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姜拾年?!”
姜氏衆人滿臉呆滯,沒想到姜拾年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別說姜龍哲、姜天佑等人,就是姜南山,在略微的呆滯之後,老臉不僅不喜,反而深深沉了下去。
武道總會的人卻是怔怔地打量着這個滿頭白髮,仙風道骨的青年,只覺得他有一種練武之人的氣韻,但是仔細一看,發現他並不懂武道。
唐朝也是滿臉驚訝,但是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他淡淡笑了起來,並不插手。
同時,給了姜拾年一個眼神,示意他不要暴露兩人的關係。
“哼!”
姜白雪卻是冷哼一聲,原本面無表情的臉龐,竟然蒙上了一層寒霜,心情看起來比之前更加不愉悅。
她雖然住手了,但是也沒有聽姜拾年的話,鬆開古青。
依舊像捆木乃伊一般,捆着古青。
古青只露出一個腦袋,死死地盯着姜白雪,那眼神,就如同在看不共戴天的仇人。
他堂堂武道總會的舵主,居然被一個女人吊起來。
這白布,雖然傷害性不大,但是侮辱性極強!
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姜拾年,表情兇狠。
姜拾年也看到了姜白雪,眼神複雜的嘆息一聲,猶豫了半晌,還是緩緩朝她走去。
立定,他對姜白雪說道:“放了他吧。”
“不放。”
姜白雪固執說道。
不僅沒有放,反而手掌一用力,白布頓時緊繃。
於是,古青被纏得更加緊迫。
“放了吧。”
“不放。”
“聽話。”
“你在教我做事?”
“……”
姜白雪大眼睛裏佈滿寒霜,看姜拾年的眼神,彷彿在看仇人。
姜拾年無奈:“你還在爲那件事生我氣?你看我都到處去濟世救人贖罪去了。”
姜白雪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看着他。
這時唐朝走了過來,一臉好奇的看着他們兩個。
早在以前他去機場迎接姜拾年,姜白雪對姜拾年冷漠的態度,他就看出了兩人有故事。
現在的反應,更是錘實了唐朝的想法。
具體是什麼原因,唐朝不得而知。
不過當一回喫瓜羣衆,他是不介意的。
“懦夫!”
姜白雪罵了一句,手腕抖了一下,白布立刻收了回來。
古青頓時從半空中狼狽掉落,重重摔在地上。
“古舵主!”
武道總會的人立刻迎了上來。
古青卻是怒吼一聲:“都別過來!”
他自己爬起來,眼睛死死的看着姜白雪,以及再往後一點的唐朝,眼裏滿是不可思議。
他在燕京這座古城裏堪稱可以橫着走,無論走到哪都是備受尊崇的。
可是卻被一個女人狠狠教訓了,雖說第一次對戰,古青不熟悉對方的能力和打法,並且柔克剛,被剋制得死死的。
但是失敗了就是失敗了,這並不能作爲找藉口的理由。
一個姜白雪,就可以壓着他打,視他爲磨刀石。
那麼從未出手過的唐朝呢?
實力又會恐怖到什麼層次?
古青不敢想,也想象不到。
他終於意識到了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你叫唐朝,是嗎?”
唐朝兀自點頭:“不錯。”
“好,我記住了,改日一定登門拜訪。”
古青對着唐朝鄭重一抱拳,眼裏再無起初的殺意和不屑。
他殺不了唐朝,更不能輕視唐朝,否則,會喫大虧。
唐朝淡淡一笑,卻沒有說話,顯然默認了。
“我們走!”
得到默許後,古青就大手一揮,帶着武道總會的人離開。
看着古青等人要離開,姜南山一下子慌了,一把攔住他們。
“古舵主,他們兩個人你還沒解決呢,怎麼就要走了?”
“他們兩個只是招式有些古怪,如果古舵主全力以赴,他們兩個如何是對手?”
姜南山攔住古青,焦急說道。
姜南山不懂武道,但是從之前的戰鬥過程中,他覺得是姜白雪出招古怪,不按常理出牌,古青沒有熟悉,所以才被姜白雪壓制。
如果時間一久,姜白雪必定不是古青對手。
哪知,此話一出,古青臉色就沉了下去,滿臉的鐵青。
“姜老家主,恕難從命了,你的請求,我們無法幫你。”
古青臉色陰沉,大步走出姜氏四合院。
“古舵主”
姜南山大喊道。
古青帶着衆武道總會的強者消失在夜色中。
於是,姜氏這邊的聲勢瞬間變得弱小。
姜天佑、姜龍哲等人都是目光都是驚恐地看着姜白雪。
她連古青這種總會的舵主都壓制了,對他們姜氏出手,還不是手到擒來?
直至這一刻,他們終於明白姜白雪憑什麼敢和唐朝兩個人來姜氏了。
更何況,還有一個不明立場的姜拾年,情況更加糟糕。
“姜拾年,你此次回來的目的是什麼?”
但是,雖然心裏沒底,但是姜南山絕不會墮了王族之威,拄着柺杖,負手而立,看着姜拾年問道。
聞言,姜拾年沒有說話,反而是唐朝,滿臉詫異的看了過來。
姜拾年也姓姜,也是姜氏王族的人,但是姜南山的態度如此冷淡?
“他是我哥。”
姜白雪冷不丁開口,說道,語氣很冷。
聞言,唐朝卻是倒吸一口冷氣,滿臉的不可思議。
“他是你哥?”
唐朝脫口而出,隨後又看向姜拾年。
後者苦笑一聲:“她還是真是我妹妹。”
“我們的母親上吊自盡後,她被趕出了王族,而我,則是因爲對姜氏王族有用,被留了下來,她就因此而仇視我。”
姜拾年緩緩說道:“她覺得,親人就應該同甘共苦,她要爲母親報仇,我也應該和她一樣,一起離開姜氏,但是我卻留了下來,投奔敵人,而且對母親的死無動於衷。”
“白雪她什麼都不說,但是不代表她什麼都不在乎,她所有所有在乎的東西,都藏在心裏,二十年了,我們的關係才緩和了一點點,但也僅僅是不再仇視我而已,我們兩個依舊是陌生人。”首發@@@
唐朝恍然大悟,又問道:“那你爲了什麼離開姜氏,四處行醫?”
姜拾年緩緩擡頭,看向天邊的明月,由衷的感嘆道。
“因爲內疚吧,母親的死,我沒能救治所以一夜白了頭。”
姜拾年摸着自己銀白的頭髮,悠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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