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帝大人上臺後,新規則明確規定了不能亂殺無辜之人,同時也禁止出現人喫人的現象。當年,把修真者的金丹還有元嬰用來煉製丹藥,是非常司空見慣的事情,靈帝大人一聲令下,多年形成的習慣一下子就成爲了犯罪,這在當年,還是形成了軒然大波。不過,誰讓靈帝大人的實力太強,於是,這種事情只能藏身於私下的黑暗中。可惜隨着時間的推移,禁令的效果越來越強,想要大規模獵取修真者的金丹或者元嬰,難度實在是太大了。以前,大家相互廝殺,造成的死傷也多,因此,修真者的數量其實也不多。可是,自從建立新秩序有幾十年的時間後,最顯著的變化,就是修真者的數量開始上升了。
人口數量上升,本來是個好事,可是,這對修真有促進作用的丹藥市場來說,反而由於原材料的問題,出現了供給不足的現象。當年,煉製丹藥,大家都習慣了採用金丹或者元嬰來煉製,因此短時間,想要重新找到新的煉製方法,也是不現實的事,所以,當修真者和妖族的戰爭爆發後,各大勢力立即發現了可以改變這個現象的解決辦法,那就是妖族的妖丹。
對於人類來說,利益一定是高於一切,當殺紅眼的修真者發現,面前的妖族都是行走中的金幣時,事情就沒辦法收場了。靈帝大人明白,就算自己強行出手,想要把那些屠殺無辜妖族的修真者勢力,全部殺光,這也是一件非常不現實的事情。到了這個階段,沒人敢說自己的手上就沒有沾染上那些無辜妖族的血。所以,當靈帝大人質問男子時,男子也變得支支吾吾起來。
男子心知肚明,自己也是通過戰場上的親自經歷,才發現了事實真相,他也不敢說,自己在發現之前,殺死的妖族中都是死有餘辜的。靈帝大人看到男子的表現後,長嘆一聲,說道:“此事就算了吧,你也不必感傷,新秩序的建立,必然會伴隨着犧牲,只要能夠讓靈界從此變得美好起來,所有已經發生過的事,都是值得的。”
男子最終失魂落魄地離開了靈帝大人所在的莊園,本來之前,他們都說好了,男子要接受懲罰,結果,靈帝大人也是由於心虛,就沒有再提起此事,而男子壓根就忘得乾乾淨淨,因爲,真相讓男子感到極大的痛苦,他已經不知道自己今後應該何去何從了。
妖族和修真者的戰爭,最終以妖族跑到外海後,此事算是真正結束了。雖然,靈都大陸的修真者對妖族的態度,一直沒有任何改變,而且戰爭也沒有宣佈結束,但是事實上,靈都大陸的修真者已經停止了對妖族的進攻。男子仍然繼續在靈都大陸上游歷,只不過,整個遊歷的過程,他始終處於渾渾噩噩的一種狀態中,甚至對修煉都變得不積極起來。但即使這樣,男子還是跨越了渡劫期,來到了大乘前期。
不過,在男子的眼中,靈帝大人所制定的規則其實是漏洞百出的,只是表面光鮮而已,可是暗地裏,早就爛在了根上。男子相信,這一切靈帝大人肯定都知道的,可是,她沒有魄力去真正改變這一切。所以,男子實在是看不過去的時候,總是習慣跟靈帝大人對着幹,不過,他也明白,自己一個人是敵不過的,所以,他從來沒有搞得太過分,一旦事情超出他的想象,他就及時抽身,利用假死或者栽贓其他人的方式,逃離巡查的視線。
“不對啊,歷史記載中,千面書生不都是在利用替身來衝鋒陷陣的嗎?”杜聽寒感覺司馬遊的話跟歷史記載是不一致的。
“替身,呵呵,那裏來的替身,真不知道,當年那些巡查隊員怎麼會這麼傻,事實上,我從來不用替身,再說,我也沒有能力,俘獲一個正常的修真者,成爲我的替身,我要有這個本事,那不如組織一個替身大軍,直接來推翻你們,這不是更好的選擇嗎?”司馬遊譏笑道。
“也許,想要控制替身,一個兩個還能做到,多了話,你就架不住了呢?”杜聽寒給出了一個猜測。
“別說多個人了,一個都做不到。奪舍都只有機緣巧合下才能成功,何況,是把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自己的替身呢,這是完全不可能的。”司馬遊搖着頭,回答道。
“那實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杜聽寒皺起了眉頭,問道。
“其實也簡單,短時間的心靈控制是容易做到的,所以,當巡查快要查到我的時候,我只要蠱惑關鍵的幾個人,讓他們以爲我死了,或者把矛頭轉向其他人身上,我自然就能夠順利逃脫。”司馬遊給出的答案確實非常簡單,簡單到,讓杜聽寒覺得匪夷所思。
司馬遊看到愣住的杜聽寒,知道她一時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於是,又開口解釋起來:“人容易一時糊塗,但你要是指望,人家一直糊塗,那麼你自己就傻了。對於巡查隊員來說,也是一樣的,也許,一開始是被我給糊弄了過去,後面他們也是能醒悟過來的。只不過,當他們都已經得到了結論後,絕對不會輕易改正這個錯誤的。事實上,別說他們了,就算最強的修真者靈帝大人,都不會承認自己錯了。”
杜聽寒聽到司馬遊的話後,眉頭終於舒展了起來,臉上也露出笑容來,邊笑還邊鼓起掌來:“精彩、精闢,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原來,神出鬼沒的千面書生,就是這樣,在錯誤的歷史記載中,給製造了出來。”
“沒錯,信歷史不如信事實,現在,你明白了,我就是司馬遊,司馬遊就是我,而這個神奇的千面書生,跟現實的我,確實有極大的區別。”司馬遊也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