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爲劍安撫:“翠翠,別聽說書人胡說八道,這些人,都是怎麼賺錢怎麼說,我們結婚,纔不到三年,暫時沒有孩子很正常的嘛,機會有的是!”

    話雖然這麼說,但蕭爲劍自己也覺得自己說的話,虛弱無力。

    慕容翠笑笑,假裝出“沒什麼”的樣子說:“其實,你可以…納妾…,身爲武林盟主,無後,難免會引來別人的流言蜚語…”

    蕭爲劍很清楚,慕容翠說這個,並不是她喜歡,而是“責任心”。

    如果納妾,妾也生不出來,那還好,說明是蕭爲劍的問題。但這個結果,顯然也是慕容翠不願意看到的。慕容翠始終認爲,生孩子,是女人的責任。

    而如果納妾,妾生出來了,那慕容翠估計要完。

    總之,這個事情,橫豎都不是。

    蕭爲劍實在太瞭解慕容翠了,她絕對不希望和別人分享自己的。

    “說不定明天就懷孕了,嚇你一跳!”每次說到這個事情,蕭爲劍總是這樣安撫。就算沒啥效果了,蕭爲劍也想不出什麼其他辦法來了。

    這個事情,真的很要命。韋大寶在眼前晃來晃去,習慣了也就好了。如果去了其他地方,還時不時的提醒一下慕容翠“無後”這個事情,別說慕容翠抓狂,就算是蕭爲劍,也頂不住啊。

    蕭蕭,不是一個傳統的男人,對後代是不是親生的,看的很淡。

    蕭爲劍,是蕭蕭的兒子,蕭蕭對傳宗接代的事情看的很淡,蕭爲劍自然那方面的壓力也不大。對蕭爲劍而言,韋大寶,其實就跟自己的孩子差不多。如果日後發現韋大寶的劍術天分,好好培養,蕭爲劍也就滿足了。

    但慕容翠不會這麼想。

    這種壓力,正是“此恨綿綿無絕期”,除非慕容翠生了一個大胖小子。

    說書人的嘴裏出現了蕭爲劍“無後”、“千古第一情”的段子,說明青山派的門人,對於“慕容翠到底能不能生”這個事情,起疑心了。

    顯然,說書人不可能自己想到這種段子,必定是哪個青山派的門人傳出去的。

    而且起疑心的人,顯然不是一個兩個。那個事情,顯然已經成爲青山派門人的日常談資。只不過不在蕭爲劍面前談而已。

    這很麻煩。

    總不能“明文”禁止門人談這個。因爲這個事情,本就是“私下”的事情。

    蕭爲劍琢磨着,這個以後帶慕容翠出來,恐怕要避開說書人了。

    幾天之後,蕭爲劍收到了一條震驚的消息。飛鴿傳書的人,是呂傳芳。

    信裏的內容是“抓到偷馬的內鬼了,正是那個吳師傅”。

    上次去過連山派,蕭爲劍見過吳師傅,也聽過吳師傅的辯解,對此人印象深刻,蕭爲劍怎麼也想不到,他居然就是偷馬的內賊?那麼,這個事情,難道不是太乙派的人乾的?

    蕭爲劍決定馬上去一趟連山派,雖然連山派離的很遠。

    蕭爲劍帶了幾個隨從,連夜出發了。

    到了連山,蕭爲劍說馬上想見見這個吳師傅。

    呂傳芳把人帶來的時候,蕭爲劍眼前的那個吳師傅,完全不是上次那個精悍的吳師傅了。

    蒼老、疲憊、眼睛無神,是這次的吳師傅給蕭爲劍的印象。

    呂傳芳道:“老吳,現在蕭盟主在此,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吳師傅苦笑:“有那麼多人指證我,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蕭爲劍問:“難道吳師傅覺得自己是無辜的?”

    吳師傅:“我不記得我偷過馬,我這一輩子,沒有做過任何虧心的事情!但很多人都說是我把馬牽走了!但我沒有偷馬!”

    蕭爲劍問呂傳芳:“傳芳,怎麼回事?我看這個吳前輩,不像是個會偷東西的人啊!”

    呂傳芳苦笑:“我也不信啊!但問題是,不止一個人看到老吳把馬牽走,但老吳卻失口否認!我覺得此事挺蹊蹺的,所以就馬上通報了蕭盟主。”

    蕭爲劍問:“吳師傅,到底怎麼回事?”

    吳師傅嘆息:“我沒有做過,如果是我做的,我不可能不承認!我不是那樣的人!做人,但求頂天立地!”

    雖然被多人指證,老吳依然正氣凜然。

    蕭爲劍問呂傳芳:“那些指證老吳的人…”

    呂傳芳:“絕對可靠。我把他們叫來,蕭盟主可以親自問一遍。”

    很快,四個人高馬大的漢子進來了。

    蕭爲劍逐一詢問,他們的回答,中規中矩,顯然不是在說謊。

    把四人打發走之後,蕭爲劍問:“那馬,丟了嗎?”

    呂傳芳:“丟了。就是老吳的那幾匹馬。這個事情,搞的人真的是難受啊!這次還好,只有十二匹馬沒了,不過呢,如果證實是老吳做的,那麼上次一百多匹馬,也得算在老吳頭上!這…”

    蕭爲劍聽出來了,呂傳芳,顯然不相信是老吳乾的,還是幫着老吳的。

    吳師傅:“請把我處死吧!我願意用死,證明自己的清白!”

    呂傳芳呵斥:“老吳,就算整個連山派都不信你,我呂傳芳信你!我絕對不相信你會偷任何東西!更不會偷馬!”

    蕭爲劍:“如果老吳絕對值得信任,那麼告發的人,是不是有問題呢?”

    呂傳芳嘆了口氣:“我們連山派的人,都是親兄弟。豈會輕易背叛兄弟?如果不是親眼看到,那些人絕對不會告發老吳的!”

    蕭爲劍問老吳:“你和告發你的人,是不是有什麼過節?”

    吳師傅:“沒有過節。事實上,我真的非常相信他們。”

    蕭爲劍一頭霧水。

    呂傳芳眼神迷離。

    蕭爲劍在連山派查了兩日,一無所獲。

    一方面鐵證如山,另一方面吳師傅卻死不承認。

    蕭爲劍覺得其中,必定有什麼其他不尋常的原因在起作用,但卻一時想不出來,到底是什麼樣的原因。

    “這樣吧,”蕭爲劍對呂傳芳說:“老吳,先關起來,但要好生對待。這個事情,容我再想想,我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頭,但卻摸不到頭緒…”

    呂傳芳:“放心吧。老吳是我一生中最敬重的人,我不會虧待他的。蕭盟主若是想到什麼線索,儘快告知我啊!”

    蕭爲劍:“好。我覺得,這個事情,和太乙派有關。太乙派,在你們連山派周邊繁華的鎮子裏,也有不少物業,你留意一下,有任何異常,馬上飛鴿傳書。太乙派,這個神神祕祕的門派,很可能是揭開老吳祕密的關鍵。”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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