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活想死?”囚龍仙子問道。
“我們殺了這麼多妖族,你會這麼好心放過我?”魯夫人實在是支撐不住,雙膝一軟,就坐倒在地上,不過,她手裏空間變化出的大鋸,並沒有解除,可見她的求生欲並沒有消失,哪怕現在的形勢已經糟糕透頂了。
“那是其他人做的,你並沒有出手,而且,你還沒有去幫助那個老頭,所以,我覺得你這個人還行,想跟你做個交易,你要是答應了,我就放過你。你心裏應該很清楚,如果你死了,日後魯家會變成什麼樣的光景。”囚龍仙子很清楚魯夫人是想活的,因爲,魯家需要她,所以,她就不能隨隨便便放棄自己的一線生機。
“咳,我當時就應該去幫助那位女醫師,對了,那個女醫師是你的同伴嗎?如果你不想她出事,就應該立刻追過去幫助她。”魯夫人問道。
“生死有命,你還是先考慮自己吧,怎麼樣,願不願
意跟我做這筆交易?”囚龍仙子有些不耐煩了,形勢瞬息萬變,現在可不是慢慢說話的時候。
“具體是什麼交易?”魯夫人緊了緊自己手裏的大鋸子,問道。
囚龍仙子掏出早就準備好的協議,送到了魯夫人的面前。魯夫人神識一掃,就明白了囚龍仙子的用意。魯夫人臉上的表情既震驚又顯得有些無奈,看着囚龍仙子說道:“原來你是在打我家本部的主意,這個事我是無法做主的。”
“不需要你做主,你只需簽訂了協議,剩下的事,就不用你管了,而且我現在就可以幫你治療。”囚龍仙子說道。
魯夫人顯得有些激動,因爲,她很清楚,一旦自己簽了這份協議,自己這條命就賣給了妖族,好在協議的內容並不是永久束縛自己,但是,想要恢復自由,就必須幫妖族佔據魯家的本部,自己纔算履約成功。
“魯夫人,現在可不是猶豫的時候,你死了,魯家一樣會完蛋,就憑你老公魯頌,是沒辦法讓魯家在靈都大陸上站住腳的。”囚龍仙子繼續勸說道。
別看魯頌也在長老會的協議上留下了精血,可惜他的實力還是太差了,因此,只要別的勢力出動一些沒有簽過協議的大乘前期修真者,就能將魯頌幹掉,所以,魯頌簽訂協議,也只是一個殊榮,還算不上是保命金牌,這跟魯夫人簽訂協議是兩種概念。
囚龍仙子順利得到留有魯夫人精血
的協議後,立刻也兌現了承諾。經過一番治療後,魯夫人身上的血洞算是給堵住了,不過,由於失血過多,而且內臟的受損也不可能一時半會就能修復如初,因此,她還是很虛弱的。也就她是個實力強大的修真者,正常來說,普通中低階層的修真者碰到這樣的傷勢,就算得到了及時治療,也會對日後修煉造成巨大的影響。魯夫人作爲大乘中期的修真者,生命力是非常強大的,因此,經過治療後,再把破損的衣服一換,除了面色顯得過於蒼白外,整體看上去,就跟沒事人一樣,不過,在有心人的眼裏,她現在就是一個空架子。
魯夫人見到囚龍仙子走後,也沒有繼續在原地逗留,這個時候,她只想着儘快趕回魯家。於是,魯夫人騰空而起,毫不猶豫地調轉方向,朝着魯家疾馳而去。
吳興文和吳家族長吳非誠一直乘坐在極品飛行靈器上,飛行靈器的飛行高度遠比修真者的飛行高度要高得多,因此,這一路上,小聯盟的這支隊伍根本就不清楚,有人一直在監視着他們
。所以,他們跟妖族的爭鬥過程,完全被吳興文給掌握住了。當女帝受傷逃走之時,吳非誠還問吳興文,要不要跟過去。吳興文思考了一下,說道:“這個女人很狡詐,我們需要格外小心,可不能上了她的當。再說,那個老傢伙,實力也不弱,我們吳家現在能夠出手的人,對付大乘中期的修真者都夠嗆,所以,現階段還是要穩一點,會更加妥當。”
當囚龍仙子悄然出現,僅僅一個照面就將魯夫人打成重傷時,吳非誠再次變得激動了起來,叫嚷着機會難得,讓吳興文趕緊讓埋伏在周圍的吳家小隊出動吧!此次計劃裏,吳興文要求吳非誠把吳家隊伍的控制權暫時交到自己手上。本來吳非誠是不願意的,後來一想,這次獲得戰利品,也是給吳興文使用的,如果是自己來主導的話,萬一出現了失誤,吳興文肯定會怪罪自己的,所以,最終吳非誠同意了吳興文的要求。結果,這一路上,吳非誠總是習慣性地指手畫腳,要是按照他的做法,可能吳家小隊早就出現在戰場上了。
“不妥、不妥,我們的人最好還是別跟囚龍仙子對上,萬一那個傢伙發起瘋來,我們就虧大了。先別急,再等等看,如果她真將魯家那個女人殺死,我們再出現也不遲。”吳興文比吳非誠要謹慎得多。
其實,也不能怪罪吳非誠的表現有些業餘,事實上,他本來就
是個業餘選手。從他擔任長老會的職責以來,他一直就是個打醬油的,後來成爲吳家族長後,他就更加沒有出手捕獵過任何獵物,這些瑣事,一直都有人爲他效勞,他只需靜靜地享受成果就可以了。說起來,這次捕獵計劃,對於吳非誠來說,也是第一次真正親身參與,所以,他纔會顯得有些沉不住氣。
事態的走向,完全出乎了他們的意料,當囚龍仙子治療並放過了魯夫人後,吳興文笑了起來:“這樣最好,現在的時機,纔是剛剛好的,大家聽好了,立即出擊。”
吳興文操縱着飛行靈器跟在魯夫人的頭頂之上,而吳家其他人則一個個從隱藏的場所現身並騰空而起,迅速朝着魯夫人飛行的位置,開始逼近。一開始由於魯夫人跟吳家人的距離足夠遠,再加上她的心思全放在瞭如何說服魯頌放棄家族本部上,因此,心神不定的她並沒有發現,她的真正危機纔剛剛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