宿吧?我們可以從這些環節動腦筋…”

    蕭爲劍拍桌子:“好主意!”

    侯前鋒:“首先是餐館。我們可以在武林各大派控制的物業裏面的餐館,分發這些肖像,看看這些人,是否在那裏用過餐。一旦發現了這些人的蹤跡,立刻彙報,然後盯住他們。”

    蕭爲劍讚歎:“不愧是探子中的翹楚啊。”

    侯前鋒:“還有住宿。現在的很多客棧,都有賬目,如果那些人用‘太乙’這個姓名入住的話,可以直接鎖定。我們還可以和餐館一樣,在客棧分發這些肖像。一旦發現了這些人的蹤跡,立刻彙報,然後盯住他們。”

    蕭爲劍柔聲道:“那就勞煩侯堂主馬上去辦吧。”

    侯前鋒得令而去。

    韋一劍:“我實在想不出來,武林中爲什麼忽然跑出一個這麼大的勢力來,好像突然就出現了。”

    師爺一擼鬍子,第一次開口:“對我們來說是一下子,但他們,肯定醞釀了很長時間了。那些人的開銷,肯定不是小數目。那些錢,都是要花時間準備的。”

    蕭爲劍提出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你們說,前一陣子偷牛、偷馬的,和這一次到處挑戰的,會不會是同一撥人?”

    可以看得出來,韋一劍、尚無劍均被這個問題觸動。

    尚無劍:“出來做事的,肯定不是同一撥人。但後面指揮的,倒是很有可能是同一撥人。”

    蕭爲劍:“先別猜他們想幹什麼,那麼多人做事,肯定需要錢。大量的錢。這錢從哪兒來?”

    韋一劍:“錢,是不是就是他們偷牛、偷馬的目的呢?”

    蕭爲劍:“我們此前詳細的調查過,沒有大量的非法牛肉銷售、沒有大量的非法馬匹銷售,要把牛馬換成錢,除了非法銷售,還能有什麼其他辦法?”

    尚無劍一擼鬍子,意味深長的說道:“難道諸位還看不出來嗎,常規的調查渠道,都已經被封死。似乎我們想到的,他們都想到了。那夥人,不簡單啊。如果我猜的不錯,侯堂主的調查,將一無所獲。因爲那也是一種常規思路。”

    蕭爲劍非常驚愕的看着尚無劍,但又無法反駁。蕭爲劍的內心世界,非常希望侯前鋒此次行動能有所斬獲。

    議事堂裏一陣沉默之後,蕭爲劍開口:“這裏的事情,就交給大師兄統一掌控。我打算去一趟鯨魚派。金小靈提供的線索,太乙明很可能就是他的師叔金一亮,目前看來,是最靠譜的線索。”

    一散會,蕭爲劍就和韋一劍一起上路了。

    侯前鋒安排的事情,陸陸續續開始返回青山派。

    正如尚無劍所料,侯前鋒一無所獲。因爲侯前鋒想到的,都是“常規”思路,對方早已有所防範。

    蕭爲劍一到鯨魚派,立刻制止了金小靈的“禮儀”,進入正題。

    “你那個金一亮師叔,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金小靈看了看旁邊的金一笑:“其實這個金一亮師叔,在我出生之前就已經失蹤了。這個,是不是爹你來說比較合適?”

    金一笑開口:“前面兩次給蕭盟主的回信雖然短,但最重要的內容,都已經在裏面了。我這個弟弟金一亮,就是喜歡下場子,屢教不改。而我的父親,則是對下場子這種不入流的事情,非常反感。金一亮屢教不改,父親失去了耐心,把他逐出鯨魚派,讓他悔過之後,再回鯨魚派。可是我這個弟弟居然一去不復返,至今仍然杳無音信。後來時間一長,父親也對此前的決定後悔了,但直到父親去世,都沒有再能和金一亮見上一面。”

    蕭爲劍:“這個金一亮的脾氣,可真夠倔強的啊。致死都不再見父親一面。”

    金一笑:“蕭盟主,你錯了。我這個弟弟,性格很隨和的。”

    蕭爲劍驚訝:“那怎麼會…”

    看着蕭爲劍驚訝的表情,金一笑一擼鬍鬚:“金一亮的性格隨和,就是那種天塌下來都無所謂的那種。所以,被父親逐出鯨魚派,他還是嬉皮笑臉的。當時,我們都覺得他只不過暫時離開鯨魚派,等父親氣消了之後,很快又會回來。向父親道個歉,這個事就算過去了,畢竟父子之間嘛…然後,毫無疑問,他會繼續下場子。”

    蕭爲劍:“但他卻再沒有出現?”

    金一笑:“沒有。”

    蕭爲劍:“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意外?”

    金一笑:“父親之所以後悔,其實就是考慮的這種可能。但又沒有人發現他的屍體。這個事情,真不好說。”

    蕭爲劍:“畫像上的人,和金一亮,到底有多像?”

    金一笑:“很像。只是比那個時候的金一亮看上去蒼老而已,其他都是一樣的。”

    “對了,”蕭爲劍問另外一個事情:“那個畫像上的人,太乙明,擊敗千牛派的牛照天,用的是劍山派的劍法。金一亮,和劍山派,有沒有什麼瓜葛?”

    金一笑搖搖頭:“沒有。至少我沒有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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