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麗坐在場下,聽到賀巨鯊的陳述也是啼笑皆非,想不到一個大乘期修真者不要臉起來,絕對也是高級別的。孟主審聽完賀家父子的陳述後,就開始按照自己來之前的思路,開動腦筋,希望把審判延遲,不管誰想要賀家父子的命,只要不是從自己的口中宣判出來,就可以。賀家在海外耕耘這麼多年,萬一有什麼隱藏的力量,這對孟主審來說,都是可以預見事情,人要長命就一定不要衝的太前。
孟主審問孫博士,針對賀家父子的陳述有沒有反駁的意見,如果有,請儘快提交。孫博士不急不忙,從身邊拿出一枚玉簡,激活後,玉簡發出一個光幕,光幕之中,出現一個人正在跟孫博士進行交談,交談的內容就是,賀城主邀請他們晚上去城主府去見邢運,建議他們有想法的話,可以在城主府裏解決。賀城主也沒有別的要求,就是如果想要出手,務必不能留活口,以免留下後患。
孫博士也不是傻子,當時在步行街,賀子龍傳音,讓他們不要激動,他會專門安排一個時間,讓他們與郝運見面,並告訴孫博士,隨後會有他的人專門去找孫博士商談此事。孫博士就留了一個心眼,把商談的過程,用留影玉簡給記錄了下來。在城主府與賀子龍對峙的時候,他也沒敢拿出來,畢竟當時實力上欠缺,就算拿出來,只能讓賀家更加的瘋狂。但是到了這個時候,這段影像就是非常好的證明。
孟主審心裏暗歎,這賀家父子是不是傻,這種事私下見面商量就已經夠傻了,結果還有更傻的事出現,起碼也要注意一下安全吧,竟然還被人給記錄了下來,這下子可沒辦法抵賴了。其實也不是賀子龍沒想到,而是這種事情上賀家必須要積極主動一些,否則那幫學者也不會當真,再說被記錄了也不是大事,只要把這些學者一網打盡就可以輕鬆解決,就算日後傳出去,也沒有實證,再加上孫博士人都死了,沒人會爲了死人去翻案,就算翻也翻不出浪來。
賀子龍看到這段影像,一點都不激動,孟主審問他有沒有要解釋的時候,他眼都不擡,說了一聲,這是假的,故意栽贓。不等孟主審問孫博士,孫博士就叫同伴提人,很快那名與他見面商談的傢伙,被人押了上來。孟主審一問,這傢伙就老老實實把事情一股腦全部說了出來,意思就是奉賀城主的命令,與孫博士商談,讓他們與邢運見面,並殺了他。
全場一片譁然,就連雲二小姐也非常的氣憤,想不到因爲自己的原因,竟然會害了郝運的性命,賀子龍也太毒了,郝運與他也是第一次見面,能有多大的仇恨,非要置於郝運於死地。孟主審一看,好嘛,連證人都還活着,這賀家父子是不是蠢到頂了。
又一次輪到了賀子龍的反駁時間,這次他一反常態,精神上好像好了許多,話也變得多了起來。他對着全場的人員,提出一個疑問,就是,他與邢兄也是第一次見面,而且邢兄還是雲二小姐的朋友,他有什麼理由,非要殺死邢兄,殺人動機何在?而且還採取如此複雜的方法,處處都是漏洞的情況下,不但保證不了成功率,而且一旦失敗,自己必定會暴露,怎麼看也不是一個完美的計劃。
賀子龍一聽就急了,立馬就表示不服,意思這樣是非常不公正的。孟主審也沒有理會他的大喊大叫,只是要求孫博士來回答他提出的疑點,然後隨手釋放一個靜音法訣,就把賀子龍的嘴巴給封住了。黃麗其實也思考過這個問題,雖然郝運當時傳音的時候,說這幫學者是爲了他的知識,同時也是爲了除掉遺蹟的競爭對手,所以才鋌而走險來除掉他。可是當黃麗仔細思考後,覺得應該沒這麼簡單,畢竟選擇在城主府上行兇,這個風險實在是太大了,很明顯可以預見到賀家會根據這個事情翻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黃麗覺得這幫學者不是這樣的人。
孫博士也很意外,這位孟主審會糾結這個地方不放,剛纔,他傳音給孟主審,關於殺人動機這點,他直接說,賀子龍是因爲看中了邢運兩位女性同伴的姿色,所以才痛下黑手,這裏面涉及到男女之間的感情,特別是其中一位女伴實力強大,所以,不建議公開審理,萬一引起那位大人的怒氣,這裏沒有人能夠承擔得起。孟主審本身就是明哲保身的人,自然非常同意孫博士這個觀點,而且他也仔細看了看黃麗和婉婉,尤其婉婉確實非常美麗,實力上比賀子龍還差一點,這也說明賀子龍是有機會的,從情敵的角度看,幹掉邢運,再爲邢運報仇,說不定就能得到婉婉的傾心,總之,試一試也許有機會,不試就一點機會都沒有。孫博士的觀察力足夠的強,賀子龍第一次看到婉婉時,確實春心蕩漾,後來想要殺死郝運,未必就沒有這層想法,所以,這個觀點一下子就說服了孟主審。
孫博士苦笑了一下,從懷裏取出一張玉簡,說道:“其實,當時賀家給了我們一個無法拒絕的條件,所以,我們只能拼死一試。”
書記官上前取過孫博士手裏的玉簡,遞給了孟主審,孟主審看過後,非常詫異,問道:“就這個東西,就能買你們殺人嗎?”
孫博士點了點頭,一副非常無奈的表情,解釋道:“我們這些學者,雖然研究能力很強,可惜我們大部分都不會水性,如果到了海洋之中,不要說施展實力,就連保命都很困難,所以,我們一直在尋找可以方便在海洋中行動的方法。不清楚賀家是怎麼打聽到這個消息,所以,他們許諾,如果我們殺死邢兄,就會把這個方法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