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爲劍一陣驚喜：“願聞其詳？”
金一笑開始比劃：“直接在雄關營造這樣一個地點行不通，可以退一步。
青山和雄關相聚三千里，是不是可以這樣，先每隔五百里，選擇一個鎮子。
這樣，三千里的話，一共選出六個鎮子。可以從第一個離青山最近的鎮子開始聚攏人氣。
等第一個鎮子火起來之後，再搞第二個鎮子…依次類推。
這樣的話，前面一個鎮子帶動後面一個鎮子，早晚第六個鎮子，也會火起來。
當然，這個方法，也有很大的挑戰，畢竟目標變成了六個鎮子。”
蕭爲劍陷入沉思。
如果這個辦法好弄的話，那麼鯨魚派旗下最熱鬧的地方，肯定不止鯨魚鎮一個地方了。
雖然鯨魚鎮周邊一圈鎮子，人氣都還不錯，不過和鯨魚鎮比起來，確實差了一大截。
如果說鯨魚鎮的現狀，能滿足蕭爲劍的要求，那麼周邊一圈“還不錯”的鎮子，其人氣無法達到蕭爲劍的要求。
而金一笑提出的方案，六個鎮子排成了一條線，遠不如鯨魚鎮和周邊鎮子那種輻射狀排列好搞。
這樣一看，無論是難度，還是所需的時間，都不能同日而語。
這雖然是一個“可行”的方案，但如果需要幾十年的話，顯然又不符合蕭爲劍的期望。
蕭爲劍看了一眼金一笑，發現他也在沉思，顯然，他那個提議，連他自己也覺得實施起來有點難吧。
金一笑總結：“這人氣，要一直聚集，難啊…那鯨魚鎮，也是我們金家的先祖，經營了幾代人，纔起來的。
鯨魚鎮，是我們鯨魚派的根據地，我們一直抱有不斷把鯨魚鎮經營好的決心，所以才能發展壯大，並且維持繁榮。”
蕭爲劍：“金先生所言極是，一個地方要真正火起來，確實不那麼容易。”
金一笑：“除非蕭盟主真的想把那個地方好好經營下去。否則就算人氣起來一下，很快又會熄滅。”
蕭爲劍點點頭，又問了一個問題：“依金先生看，鯨魚鎮之所以能成功，除了金家祖先的努力，還有什麼其他因素嗎？”
金一笑一擼鬍鬚：“有利因素，其實還真有一個，那就是贊江。
鯨魚鎮背靠贊江，這是一個非常得天獨厚的條件，水源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水運也是代價最低的運輸、旅行方式。
所以一旦‘去鯨魚鎮能發財’這個消息傳開之後，贊江沿岸的人，很容易就能來到鯨魚鎮看看有沒有機會。
所以，鯨魚鎮發展的很快。如果沒有這個得天獨厚的條件，我估計，發展至少會慢上許多。”
“明白了，”蕭爲劍點頭：“謝謝金先生的建議。”
金一笑：“如果蕭盟主有意，可以先選定一個地方，再考慮怎麼發展。
有一個實際的地點，再考慮方案，會更加容易一些。”
金小靈此前的鬼點子一直很驚豔，所以蕭爲劍問道：“小靈，你有什麼看法？”
金小靈：“師傅，我倒是覺得，師傅你這個‘武林盟主’，正是凝聚人氣的關鍵。”
“哦？”蕭爲劍被金小靈的想法驚訝了一下之後，立刻點點頭：“小靈說的是，我確實是燈下黑了…這個方面，容我再想想。”
其實，“蕭盟主”三個字的威力，蕭爲劍不是不知道，那些說書人，靠着這三個字，不知道撈了多少銀子。
其實，這還只是利用了“天下第一劍”這個概念，就算沒有“武林盟主”這個概念也一樣可以。
說來說去，“武林盟主”這個頭銜，根本沒有爲青山派帶來任何收益。
現在爲了搞定戍邊師給養問題，或許得好好從“武林盟主”這四個字上挖掘挖掘。
金小靈這個小傢伙，確實不簡單，眼光很毒，每次都能想到要點。
隨後，蕭爲劍和金一笑、金小靈又聊了一陣，方纔散去。
次日，金一笑和金小靈去參觀那“千古第一情”石碑。
看完之後，金一笑開口：“蕭盟主，老夫有句話，不知道當不當說。”
蕭爲劍：“金先生但說無妨。”
金一笑：“此前蕭盟主藉着遠行，已經能夠把對慕容姑娘的感情，放在心裏。
其實，武林中人，對蕭盟主的情義，完全認同，哪怕蕭盟主再娶，也不會影響武林中人對蕭盟主的看法。
蕭盟主爲什麼不考慮一下呢？
要老夫說，蕭盟主非常人，如果無後，也是武林的一大損失啊！”
蕭爲劍淺笑：“金先生說的道理，肯定是對的。
但金先生可能無法理解我對慕容翠的感情。
那絕對不是一般的道德能衡量的。我只希望與慕容翠長相廝守，已經容不下其他的女人。
我不再娶，絕不僅僅是對慕容翠的承諾，其實我並沒有做過什麼承諾…
而且慕容翠也沒有要求我不娶…
或許，這麼說吧，這輩子，能夠娶慕容翠，我覺得，在情感方面，此生足矣！”
“原來如此…”金一笑嘆息：“恕老夫在情感方面，比較淺薄，呵呵…”
此後，蕭爲劍又陪同金一笑遊覽了一番青山。晚飯又陪金一笑喝到醉。
夜晚，金小靈去找蕭爲劍。
“給師傅請安了。”金小靈一見面，便行了個禮。
蕭爲劍：“不必多禮，你在鯨魚派，還順利吧？”
金小靈：“門派沒什麼大問題。”
蕭爲劍：“那就好。”
金小靈：“師傅此次遠行，似乎比之前強大了許多啊！”
“哦？”蕭爲劍看着金小靈：“你感覺到了？”
金小靈：“我感覺到了師傅的絕對自信，感覺到了師傅的霸者氣息。
那兩種感覺，是我在離開青山派之前，從未感覺到過的。”
蕭爲劍點點頭：“這兩年，確實經歷了很多，也想了很多。
劍法剛開始練的時候，是基礎，主要靠勤奮。
練到一定程度，就要靠實戰，靠悟，方纔能夠提升。
到了最後，變成了‘意境’方面的問題。此時，苦練已經不能再提升劍術了。
爲師這兩年，沒有碰過劍，但劍術卻意外提升了，主要還是從其他事情上，領悟了劍術的更高境界。”
金小靈：“這個，我能學嗎？”
蕭爲劍：“你早已突破了前面兩種境界，這第三種，很可能依靠的是機緣巧合。這種機緣巧合，因人而異，我的悟道的途徑，肯定是不適合你的。”
金小靈：“原來如此，絕世的武學，果然可遇不可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