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首領爲柯爾特帶來足夠的情報信息後,柯爾特重新開始了犯罪的策劃行動。

    “砰”

    從柯爾特開始重新工作開始後,工作的實驗室內便經常傳出打砸與咒罵的聲音。

    “這小子需要一點教訓”憎惡看着靠在門口的大首領,說道。

    “不不不。”大首領反而顯得很享受,“這是一個很有趣的過程。”

    柯爾特很清楚,自己必須要遏制住道德觀念的下滑,不能夠習慣於這種事情。但是,在持續不斷地加入到犯罪活動後,想要能夠保持原本的道德觀念是一件非常艱難的事情。

    而想要做到這些,他決定激起自己的憤怒,普通的負罪感和內疚很難維持住自己對犯罪行爲的厭惡,會在持續不斷的日常中逐漸淡化,那麼,自己就反其道行之,反而不斷激起自己的憤怒,增強自己對於一切犯罪行爲的厭惡感。

    老實說,這種行爲並不符合他本身的性格。柯爾特原本就不是一個如同懲罰者一樣嫉惡如仇的人,但是,他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了,與其讓自己墮落爲一個罪犯,不如將自己望另一個極端上去逼,這樣,至少還不至於徹底地失去自我。

    “總要失去一些東西。”他在作出決定後艱難地說道。

    可是,維持憤怒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畢竟這並不是一種正常人應該保持的心理狀態。長期保持憤怒,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這會對人的生理與心理同時造成巨大的負擔,而更重要的,是當人處於憤怒的狀態下,就很難再繼續保持冷靜的思維。

    換句話說,讓自己對參與犯罪憤怒,或許暫時可以抵抗道德的滑落,卻並不能幫助自己解決困境,而若是想要自如地切換自己的情緒狀態,這種要求實在是過於苛刻了。

    大首領用一種觀察實驗生物的態度看着柯爾特嘗試利用情緒來抵抗,然後他甚至饒有興致地對柯爾特的情緒化行爲做下了記錄。

    “這種努力,這種反抗,實在是太有意思了。”大首領說道,“他太有天賦了,哪怕是處於這種幾乎絕望的地步,依然在嘗試着用自己的一切來進行抗爭。”

    經過數天的嘗試,柯爾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能夠阻止自己道德觀念的滑落,但是他卻真的感覺有些心理交瘁了。

    在努力後陷入的絕望,甚至遠比之前體會到的更加恐怖。

    這就好像當你陷入沼澤,最初泥潭只是淹沒了你的腳踝,然後你拼盡全力,想盡一切辦法,卻發現你依然雙腳處在泥潭中的感覺,遠遠要比站着不動看着要恐怖得多。

    “沒有希望了。”這種想法很自然地就會出現在他的腦海裏。

    深夜中,柯爾特躺在牀上,忽然笑了起來,這是一種絕望的笑。

    大首領作爲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人之一,甚至在自己還沒有出生前就已經在和復仇者們,在和神盾局作對了。超級腦力確實是一種超能力,是一種驚人的天賦,但是,這同樣是一種極度需要經驗與學習的能力,而大首領所擁有的知識儲備和實戰經驗,都遠遠不是自己能夠比擬的。

    哪怕是利用了來自另一個記憶中的些許優勢,獲得了大首領的詳細情報,但是,這依然無法幫助自己在這次對抗中取得哪怕是一丁點的優勢。

    或者說,自己在從最開始到現在的一切對抗中,就從來沒有做出過任何一點超出大首領預期的行爲。拖延時間,獲得情報,再到現在利用情緒來延緩對方的計劃。大首領沒有阻止自己的原因並不是他不知道或者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幹什麼,而是,他覺得這些根本不需要進行阻止,甚至樂意見到自己在做出嘗試後體驗失敗的痛苦。

    掙扎地越兇,陷入沼澤的速度就會越快。

    “已經一個多月了。”柯爾特咬牙激起自己的鬥智,“不能再這樣下去,我不能再繼續指望復仇者們能夠找到這裏來救我,我必須要重新制定計劃,能救我的,只有我自己。”

    “憤怒與理智不可以同時保持,但是我可以讓我自己保持對現在所做一切的憎恨。”柯爾特下定決心,至少先要保持自我來爲自己的脫身計劃爭取充足的時間,“我要憎恨現在的一切,包括我自己。”

    “再也回不到過去那種平靜普通在圖書館看書的日子了啊。”他嘆了口氣,是時候和過去的平凡人生告別了。

    他已經很清楚,在這次事件結束後,自己就將徹底進入那個自己曾經並不那麼感興趣的世界。

    “有時候我真的很感慨,託尼到底是有多有錢。”隊長站在別墅的客廳裏,看着班納將投影儀和電腦接到復仇者大廈的服務器上。

    “是啊,他似乎在哪都有自己的房產。”班納聳肩,“如果當年我逃難的時候能夠有這麼豪華的安全屋就好了。”

    趙從院子裏走進來,熟練地幫助班納開始接線:“我已經把我們篩選出的第一批廢棄基地和實驗室發給神盾局了,弗瑞答應了會幫助我們進行搜索,只是”

    “條件是什麼”班納毫不意外地問道,他早就知道事情發展到現在這一步,弗瑞絕對不會袖手旁觀,尤其是涉及到一個具有極具潛力的超級腦力新人的時候。

    隊長也沉默了,雖然他很不喜歡弗瑞這種把人命當做籌碼的行爲,但是現在,沒有什麼比救人更重要的。

    “人要歸神盾局。”趙嘆氣。

    “我記得,他拒絕了。”隊長有些不滿,他對這種條件並不開心。畢竟他始終認爲每個人都應該自由地選擇自己的未來,只要不是做壞事就行。

    “弗瑞很確定,在這次事件後,他會改變想法。”趙搖頭,“而弗瑞需要我們保證,神盾局會是他唯一的選項。”

    “答應他。”班納沒有任何猶豫。

    “是的,不論我們和神盾局有多大的分歧,我們都不應該爲此犧牲一個無辜者的生命。”隊長說道,“而且不論如何,至少還是神盾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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