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不久之後,實在想不出來如何“提速”的吳狂風又去找了蕭爲劍。

    “掌門,我發現我的出手速度,被莊小樓壓制的死死的,這個有辦法提升嗎?”一見面,吳狂風沒有任何寒暄,便直入主題。

    一個劍術狂人,和二師兄韋一劍年輕的時候差不多。對於吳狂風的“失禮”,蕭爲劍倒是沒有任何不快。

    蕭爲劍笑了:“不錯,看來你已經找到了方向。

    提升速度的辦法嘛,有很多。現在不是正值盛夏嘛,我建議你去找個花圃,裏面各種蒼蠅到處亂飛。

    你去那裏,練習去刺蒼蠅。

    等到你能一劍刺穿兩隻亂飛的蒼蠅的時候,你的出手速度,就大幅提升了。

    而且刺蒼蠅的好處,遠遠不止速度的提升,你的眼力、聽力,也會得到巨大的提升。

    更重要的,你還能對‘移動目標’的打擊,有很大的領悟。

    一劍刺穿兩隻亂飛的蒼蠅,對時機、速度的把握要求極高。你可以馬上試試。”

    吳狂風大喜:“練習的方法,居然如此簡單?我以前爲什麼從來沒有想到呢?”

    蕭爲劍:“好好練吧,路還很長。不要覺得容易,一劍刺穿兩隻亂飛的蒼蠅,絕非易事。

    另外,千萬別忘了,保護好侯堂主。”

    “明白了。有我在,侯堂主一根汗毛都不會少!”吳狂風信誓旦旦。

    吳狂風走後,侯前鋒進來了。

    侯前鋒是來彙報工作的。

    “掌門,我們的糧食生意,已經起來了。目前,我已經在北關鎮建了一座糧倉,在風壁鎮建了一座糧倉。

    兩座糧倉,可以屯放七千斤糧食!而且它們的容量的設計,考慮了再擴充!

    這樣一來,日後這裏的人口變得更多的時候,我們擴建起來,也非常容易。”

    蕭爲劍大喜,終於走到這一步了。關鍵時候,即便能幫助戍邊師減輕一點糧食危機,哪怕只是少殺一匹戰馬,蕭爲劍想想都覺得興奮。

    蕭爲劍甚至想象着,日後如果戍邊師缺糧,肯定會找到這裏,這樣至少可以緩解燃眉之急。

    在道路沒有封凍、糧食不緊缺的時期,弄七千斤糧過來,屯在這裏,只是舉手之勞,甚至花的錢都不多。

    “那就把它們囤滿糧食吧,一刻也不要空着。”蕭爲劍吩咐。

    侯前鋒:“沒問題。其實這裏人很多,糧食的銷路很暢通。

    一直滿倉,並不是一成不變,而是不斷流動的滿倉。”

    蕭爲劍:“非常好啊!哦,對了,其他門派有沒有搞糧食生意的?”

    侯前鋒搖搖頭:“沒有。利潤太低,他們肯定看不上。”

    蕭爲劍:“那我們就儘量做大點,也能多賺一點。”

    侯前鋒:“等人口上去,我再提升糧倉規模,或者再建幾座糧倉。”

    蕭爲劍點點頭:“就這麼辦。”

    這侯前鋒,倒是有點屈才了,但他總是任勞任怨。

    蕭爲劍決定,這次回去,提名侯前鋒爲青山派長老,躋身尚無劍、韋一劍、師爺等人的行列。

    這個侯前鋒,絕對配得上青山派“長老”的頭銜。

    而兩項重要活動都已經搞定了的蕭爲劍,似乎也沒有再留在北關鎮的必要了。

    再說,此次在北關鎮,蕭爲劍已經呆了兩個月,時間上也足夠了,於是蕭爲劍準備返程。

    呂傳芳接到音信後,玩完了最後一局,才戀戀不捨的離開風壁鎮,趕過來和蕭爲劍匯合。

    蕭爲劍僱傭了一輛豪華無比的大馬車,便和呂傳芳、莊小樓、韋一劍四人上路了。

    蕭爲劍依然對北關鎮的安全有些擔憂:“我還是最怕侯堂主出事…”

