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可能知道?
野乃宇愣住了,完全沒搞明白,對方到底是怎麼發現她真實身份的。
難道還是猜?
這也能猜中?
“放心,這次不是猜的。”
仿若明白野乃宇在想什麼,大蛇丸突然笑了起來,說道:“野乃宇小姐,你覺得我爲什麼要費這麼多口舌和你講這麼多的故事呢?”
“你在推理我的身份?”
野乃宇皺起眉。
“沒錯。”
大蛇丸說道:“我說的內容,其實很多都是隻有我和瞬一君沒有說過的,而你從頭到尾表現的太平靜了,就好像很多都是知曉的,即便有異常的地方,細微的變化也很難被檢測到。
所以,你只可能是根的人,而在根的人中,能教導瞬一這麼多我沒教導,甚至不擅長的東西,也就只有你了吧......野乃宇小姐?”
“這麼說......我是因爲那個小混蛋暴露了我自己?”
野乃宇自嘲一笑,卻並沒有卸下僞裝,只是說道:“你剛剛說能發現細微的變化,是什麼?”
“心跳和溫度。”
大蛇丸毫不在意地回答道:“雖然你掩飾得很好,無論外貌抑或身高都和本人完全不同,
但是在我說出某些細節的時候,你的心跳和溫度會發生輕微的變化,若非是我修行過相關的訓練,恐怕也難以感知得到。”
“不愧是大蛇丸啊......”
野乃宇眯起眼睛,凝視着眼前這個陰鷙的男人:“怪不得團藏一直暗中拉攏你,果然有不同凡響的地方,野乃宇受教了。”
說着話,她後退一步,似乎是不想再浪費時間,去尋找瞬一的所在。
可是野乃宇又停了下來,看着大蛇丸說道:“最後一個問題,如果我說他是被迫進去高天原的,而現在,他很有可能有危險的話,你會去找他嗎?”
“看來你真得很擔心他,竟然要問我這麼複雜的問題。”
大蛇丸思索了片刻,搖搖頭,說道:“應該不會吧,不過如果他出事死了的話,身爲老師,我倒是會盡職,爲他報仇。”
.......
另一邊。
瞬一猛的打個噴嚏。
他抽了抽自己的鼻子。
看着遍地腐朽和塵埃以及視野盡頭的枯骨,目瞪口呆。
我靠,這到底什麼情況?
他退後一步,深呼吸一口氣,平穩住自己的呼吸,壓抑住心中的震驚。
並沒有第一時間接近坐在輝夜位置的那具白骨。
而是仔細感知着周圍的危險,逐步探索周圍。
他發現,這裏面之前就好像是被封禁後,時間被定格了一樣,是他的闖入,啓動了裏面的機關,導致一切發生了眼前的變化。
饒是如此。
瞬一還是極爲小心的接近那具白骨,仔細感知着危險。
他發現,那白骨的構造很是詭異,似乎並不是通常意義上人類骨頭,而是某種特殊的材質。
他低頭,看着“她”手中捧着的那個盒子。
猶豫了一下後,並沒有立即打開,而是直接用封印卷軸將盒子封印其中。
而那具白骨。
雖然也有心一併帶走,可莫名的,瞬一心中涌出一種不祥的預感,就好像帶走這具白骨的話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徐徐退出屋子,向其他地方開始探索。
而就在探索的同時,他再度發現了其他人探索的蹤跡。
同時也發現了不少忍術交戰的線索。
按照瞬一的查探,現在這種情況,有極大概率是所有參加中忍考試的忍村,都已經參與到這次高天原的探索之中。
而接下來,他如果想要繼續探索的話,恐怕有很大可能會遇到其中之一。
而且糟糕的是。
現在這種情況,他恐怕是見到那個忍村的人都要躲。
即便是木葉,見到他這個心懷不軌的二五仔,恐怕也是要來一盤“蝦仁豬心”的。
當然。
對於一切的始作俑者,到底有什麼特殊的目的。
瞬一還是沒有搞清楚。
這麼大張旗鼓的把這麼多人都搞進這裏,到底是爲了什麼?
難道不怕影響自己收取想要的東西嗎?
自己偷偷探索,偷偷拿東西,豈不是更香?
既然這樣,絕對是故意如此。
這些人能幹嘛?
吸引注意力?
清掃障礙?
抑或者,其他?
瞬一搖了搖頭,情報實在太少,沒有辦法推理。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放出淨琉璃。
並在淨琉璃那個滾燙的胸口之上,添加了一個封印術,並讓其暫時和自己保持距離,利用忍術迴路上的影子祕術,隱藏在自己的陰影裏。
好吧,雖然只是最簡單的封印術。
但是對於他這個初學者來說,也只是聊勝於無吧。
總比什麼都沒有要強得多。
更何況.....
他一邊繼續前行,一邊這般想着,眼神卻忽然一凝。
幾乎同時。
一個黑影從他背後不遠處朦朧浮現,渾身好似包裹着水面滑膜一樣貼着牆壁,無聲無息地快速“蠕動”過來。
就好像一隻點了無數加速鍵的大蝸牛。
很快就貼近了瞬一的背後。
似乎想要對瞬一來一擊背刺。
可忽然。
操縱着傀儡外裝,瞬一冷漠的轉回身去。
手臂猛的伸展,抓向了那層水膜。
一瞬間,好像一個巨大的泡沫破碎了。
“噗”的一聲悶響之後,露出了裏面驚駭的巖隱忍者。
他面色一變,起身飛退。
同時雙手結印,想要發動忍術攻擊瞬一。
可沒有想到,傀儡外裝的速度實在太快了。
在他施展瞬身術後退的同時,瞬一竟然如附骨之疽般,出現在了他的眼前,然後伸出手臂,五指張開,猛地抓住巖隱忍者的脖子。
“嘭”的一聲悶響,巖隱忍者被瞬一死死扣住脖子,撞擊到身後的牆壁上。
隨着傀儡外裝的手臂上揚。在牆壁上猛的向上摩擦。
艱難的喘息慘叫聲中,巖隱忍者抓住瞬一的手,痛苦的掙扎起來。
而就在這時,在瞬一打算低聲逼問對方情報時。
在另一側轉角的陰影中,慈悲的身影無聲地浮現,疑惑地凝視着穿着傀儡外裝的瞬一。
許久後,露出了一抹愉悅地微笑。
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