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運與胡老闆用神識進行交流後,郝運很多以前有所疑問的事情,基本也都搞清楚了。對於修真者來說,最方便快捷的交流方式肯定是用神識,但是人多的時候,神識交流時,旁邊的人也能夠感覺到,而且有心人也是可以利用神識來攔截的,所以上次見面,雖然郝運也可以用神識來跟胡老闆交流,但也容易造成誤會。何況,當時的情景,胡老闆到底是友是敵還不清楚,郝運就冒冒失失跟胡老闆來個神識交流,必然會引起方家兩兄弟的不滿。
這次單獨見面,郝運問了一些當年的事。被送到功法研究院對他而言,是改變一生的大事,但是從胡老闆或者方家來說,只是不起眼的小事,所以,郝運就想了解,當年的他是偶然事件還是必然事件。胡老闆也沒有正面回答他,只是說,一堆的必然事件中才會出來一個偶然事件,其實就跟他們到了學院後也是一樣的,大部分學員都因爲必然事件而被淘汰出局,只留下十四名學員成爲了偶然事件;按照現在的節奏看,估計必然事件還會繼續發生,誰也不知道,最終能剩下幾個偶然事件。
胡老闆的說法非常的生動,郝運一聽就明白過來,他就是運氣爆棚的產物,不是胡老闆或者方家選擇了他,而是運氣選擇了他,因此方家和胡老闆只能被動的選擇了他。郝運想了想就問,那麼多的必然事件最後都怎麼處理的。胡老闆笑道:“想不到你還挺多愁善感的,其實當年法研會那些志同道合的同仁,大部分都是沒有家庭的散修,真正適合那次任務的人本來就不多,否則你也不會進入到我們的視野,所以失敗的話就一了百了,也不需要花心思特別處理;當然僥倖能活下來的,現在也過着衣食無憂的生活,廣源行的財力你應該很放心的。”
郝運用雙手使勁揉搓着自己的臉皮,直到臉皮完全發紅後,才停了下來,隨即他長嘆一口氣道:“生活真是殘酷,要是真的按照你們的方式,去做了魂頻手術,現在的我也應該屬於不需要特別處理的那種吧。”
“也許吧,不過老夫要糾正你的話,什麼叫做按照你們的方式,從頭至尾,我們也沒有跟你提過魂頻手術的事,也沒說要借錢給你做手術,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選擇,我們只是好心幫助了你而已。郝運,你要記住,活在這個世界上,永遠不要怪罪曾經幫助過你的人。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沒有幫助你,你覺得你現在應該會是什麼樣子嗎?”胡老闆說這段話時,表情非常的認真。
郝運根本就不敢想這個如果,實際上,郝運第一次辦案,看到一個小型家族說被滅族就死到一個活人都不剩時,他就明白,靈界就是靈界,這裏武力差別實在太大了,殺人對修真者來說就是舉手之勞。這還是在靈帝大人定製了一大批規則的基礎上,發生的小小案件,要不是涉及到器師聯合會的利益,這個事最終也就是不了了之。就算後來自己查出了真相,也因爲李豐對自己有用,正義也沒有得到了實施。所以,郝運明白,這個世界從來就不存在真正的公平,也許所有的世界都是一樣的。
郝運暗笑,我說胡老闆怎麼會這麼大方,原來自己不成,感覺我可能會有這個能力,所以,乾脆交給我來實驗,順便提高一下,我對他的好感度,真是一箭雙鵰的好主意。
臨出發前,胡老闆擔心的問了郝運一句:“這次的討論會,你有多大的把握,千萬不要衝動,這些來人都是靈界大人物,老夫只是一個人,可保不了你的。”
郝運歪嘴一笑,自信無比的說道:“放心吧,這樣的會議我以前也參加過,您老人家最大的問題,就是想要遠離政治的喧囂,其實你早就身在政治當中,而不自知,所以,既然躲不開,還不如擁抱它。”
胡老闆被郝運的說法給逗笑了,哈哈笑了半天,纔回答道:“老夫不傻,自從被算計了後,就明白自己早就身在漩渦中,你的說法我很喜歡。行了,老夫也不用多說了,看樣子你什麼都懂,你比方家的其他子弟確實要強,努力吧,老夫也看好你。”
郝運和胡老闆來到巡查總部後,胡老闆就被請到長老會那邊,說長老們要跟他敘敘舊。而郝運直接被帶到大會議廳裏,被安排在長老席最右邊下首位置的一張椅子上。由於郝運是代表方家前來開會,正常方家的席位是長老席正中最大最氣派的寬大坐椅上,可惜自從方家沒有了大乘期的修真者後,首席位置就一直空着,所以,郝運也沒有資格坐上去,只能非常尷尬的安排在最右邊下首的臨時端過來的椅子之上。
會議還沒有正式開始,而郝運就已經坐在椅子上等候,於是郝運就看到,不時有人來到會議廳裏,按照他們的席位坐定;有些人相互比較熟悉,就互相打着招呼,當他們看到郝運坐在長老席下首的位置上時,都是會意的笑了一下。這裏大部分人,郝運都不認識,郝運也有點奇怪,感覺都是陌生面孔,畢竟上次他也參加過一次會議,按照郝運的理解,起碼應該都見過面。直到,一位熟人來到會議廳,這傢伙倒也不避諱,直接跑上來跟郝運打招呼,郝運把疑問一說,這傢伙才笑道:“小郝,你也太單純了,這是理事會,這裏參賽的人代表的是各自的勢力或者組織,可不是代表自己個人,當然每次會議的人都不一樣了。就跟這次,事關重大,所以,我纔出面參加會議,正常來說,一般會議,我是不會來的。”
“仇會長你果然很牛。”郝運給世俗會的仇聰仇副會長豎了一個大拇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