    韋一劍:“掌門不必過慮,一方面侯堂主的武藝,足以自保。

    而且我又精心安排了暗哨,這個此前我連掌門都沒有說起。

    再加上掌門安排了吳狂風保護侯堂主,而且現在侯堂主身邊,時時刻刻都圍着一大堆人,應該沒問題的。”

    蕭爲劍鬆了口氣:“還是二師兄考慮的周全。

    綠水派卞堂主被擊殺後,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居然風平浪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這個局面,似乎把我們此前的推測,全部都推翻了啊!”

    莊小樓抹了抹腦袋:“是啊,太奇怪了!相隔不久的兩次擊殺,一模一樣的劍痕,而且都和蕭盟主有關…”

    呂傳芳:“關鍵是動機。兇手的動機,我們無法猜到。

    一旦兇手的動機被我們得知,這個事情,就水落石出了。”

    蕭爲劍:“不妨先假設兩個事情,是同一人或者同一個組織所爲。

    那麼五山派那邊潘清夏被殺一事之前和我沒有關係,那麼五山派的事情,應該是和以前的過節有關。

    然後我介入了五山派那事的調查。

    結果那人又跑到北關鎮這邊,殺一人向我示威。

    這似乎是唯一的可能的解釋。但這也有很多說不通的地方…比如,向我示威,爲什麼不直接殺青山派的人?”

    韋一劍:“說不定是青山派人多,沒法下手,所以隨便找了一個附近的人擊殺。

    只要擊殺手段是‘眉心正中三寸劍痕’,而掌門必定出面調查,這樣,就足夠達到兇手的意圖。

    殺什麼人,對兇手而言並不重要,對兇手而言,重要的是讓掌門知道,是‘他’殺的人。”

    蕭爲劍:“那傳達了以意圖之後呢?不可能僅僅傳達一個意圖吧?

    卞堂主被殺之後的那種平靜,總讓我覺得渾身要起雞皮疙瘩。”

    韋一劍:“感覺事情還沒完。只不過我們目前猜不透,兇手到底是什麼意圖。”

    蕭爲劍嘆息:“兇手絕非泛泛之輩,我們苦苦查了一個月,居然一點點進展都沒有。

    目前爲止,我們所有的調查,都是分析和猜測…”

    莊小樓:“殺人者,會不會是一個組織?”

    呂傳芳:“不太像,如果是一個組織,那其成員,個個都是那種實力,實在是無法想象啊。”

    蕭爲劍聯想起了黑虎族的人。那些黑虎族騎兵,個個都是精銳,而且和蝗蟲一樣多,就算是蕭爲劍,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

    黑虎族騎兵,是讓蕭爲劍覺得頭大的品種之一。

    然而,黑虎族騎兵如果要動,其動靜必定是大到匪夷所思。對付黑虎族騎兵,唯有絕對的力量壓制。

    蕭爲劍又自然而然的的想起了“那幫人”,這些人,似乎隱藏於虛無之中,然而由於他們的暗中操作,時不時的限戍邊師於飢餓之中。

    這是讓蕭爲劍頭大的第二個品種。

    這個品種,雖然蕭爲劍知道他們就在那兒,但卻毫無辦法,可以說是一種深深的無奈。

    但這‘戍邊師’、‘那幫人’這兩個品種,幕後的始作俑者,總是在那裏的。就算暫時搞不定,好歹蕭爲劍知道要搞定誰。

    這次這個事情,讓蕭爲劍鬱悶的是,根本不知道始作俑者是誰,這個人到底什麼目的,後面還要幹什麼。

    這種夾雜着憤怒和無奈的感覺,把蕭爲劍弄的很不爽。

    一路上,四人不斷推演着案情,然而在缺少線索的情況下,並沒有什麼進展,但路上倒是不顯得枯燥…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