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寒州薄脣微抿,直接噤聲。

    他不敢。

    真不敢。

    打誰也捨不得打楊安安。

    所以,慫就慫吧。

    反正只慫給自己女人。

    他悶聲不響的站在那裏,眸光則是溫柔的看着楊安安。

    然後,就突然間想起來,楊安安從來沒有這樣與他吼過的。

    這似乎有點不對。

    然後,看着看着,他終於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

    小女人該不會是在給喻色和林若顏還有靳崢爭取時間吧。

    小女人這是在拖住墨靖堯。

    如果是這樣,那就對了。

    繼續悶聲不響的站在那裏。

    因爲想通了,想明白了,此時的他更象是個小媳婦似的,乖乖巧巧的站在那裏聽着楊安安在訓話。

    看的對面的墨靖堯直咋舌。

    從來沒見過孟寒州這麼慫過。

    就很爽的感覺。

    以至於都忘記越過兩個人去把靳崢揪出自己的臥室了。

    他們三個人在這裏對峙着,其它的幾個人已經把廚房裏豐盛的菜色全都擺好到餐桌上了。

    顧逸南坐好了,這才喊向墨靖堯三個人,“靖堯,寒州,過來就座吧,準備開喫。”

    墨靖堯這纔回過神來。

    剛剛欣賞孟寒州被訓,欣賞的實在太過全神貫注了。

    以至於連正事都給忘記了。

    回過神來的他正要去臥室,就見臥室的門突然間的開了。

    這個時候再去也沒有意義了。

    因爲,門開後靳崢就走了出來。

    靳崢出來了,他就沒有必要再去臥室。

    雖然也不喜林若顏進去他的臥室,不過林若顏好歹是個女人。

    再有,他這會子叫出林若顏只許喻色一個人在臥室,但喻色去學校宿舍的時候,難保還是與林若顏在同一間宿舍相處。

    怎麼都阻止不了兩個女人共處一室的。

    那還阻止什麼。

    眸光冷冷的掠過靳崢,“你來幹什麼?”

    這個時候,他是看靳崢不順眼,非常的不順眼。

    他和喻色的臥室,靳崢是除他以外第一個進去的男人。

    當然,這是因爲祝許不是男人。

    祝許就是一個小破孩,不算數的。

    靳崢一挑眉,“呃,我來祝福你和小色新婚,你不歡迎?那我就反……”

    結果,他‘反對你們結婚’的其它字還沒說完,就被墨靖堯給打住了,“既然是來祝福的,禮物呢?”

    說着,又轉向了其它人,“你們的禮物呢?”

    這一個個的,居然沒一個帶禮物的。

    這可是過份了。

    是的,他還是被靳崢這一提醒纔想起來的。

    餐桌上的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目光全都落在了孟寒州身上,讓他代表大家表個態。

    孟寒州掩脣低咳了一聲,“我和安安領證的時候,你也沒送禮物。”

    墨靖堯微微一笑,“你確定?”

    他這一笑,還有這語氣,讓孟寒州不自覺的就有點心虛了。

    也是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他和楊安安之所以順利領證,然後現在能按部就班的準備接下來的婚禮,最大的功臣就是喻色和墨靖堯一次次的給他們兩個製造機會。

    不過,製造機會不算禮物吧,一咬牙,他直接道:“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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