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來自於更高層次生物們觀察宇宙的探測器,或者說是他們希望能夠創造一種能夠進化到與自身層次相當的人造物。

    總之,這是一個來歷位置的神祕物體,但是隻有一點是可以被確定的,那就是,這是一種可以被製造出來的東西。

    只要你能夠模仿這個技術,你就能夠得到它。

    通過與不同的,有自主意識存在的生物接觸,它就可以不斷進化,直至最終誕生出屬於自己的意識與思想,甚至產生屬於自己的形體。

    它包含了無限的能量,幾乎沒有任何事物的力量能和它匹敵,持有它的人,只要有足夠強大的意志,就可以將自己心中的渴望變成真正的現實。

    弗瑞揉着太陽穴看完了這一段神神叨叨地傳說。

    作爲掌握了全世界最大情報組織,並且經常處理超出正常人理解範圍事件的人,他很清楚很多傳說有時候只是被人們誇大或者增添了奇幻色彩的真實,就好像在索爾來到地球之前,人們都以爲北歐神只是傳說,而阿瑪迪斯·趙的親身經歷也證明了奧林匹斯衆神的真實,甚至成爲了雅典娜的眷顧者與海格力斯的至交好友,更有甚者,天啓解釋了古埃及歷史中無法解釋的空白,而從遠古傳承至今的的至尊聖所卡瑪泰姬也證明了那些魔幻的故事並非只是虛構。

    可是,弗瑞依然對這個幾乎沒有任何實質性內容的故事充滿了懷疑。

    經常處理那些來自歷史中的超自然物件,弗瑞有時候甚至會自嘲自己也算是半個民俗學者了,但是,類似於這個故事的傳說嗎,幾乎遍佈了整個世界所有的民族傳說。

    一個只要許願,就能得到滿足的機器。

    如果那個文化的民間故事裏沒有涉及到這個東西,纔會真的讓他驚訝。

    弗瑞搖頭,即使是現在,他知道現實寶石可以實現一定的扭曲現實,甚至根據使用者的意志改變現實,可是即便是如此強大的能力,也不可能真的被稱爲將一切渴望化作現實,更何況,弗瑞可不認爲現實寶石是一件可以被創造出來的東西。

    他有那麼一瞬間在懷疑佐拉和紅骷髏是不是瘋了,他們爲了能夠翻盤已經開始追求那些虛無縹緲的傳說。

    可是,這個故事和大多數許願機通話所表述的最大的不同,也正是他之前覺得最可笑的地方。

    這個許願機,是可以被製造出來的。

    或者說,和大多數來歷不明或者乾脆告訴你只此一個的故事不同,這個故事裏,明確地說明了,只要學會了製作技術,人人都能製造這臺許願機。

    這看起來就像是沒有門檻的大批發,但是又有一個和故事幾乎毫不相關的奇怪設定,這臺許願機,幫助人們實現願望的目的只是爲了觀察和學習,直到它們最終形成自己的意識。

    弗瑞明白,當一個人在編故事的時候,他一定會讓故事盡一切可能地去圍繞着中心觀點和最重要的那個東西,許願機的故事,就是許願機,而不是莫名其妙地許願機會誕生靈魂和自主意識,這根本就偏離了許願機這個東西的主題,許願機故事的本質,是**與貪婪。

    而一個跑題的故事,通常只有兩種解釋,一個,是爛透了的作者,另一個,就是這並不是故事。

    現實生活永遠不會有主題,所以也就不存在跑題,如實地將事情記錄下來,必然會出現偏離主旨的東西。

    至於爛透了的作者?

    弗瑞覺得自己還沒有那麼傻,如果一個故事真的流傳了幾千年,它怎麼可能會是一個爛故事?

    他開始明白復仇者們爲什麼會對這件事情如此重視,一臺真正的許願機,可以實現任何願望的許願機。

    只是想想,弗瑞都覺得如果自己真的拿到了這個東西,恐怕都會不由自主地去使用它的能力做一些自己認爲正確的事。

    他完全明白此前爲什麼託尼會對於把這件事情透露給自己表現得那麼謹慎。

    這種足夠強大到甚至只是眨個眼,你可能就發現自己不是自己的恐怖,沒有人會真的願意把這種東西交給別人。

    弗瑞終究還是意志堅定的人,他很快就掙脫出了這種無端的幻想。

    不論如何,都不能夠讓九頭蛇拿到這個東西,否則,他根本不敢想事情會變成什麼糟糕的樣子。

    ……

    卡瑪拉終於離開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柯爾特打開門,看着靠在沙發上一臉生無可戀的瓦蕾莉亞:“不論怎麼說,至少她真的把你當朋友了。”

    瓦蕾莉亞嘆了口氣:“可是我從未覺得和朋友聊天會這麼疲倦。”

    “如果你告訴她真相,然後告訴她你沒有和她一樣的煩惱,你就不需要因爲僞裝而顯得這麼難受了。”柯爾特說道。

    “然後我就會被她拉着加入復仇者,或者我們的話題從作業太多變成罪犯太多。”瓦蕾莉亞嘆息不止,“當你和一個話癆的共同點越多,你只會被她纏得越緊。”

    “那你也可以直接告訴她,你並不喜歡和她聊天。”

    “也不是不喜歡……”瓦蕾莉亞癟嘴,“其實卡瑪拉還是個挺讓人沒辦法討厭的人……”

    “所以你其實還是很喜歡和她聊天的。”柯爾特說道,“只不過你覺得她的話有點太多了讓你又有些不適應。”

    “算是吧。”瓦蕾莉亞承認了。

    “你可以把這個當成是一種社交鍛鍊。”柯爾特想了想說道,“就像是上高中一樣,畢竟這是你在巴斯德大廈學不到的東西。”

    瓦蕾莉亞露出一副噁心的表情:“你聽起來就像是我媽媽。”

    ……

    “弗瑞履行了他的諾言,他幫我們頂住了來自軍方的壓力。”託尼說道,“我希望他不要讓我後悔這次合作。”

    “弗瑞是一個明白輕重緩急的人。”隊長說道,“至少在對付九頭蛇的時候,他是完全可以信任的。”

    “訓練營那邊的情況怎麼樣?”皮姆問道,“納迪婭似乎和娜塔莎又鬧起來了,如果我們把那邊的氛圍搞得太糟糕,是不是不太好?”

    “他們早晚要學會適應這些東西,真正的戰鬥,敵人的臉上可不會寫着壞人兩個字讓你去辨別,更何況,從互相警惕的陌生人變成值得信任的隊友,這也是訓練的一個目的不是嗎?”班納開口。

    “可是,我覺得這並不是一件好事,我覺得他們不應該以這種氛圍和思想開始進入。”隊長顯得有點不支持。

    “問題不是這到底是不是好事,而是這是我們目前能做出來的最佳選擇,如果還有別的選項,我自然不可能提出這種建議。”班納搖頭,“既然是被迫的選擇,那麼肯定會有不如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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