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一過,新年開始。</p>

    時間不知不覺的流淌,很快就到了陽春三月。</p>

    一草一木,脣脣欲動。</p>

    人的活動也變得頻繁起來。</p>

    一日,蕭爲劍正在山裏閒逛的時候,忽然有人來報:“掌門,連山派掌門呂傳芳到訪。”</p>

    蕭爲劍還沒有來得及回覆,就已經聽到了呂傳芳洪亮的聲音:“蕭盟主,好久不見,我最近得到了一批好馬,特地挑了一匹最好的,送給蕭盟主。哦,對了,我順便路過劍山派,把莊總管也帶來了,一起來看看蕭盟主。”</p>

    莊小樓:“見過蕭盟主。”</p>

    蕭爲劍:“小樓,你好。呂兄上次不是剛送了一匹好馬嗎?連山派離的那麼遠,你千里迢迢趕來,就是爲了送一匹馬給我?我現在一點都不缺馬啊。”</p>

    錢小駒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掌門,這好馬又不嫌多,馬我已經牽走啦!”</p>

    呂傳芳:“蕭盟主最近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們結伴出遊如何?”</p>

    蕭爲劍還沒有來得及回答,一門人來報:“尚先生有緊急事情,請掌門去商議。”</p>

    “好的,我馬上就去,”蕭爲劍對呂傳芳和莊小樓打招呼:“我去去就來,你們稍等一下啊,我讓人給你們送青茶過來。”</p>

    莊小樓搶先:“好!”</p>

    見到尚無劍,蕭爲劍問:“大師兄有什麼急事?”</p>

    尚無劍:“贊江入海口那裏出事了。”</p>

    “贊江入海口?”蕭爲劍想了一下問:“那裏能有什麼大事?”</p>

    尚無劍:“贊江入海口的三個不大不小的門派贊鹽派、鹽生派、鹽漢派,規模基本上差不多,而且都是以製鹽爲主要的營生,常年爭鬥不休,不過都是些小事。但這一次,贊鹽派和鹽漢派大打出手,已有百餘人死傷。”</p>

    蕭爲劍一驚:“白餘人死傷?這兩個門派,總有才多少人啊?”</p>

    尚無劍:“兩個門派,加起來也就不到三百人,所以這個事情不小啊,請掌門來議一下。”</p>

    蕭爲劍明白尚無劍的意思,作爲武林盟主,這個事情,不能看着不管啊。</p>

    “他們爲了什麼事情,如此大打出手?”蕭爲劍問。</p>

    尚無劍:“事情的起因是,贊鹽派二當家汪大興之子汪海馬被殺,驗屍的結果是,殺人的劍法,正是鹽漢派的劍法。所以贊鹽派就找鹽漢派理論,但兩派一向矛盾不斷,所以沒談攏,結果大打出手。”</p>

