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尚無劍安排了隆重的儀式,送蕭爲劍去荷塘鎮。那封信上只是說讓蕭爲劍一個人去那個島,又沒有說讓蕭爲劍一個去碼頭,所以蕭爲劍無法阻止尚無劍安排隆重的送行儀式。

    到了荷塘鎮,蕭爲劍想再去找一下那個方丈。

    韋一劍陪同前往荷塘寺。

    到了那荷塘寺,發現那裏似乎正在治喪。找人一問,才知道方丈“圓寂”了。

    蕭爲劍嚇了一跳,和韋一劍相視一眼,同時出聲:“不妙”

    找幾個僧人問了“方丈是怎麼死的”,僧人都說是圓寂了,自然死亡。

    但蕭爲劍和韋一劍明白,以這個方丈前幾日的身體條件,想“自然死亡”,哪有那麼容易

    而且,憑這個方丈的修爲,豈有“圓寂”之理

    方丈分明就是被別人謀害身亡。

    但方丈已經入殮,再想調查死因已經不可能了。

    不但死因無法確認,他所知道的祕密,也將一起隨他入土。這條線索,徹底斷了。

    離開荷塘寺的路上,韋一劍再次鄭重其事的勸說:“掌門,你看他們的手段,隻身出海,實在不是上策啊。”

    蕭爲劍何嘗不認同韋一劍的看法但又有什麼辦法呢

    “爲了慕容翠,龍潭虎穴,也要闖一闖。”蕭爲劍用非常堅定的口氣迴應。

    韋一劍罕見的一聲嘆息。

    尚無劍則是遞給蕭爲劍一個包裹:“掌門,這裏面都是我們青山派最好的東西,傷藥、青茶之類的,以備不時之需。”

    蕭爲劍謝過大師兄,毅然隻身登上那條藍顏色的船。

    蕭爲劍發現登船口上負責卡位的居然是一個女人,戴着金色面具的女人。

    那女人一看到蕭爲劍立刻打招呼:“蕭先生,你來啦,歡迎。”

    蕭爲劍:“請問是誰希望見到我他在船上嗎”

    蕭爲劍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那個綁架了慕容翠的人。

    女人:“你想問我們掌門吧她不在這裏。”

    “掌門”蕭爲劍驚訝:“你們是什麼門派的”

    女人微笑:“我們是明月派,我們的掌門在明月島恭候蕭先生大駕。”

    蕭爲劍:“好像以前沒有聽說過你們門派。”

    女人:“我們明月派,是建立在海上的門派,蕭先生沒有聽說過,也是很正常的。”

    蕭爲劍:“在海島上”

    女人:“是的。”

    蕭爲劍:“不知道你們的掌門怎麼稱呼”

    女人:“明月公主。”

    蕭爲劍驚訝:“你們的掌門是個女人”

    女人:“沒錯。”

    蕭爲劍:“原來海外還有我不知道的門派,真是意想不到。”

    女人:“天下之大,沒有人能知道所有事情的。”

    蕭爲劍:“你們門派說和我們相同的話,是不是起源於我們中原”

    女人:“蕭先生真是聰明,我們確實源於中原。”

    蕭爲劍:“那何苦要去海島那裏的生活條件,應該遠遠不如中原吧”

    女人:“我們的生活條件很好。至於把門派搬遷到海島,那是我們祖師孃的決定,我們祖師孃認爲,遠離利益角逐,可以淨化門人的心靈,更利於修行悟道。”

    蕭爲劍:“那個海島,是不是太遠了點諸多不便。”

    女人:“要刻苦修行,還是隱藏的深一點好啊。比如你們青山派,不也是把自己隱藏在大山裏嗎”

    身爲天下第一派掌門的蕭爲劍,立刻浮現出兩大疑問,其一是這個門派錢從哪兒來除非這個門派的那個明月島,足以自給自足,否則採購物質、物資的運輸費用,將是無底洞。其二是,門人的招攬,該如何搞定島上的生態,應該不至於大到能夠搞定這個事情。

    而第二點疑問,涉及到人力資源問題,搞不好和慕容翠失蹤有關,於是蕭爲劍試探:“你們明月派招攬門人,似乎不太方便吧”

    女人:“我們有一套特別的選拔機制,能保證門人的質量。”

    蕭爲劍趕緊追問:“那慕容翠,是不是和你們明月派招攬門人一事有關”

    女人口氣變了:“不好意思,蕭先生,此事關係到門派的祕密,無可奉告。”

    祕密,又是祕密。一問到關鍵的地方,不是祕密,就是隱私,見怪不怪了。

    考慮到面對的是一個女人,蕭爲劍決定閉嘴。

    女人淡淡的說道:“蕭先生,請上船,明月島離的比較遠,請蕭先生到天字號船艙休息。天字號船艙,從後門出去可以到觀海臺,蕭先生如果覺得悶了,可以去看看大海,解解悶。另外,請蕭先生不要隨意走動,以免造成不便。天字號船艙的位置就在船頭,這位使者,會帶你過去。”

    女人指了指剛出來的一個人。

    蕭爲劍一看,那使者也是一個女人,也戴了一個金色面具。

    跟隨那個女人進入船內的時候,蕭爲劍猜測,是不是這個門派都是女人而且都戴着金色面具

    路上,蕭爲劍盡一切可能用眼睛的餘光東張西望,顯然是想看看慕容翠是不是在這條船上,雖然蕭爲劍知道這個猜測希望渺茫。

    船艙離的比較遠,一路上蕭爲劍看到的都是女人,戴着金色面具的女人。

    蕭爲劍想起了那個骰子島,上面沒有女人,而這條船上,沒有男人。蕭爲劍總結,那些“島主”的心態真的很古怪。

    那些女人當中,雖然有幾個身材和慕容翠有些相似,但她們既沒有說話,也沒有移動,所以蕭爲劍也搞不清楚是不是慕容翠。

    到了船艙,那使者用冷冰冰的口氣警告:“不要亂走動,實在要動,只能去觀海臺。”

    說罷轉身而去。

    蕭爲劍在船艙只坐了片刻,就感覺無聊的要命,看了一下身上帶的東西,居然沒有小書、沒有酒,上好的療傷藥倒是有一大盒,不過這有何用帶錯東西,讓蕭爲劍後悔不已。

    蕭爲劍從後門出去,到了觀海臺。

    這觀海臺,設計的非常好,蕭爲劍立於觀海臺,非常有感覺。

    那藍藍的大海,給蕭爲劍一種心懷天下的感受。

    享受那種感覺的同時,蕭爲劍馬上聯想到設計這個觀海臺的人,是不是特別需要那種感覺

    胸懷天下

    這讓蕭爲劍意識到那個讓自己去見面的人的危險性。

    野心是一種非常危險的東西。

    她,到底想要從自己身上得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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