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衆人卻不一樣。
特別是唐昭皇帝見了那白衣青年,突然面色一變。
不久之前,白衣青年纔來到唐朝王朝,而這白衣青年名叫冀坤,本是當朝禮部尚書的獨子,在無意之間見到蛟澤沁之後,便心生迷戀,不可自拔。
短短時間之內居然就準備了多次表白,只是蛟澤沁乃是玄元地溟蛟之身,一心只想化龍。
而她化龍的希望就在敖皇身上,所以自然不可能對其他男人假以辭色。
冀坤屢戰屢敗,屢敗屢戰,居然對蛟澤沁的感情越發深重,如同中邪一般,瘋狂無比。
只是唐昭王室也沒怎麼在意,畢竟蛟澤沁乃是天之驕女,冀坤雖然也頗爲優秀,但比之蛟澤沁可差得遠了。
而且蛟澤沁乃是妖蛟之身,打定主意要給敖皇爲奴爲婢,有她自個的算計。
因爲純血神龍可以相助乙血龍渡劫,自然也可以相助亞血龍種成爲乙血神龍。
所以這纔是爲何蛟澤沁非要從蒼雲宗萬里迢迢來到東平宗給敖皇做奴婢的最大原因。
至於冀坤,一個普通人族修士,她自然不可能瞧得上。
仁懷皇帝也以爲蛟澤沁這麼堅決的拒絕了冀坤,其一定會認清現實,沒想到冀坤居然敢追到這裏來
追到這裏來也就罷了,居然敢在龍君聖師的宴席之上口出狂言,更是罪大惡極,誰都難以保得了他。
但想了想,冀坤的父親好歹是朝廷的臣子,若真出了事,唐昭王室怕是也洗不乾淨,他只能硬着頭皮出手。
“放肆”
只見他大喝一聲:“側貌冕下的大典之上,你在胡言亂語什麼還不趕緊滾出去”
敖皇正號無疆,別號側帽。
餘下的衆人瞧着這一幕,只要與王室不親近,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唐昭王室今日這麼大的手筆,居然尋來了這麼厲害的一隻妖蛟送給敖皇做奴婢,無論他們是什麼目的,都已經讓其他勢力感到了濃濃的威脅。
王室本就是王朝第一勢力,要是再被他們將敖皇伺候的好了,那其他勢力豈非難有立足之地
有些事情可能機率不大,但卻不能不注意。
若是王室此次翻車,大多數的勢力都會開心。
聽到仁懷皇帝的斥責之語,冀坤卻沒有在意,他只是直勾勾的盯着蛟澤沁:“沁兒,我是真心愛你,你爲什麼要離我而去”
此言一出,王室衆人的眉心都是一跳。
其餘那些不相干的勢力,卻都隱隱露出了笑容。
“冀公子,一切都只是你的一廂情願,我從來沒有跟你在一起過,又何來離你而去的說法”
“不我不相信明明只差一點只差一點你就答應了,你就同意了,我們兩個就可以在一起了”
“我已經拒絕過你很多次了,是你自己不死心,可我真的一點都不喜歡你”
“爲什麼爲什麼我不信我不信。”
“因爲你是人族,我是妖族,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一個人族”
“那是別人,不是我。”
蛟澤沁:“我永遠都不可能喜歡你,我現在已經是冕下的奴婢了,如果你真的愛我,就不要再打擾我。趕緊給冕下賠罪,冕下寬宏大量,或許可以饒你一命。”
蛟澤沁本是好心,哪料到冀坤聽了此言卻勃然大怒:“什麼冕下憑他這個妖孽也配備稱作冕下”
“放肆”
在場衆人聽了如此大逆不道之言,連忙便要出手,但唐昭太上速度最快,搶在衆人之前,一招就將冀坤擒了下來。
冀坤雖然被擒,但卻毫無驚懼之色,反而一臉倔強,死死的瞪着敖皇。
唐昭太上一手提着冀坤,一面對敖皇行禮求情:“還求冕下恕罪都是老朽管束不力,擾了冕下興致,還望冕下開恩,不要降罪無辜之人,老朽願一力承擔罪責。”
唐昭太上如此上道,敖皇自然不能落了他的臉面。
畢竟敖皇的龍生信條就是你捧我,我捧你,你踩我,我就踩死你。
唐昭太山這麼捧他,他也自然樂得回捧幾句:“你既然都已親自求情,本座也不能不近人情,自然不會牽連無辜之人,也不會降罪李唐王室。”
“多謝冕下慈悲爲懷,老朽銘記於心。”
唐昭太上再次請示敖皇的意思:“此人大逆不道,竟敢御前失禮,敢問冕下應當如何處置”
其他修士可能以爲敖皇很是生氣,但實際上敖皇並無怒意。
因爲他受到前世的影響,是一個很八卦的人。
而蛟澤沁說到底只是他的奴婢又不是他的戀人,所以他完全是站在局外人的角度在看戲。
雖然這場戲劇並不怎麼精彩,但好歹有了一股癡情男子搶親前女友的感覺,叫他勉勉強強覺得頗爲有趣。
這般說來,其實是應該放過冀坤,但是,蛟澤沁雖然不是他的戀人,卻也是他的侍女。
侍女無論在何處,一貫都是默認屬於主人的財產。
冀坤竟然敢覬覦他的財產,還敢當衆挑釁他的威嚴,便不可輕饒
他看着冀坤那副想要喫人的眼神,心中冷冷一笑,面露不屑之色:“放了他。”
唐昭太上連忙確認了一遍:“冕下”
“本座說,放了他。”
“是。”
唐昭太上領命,當即便放了冀坤。
敖皇揮了揮手中的大羅如意,端坐在高臺之上,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冀坤。
“在本座的宴席之上,你居然敢如此失禮,原是應該一死了之。”
他的語氣漠然至極,不帶半分感情,似是強大的君主在賞賜卑微的乞丐:“但方纔澤沁既說若是你現在願意磕頭求饒,就求本座饒你一命。本座就給她個面子,給本座磕滿一萬個頭,本座就饒你性命。”
冀坤的面龐脹得通紅,在極度的羞憤之下,他已然有些語無倫次:“妄想妄想你這個妖孽你竟然敢如此羞辱我你”
常言有載:舔犬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