    “傷亡慘重。”尚無劍特地又補了一句。</p>

    意圖很明顯:掌門你是武林盟主,是不是要跑一趟?</p>

    蕭爲劍明白尚無劍的暗示:“看來只好去一趟,調解一下。”</p>

    尚無劍:“如此甚好,贊江入海口離中原很遠,我去準備一下行程安排。”</p>

    蕭爲劍回到會課堂,發現韋一劍和莊小樓、呂傳芳都在,於是說了一下贊江的事情。</p>

    呂傳芳:“那正好,小樓,我們也一起去吧。”</p>

    莊小樓:“我答應了我哥,只出去一下下的。”</p>

    呂傳芳摟着莊小樓:“沒關係,天塌不下來。一起去。”</p>

    尚無劍放出去兩張鴿子,一隻飛贊鹽派,一隻飛鹽漢派,分別告知贊鹽派和鹽漢派,武林盟主蕭爲劍即將前去巡查。不管那兩派心裏怎麼想,但都回復了“歡迎蕭盟主”。</p>

    次日,蕭爲劍出發,韋一劍、呂傳芳、莊小樓同往。</p>

    四人四騎。</p>

    經過四天多的艱苦行程,四人來到了贊江北北岸的贊鹽派。</p>

    贊鹽派掌門汪震天親自出迎。</p>

    蕭爲劍發現,汪震天的臉色很難看,這可以理解,自己兄弟的兒子被殺,臉上無光,而且和鹽漢派爭鬥的時候,兩敗俱傷,贊鹽派並沒有佔到便宜。</p>

    汪震天冷峻的臉上出現了假笑:“蕭盟主,歡迎。”</p>

    蕭爲劍:“感謝汪掌門親自前來。”</p>

    到了贊鹽派會客堂,雙方坐定。</p>

    蕭爲劍開始談正事:“汪海馬被殺一事,我深表遺憾。不過此次贊鹽派和鹽漢派之爭,多有死傷,給雙方帶來了巨大的損失,我認爲,如果能談判解決,那是再好不過。”</p>

    汪震天惡狠狠道:“現在是我贊鹽派的人被殺,鹽漢派如果不把兇手交出來,由我派處置,讓我如何咽的下這口氣?”</p>

    蕭爲劍:“汪掌門確定,汪海馬肯定是鹽漢派的人所殺?”</p>

    汪震天:“我看過傷口,正是典型的鹽漢派的劍法。我們兩派爭鬥多年,我對他們劍法的創口瞭如指掌。這還能錯?”</p>

    蕭爲劍淺笑:“既然你們經常爭鬥,那就意味着熟悉鹽漢派劍法的人很多,那麼不能排除有人模仿鹽漢派的手法,嫁禍給鹽漢派吧?”</p>

    汪震天:“話雖如此,但除了鹽漢派的人,誰會做那種事情呢?殺海馬的人,多半是鹽漢派的!”</p>

    汪震天的表現,讓蕭爲劍哭笑不得,這是典型的憤怒的人的思維方式,就算汪震天平時再理智,這個時候,基本上都是用胸肌在思考問題,根本不經過腦子。</p>

    蕭爲劍:“那鹽漢派那邊怎麼說?”</p>

    汪震天:“他們還能說什麼?首先,他們否認殺了海馬。其次,他們還說,就算是我們鹽漢派殺了汪海馬,又如何?”</p>

    蕭爲劍苦笑,這種說法方式,明顯是約架的節奏啊,還怎麼解決問題?難怪死傷那麼慘重。</p>

    “汪掌門沒有考慮過其他可能性?”蕭爲劍問。</p>

    汪震天怒道:“不會再有其他可能性了,肯定是鹽漢派的人乾的!”</p>

    蕭爲劍決定先終止這個對話,這樣聊下去,別說勸架了,搞不好聊着聊着會和汪震天干起來。</p>

    “此次的受害人,是貴派二當家汪大興的兒子?”蕭爲劍換了個方向。</p>

    一大漢迴應:“沒錯,汪海馬,正是我的兒子。”</p>

    視之,汪大興虎背熊腰,臉又方又大。就像年畫裏的門神。</p>

    蕭爲劍:“請汪先生節哀……貴子的武藝如何?”</p>

    汪震天代替汪大興回答:“海馬是我們贊鹽派年輕一代最有天賦的子弟,很可能會繼承我們贊鹽派的基業!他既然被殺了!肯定是別有用心的人乾的!”</p>

    汪大興一錘桌子:“如果不替海馬討個公道,我誓不爲人!”</p>

    其他人也馬上附和。</p>

    蕭爲劍圓場:“公道,當然一定要的。我們武林中人,是最講公道的。不過,我覺得,是不是先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找到了真兇,公道自然而然就討回了。”</p>

    汪震天怒道:“鹽漢派的人護短,還怎麼查明真相?”</p>

    蕭爲劍:“這樣吧,我去鹽漢派那邊調查一下,勞煩汪掌門耐心等待兩天,先不要動武。”</p>

    汪震天惡狠狠的說:“好,我不動武,不過如果鹽漢派先動手,也別怪我不客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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