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德先生也同樣感到頭疼,他很清楚風雲山的顧慮是什麼,也明白,現在並非是跟靈都大陸交戰的時機,西風大陸還需要進一步提升自己的實力,否則,一場必敗的戰爭實在沒有必要去打。可是現在西風的媒體非常發達,都已經鬧成了這樣,不可能就隨隨便便放過徐大春,起碼要給他們喫點苦頭,就算不殺死他們,起碼也讓他們明白,西風大陸並不是他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風雲山斟酌再三,開口說道:“鷹派那邊,我可以強壓下去,但是,如果就這樣放過了他們,我也沒辦法跟其他人交代。”
郝運在一旁冷笑道:“有啥好交代的,說難聽點,你們也沒辦法殺死徐大春,技不如人,這也不丟人。”
風雲山臉色一變,氣沖沖朝着郝運嚷道:“什麼叫技不如人?我們不是沒有辦法殺死徐家族長,只不過,殺了他,我們將要付出的代價會更大而已。”
郝運一聽色變,他沒想到,到了這個階段,西風這邊仍然有手段沒有用出來。於是,郝運收住臉上的笑意,變得凝重起來,他問道:“真的有手段嗎?”
“當然,我們只要丟一顆能量巨大的原子炸彈,就算徐家族長是個仙人,他也肯定完蛋。”風雲山回答道。
郝運一下子明白過來,對啊,他們還有這個大殺器一直沒用,之所以沒用,就算風雲山不說,郝運也明白,威力巨大造成的核污染也是巨大的。如果戰場不在西風大陸,那也無所謂了,但是現在爲了殺死徐大春,動用這個大殺器,相當於殺敵一千自損一萬了,非常划不來。
“這也不值當啊,造成這麼大的核污染,你們估計也沒辦法跟老百姓交差的。”郝運回應道。
“現在這個情況,很不好收場,雖然你我都明白這個道理,可是,如果現在什麼都不做,也同樣交不了差,而且,有些激進的媒體事後一鼓動,這次事件肯定會成爲我們的詬病,如果我們下臺了,再換上一屆新政府的話,民調肯定會更加激進,可能不等修真者找我們麻煩,新政府就要宣戰了。”風雲山的話,讓郝運感覺,他壓根就不是什麼鷹派領袖。
風雲山看到疑惑不解的郝運時,苦笑了一下,繼續說道:“我雖然是此屆政府鷹派的一員,但我並不傻,我很明白,我自己的目標是什麼,所以,一直以來,我都比較謹慎,一方面,我希望我們通過科技力量大大提升西風的實力,另一方面,我希望通過我的引導,使得這一屆西風政府能夠走得穩健一些,不要窮兵黷武,傻乎乎打一場必敗的戰爭。”
“你不魔化,是不是擔心變成魔族後,會讓底下人將你從最高位置推下去?”郝運點了點頭,問道。
“說的沒錯,西風大陸是凡人世界,當然應該由凡人說了算,最起碼站在大庭廣衆之下的人應該是凡人。其實,西風政府兩派的背後都有問題,鴿派你們也接觸過,背後其實就是修真者,自然我們鷹派要想抗衡,背後沒人肯定是不行的。”風雲山的解釋果然不出郝運的意料。
“有必要,對修真者如此的防備嗎?畢竟大部分修真者還是好的。”郝運說道。
“其實,你能看到,修真者確實過於霸道了,對於他們認爲不好的事總是一竿子打倒,根本沒有所謂的協商意識。不管是妖族還是我們魔族,都是恨不得全部殺掉。說實話,妖族畢竟跟修真者一樣,也需求靈力,但是我們魔族和凡人早就脫離了靈力環境,但是,修真者爲了獲得魔丹,仍然展開對我們的殺戮,爲此,現在的靈都大陸已經很少有魔族的存在了,可即使這樣,修真者仍然沒有放過我們。”大德先生深惡痛絕地解釋道。
“但是,我知道修真者對西風大陸並沒有興趣啊,西風人民沒有必要跟修真者打上一戰吧?”郝運追問道。
“你有所不知,事實上修真者並沒有放棄西風大陸,只不過,他們把西風大陸當作一個獵場而已。以前,每年修真者都會組織一批人來西風大陸獵殺魔族,每次獵殺行動,魔族沒殺死多少,普通人倒是傷亡無數。只不過,那個時候,西風科技也不發達,根本沒有任何辦法阻止修真者,而修真者也視凡人爲草芥,根本就不當一回事。要不是,後來,西風人通過自身努力,加大對科技的研究,否則現在仍然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即使這樣,這些年,還是有修真者通過各種手段來到西風大陸,我們也是沒辦法,對他們做太多的限制,就這樣,每年都會出現一定的傷亡事件,只不過,我們爲了不讓事態惡化,都把這些事給壓了下去,所以,目前整體上才一片祥和。”當風雲山說出那段不堪回首的歷史時,郝運徹底無語了,原來如此,除非西風大陸沒有了魔族,或者說,一點點吸引力都沒有了,纔可能讓修真者罷手。
郝運明白,這就叫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不能讓魔族都不活了吧。就跟妖族一樣,都退到了外海,修真者也沒打算放過他們。作爲修真者的郝運其實並沒有這份心,可是,很多已經被洗腦的修真者,一直視妖族和魔族如同洪水猛獸,就算現在郝運成爲修真者的最高領導人,也很難做出改變。事實上,靈帝大人幾百年來也只能勉強保持相對安穩的局面,不但如此,靈都大陸不同勢力的修真者本來就矛盾重重,所以,很多道理根本就說不通,也沒人會去聽你講道理擺事實。畢竟,利益纔是最根本的,不管是妖丹還是魔丹,對於修真者來說,都是具備高價值的靈物,說句難聽話,就連修真者本身的元嬰,都有人鋌而走險去捕獲,更別說,跟修真者有所差異的魔族和妖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