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先生臉上出現了詭異的笑容:“我輸了。”

    看那笑容,蕭爲劍搞不清楚藍先生是高興、還是失落還是兼而有之

    蕭爲劍:“實在是僥倖之至。”

    藍先生:“一會兒,小孟會帶你去取銀子。”

    很明顯,蕭爲劍在乎的不是銀子:“難道藍先生約我來,只是爲了玩一把骰子”

    藍先生又笑了:“當然不是。”

    “哦”蕭爲劍來了精神,等待下文。

    藍先生:“我們島主,希望見見蕭先生,不知蕭先生是否肯賞臉”

    蕭爲劍熬了那麼長時間,就是爲了這一刻,就是爲了見島主,但還是要假裝出一幅波瀾不驚的模樣:“哦什麼時候”

    藍先生:“明日午時之初。”

    蕭爲劍:“地點”

    藍先生:“就讓小孟帶你去吧。蕭先生只要準時出現在客棧門口就可以了。”

    蕭爲劍:“好。”

    藍先生:“那在下就告辭了。蕭先生現在有不少銀子,在這個樂子島上,有銀子,應該能生活的很愉快。蕭先生不妨在島上多走走看看。”

    說罷,乾癟老頭在前面開路,藍先生緊隨其後,揚長而去。

    藍先生走後,很快場子又恢復了原來的氣氛,各人該幹啥幹啥去了。

    蕭爲劍也起身離開,呂傳芳追了出來。

    剛出門呂傳芳非常激動的說:“高手,藍先生絕對是絕世高手,他的動作,我仔仔細細的看了,壓根就看不清,感覺他好像沒有做任何動作一樣。而這樣的人,居然敗在蕭隨意的手下,蕭隨意果然是神人,神人啊”

    此時手裏捧着一捧蕭爲劍贏回來的銀票的呂傳芳,事實上已經完全變成了蕭爲劍的小弟。

    蕭爲劍苦笑:“那個藍先生的水平,和我事實上在伯仲之間。我懷疑他年齡偏大,不利於久戰,所以才讓我佔了上風。”

    呂傳芳:“夠了啊,如果我能達到藍先生的水平,此生足矣。”

    蕭爲劍:“我擔心的是島主。”

    呂傳芳方纔想起了藍先生的約會:“對了,終於可以見到島主了,我們拼死拼活,不就是爲了搞清楚島主是誰嗎蕭隨意擔心什麼”

    蕭爲劍:“呂兄你看啊,我先是勝了骰子島錢掌櫃,獲得了離開骰子島的機會,去了銀子島。然後又打敗了小陳、黃先生,得到了來樂子島見藍先生的機會。今天,我打敗了藍先生,結果得到了見島主的機會。而我估計,島主十有八九,也是要和我在骰子上分個高低的,你說,這個島主玩骰子有多厲害,如果島主要和我要比拼骰子,我還能勝嗎”

    呂傳芳嚷嚷:“我覺得你一定能勝。藍先生那麼厲害,我都覺得他是不可戰勝的,結果還不是輸給你了嗎島主你也一定能勝”

    蕭爲劍苦笑:“你沒有親自和藍先生比過,不知道藍先生的厲害。這麼說吧,如果島主水平和藍先生的水平的差距,和藍先生黃先生之間的差距一樣大的話,我必敗。藍先生就是我的極限。”

    呂傳芳:“先見了島主再說,知道了島主是誰,我們召集弟兄,用武林的手段解決問題,不就完事了這個時候,不用再講什麼江湖道義了吧”

    蕭爲劍分析:“呂兄,要知道,目前爲止,我們的所有行動,基本上都是按照島主制定的節奏來的,整個過程,我們一直連方向都摸不清楚。而所謂的用武林的手段解決問題,只不過是一個常識,難道島主會疏於考慮,讓我們鑽這個空子”

    呂傳芳:“也是啊,這一點,確實有點讓人想不透。”

    蕭爲劍:“武林的手段,也不是不可用,但不能隨隨便便用,先看清楚形勢吧。”

    呂傳芳:“那就等蕭隨意號令吧。”

    蕭爲劍:“總之,先不要輕舉妄動。”

    呂傳芳:“其實樂子島上武林人士,也就你我、周耀宗、申屠鷹四人,確實勢單力薄。”

    蕭爲劍:“這個樂子島,看上去挺好玩的樣子,現在我們也有不少銀子,不如你先去隨便逛逛吧。”

    呂傳芳驚訝:“蕭隨意不去嗎”

    蕭爲劍:“我要靜靜,好好思考一下明日如何應對那個島主。”

    呂傳芳:“可惜了,可惜了”

    隨後,蕭爲劍向客棧走去。

    呂傳芳猶豫了一下,向四周看了一眼,最後選擇了轉身,返回了場子。

    蕭爲劍回到客棧不久,申屠鷹出現了,手裏端着茶水。

    “上午碰面的結局如何”申屠鷹顯然整個上午都在惦記着這個事情。

    “僥倖贏了藍先生”蕭爲劍把上午的情節,和申屠鷹大致說了一下。

    申屠鷹非常激動:“終於要見到島主了,我努力了幾個月,一直想弄清楚誰是島主這個事情。你們在哪兒見面”

    蕭爲劍:“藍先生沒說,只是讓明日午時之初,在客棧等着,那個小孟會帶我去見島主。”

    申屠鷹:“神神祕祕的,果然是島主的一貫作風。”

    蕭爲劍:“申屠兄之前也做了不少調查,不知有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申屠鷹苦笑:“基本上沒有。這裏能說上話的人,都很少,人與人之間,似乎都是隔離的,互相之間很少聯絡情感。我的調查,基本上只能靠留意別人的言辭來進行。說實話,見到蕭隨意之前,我挺灰心的,感覺沒有任何出路。很多時間,都是面朝大海發呆。大海成爲了我唯一的朋友。”

    蕭爲劍也感覺申屠鷹挺可憐的,他是一個謙遜、內斂、而又略微有點自卑感的那一類人,應該來說,是一個傳統意義上的好人,讓他在這種地方生存,確實是委屈了他。

    蕭爲劍甚至憧憬着未來,冰山派在申屠鷹的帶領之下,必定是一個上進的、有益於武林的門派。

    申屠鷹:“那一切等蕭隨意見過島主再說,我等着蕭隨意的號令。”

    蕭爲劍點點頭。

    申屠鷹:“那我先走了,不打擾蕭隨意備戰了。”

    這種形勢下,蕭爲劍已經懶得再去做任何的分析。

    拔劍。

    舞劍。

    這個客棧房間大,果然有好處,無論想在裏面幹什麼都行。

    這讓蕭爲劍找到了在悟劍堂的感覺,非常的盡興。

    舞劍,是蕭爲劍找到最佳狀態的最佳途徑。

    藍先生來到了一個很大的房間,房間的中間,有一條簾子,把這個房間分割成爲兩半,大的半邊,佔了房間百分之九十的長度,餘下的是小的半邊。很明顯,簾子的作用是讓兩邊互相看不見。

    這正是上次黑衣人彙報工作的房間。

    裏面的人:“你感覺他的水準如何”

    藍先生:“已經登峯造極。”

    裏面的人:“和我比呢”

    藍先生:“應該不如尊駕。”

    裏面的人發出一陣笑聲:“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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