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墨靖堯?

    可這個念頭才起,喻色就否決了。

    不可能的。

    如果是墨靖堯,他不需要按門鈴。

    指紋一開鎖,悄無聲息的就進來了。

    還有,他給她和陸江都留了訊息了,他出差了。

    這纔出差就回來也是不可能的。

    看來,是其它人。

    喻色低頭看看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鐘了。

    很晚了。

    這個時間點但凡是該睡覺的都睡覺了吧。

    可居然有人摁她的門鈴。

    而此時門鈴還在繼續響。

    那鈴聲在這靜夜裏隔外的刺耳。

    也隔外的讓她心慌莫名。

    光着腳丫她腳步徐徐的走向門前。

    因爲心慌,都沒感覺到地板上的涼意。

    喻色還沒有給對方開門的打算。

    她先是打開了門鏡,然後透過門鏡看了出去。

    怎麼着也要確定了外面的人是誰,纔打開門吧。

    畢竟大晚上的,萬一把壞人放進來,她一個懷了身孕的女人絕對應付不了。

    她可不冒那個險。

    爲了寶寶也不會隨意冒險。

    不然一個不留神,滑胎了就得不償失了。

    喻色小心翼翼的把眼睛貼上了打開的門鏡上。

    心很慌。

    不過她剋制住了。

    第一眼看到門外的時候,心跳的特別的厲害。

    腦海裏甚至閃過了殺人狂魔的模糊的影子。

    那是因爲她沒有見過殺人狂魔,所以此時在腦海裏自動腦補着殺人狂魔的樣子。

    門外的走廊裏一片昏暗。

    先是一片白色映入眼簾。

    是一個穿着白色T恤的人站在她的門外。

    這人還戴了一頂黑色的漁夫帽,因爲帽檐壓的低,讓她怎麼也看不清這人的臉。

    而越是看不清,喻色越是有點慌亂。

    這樣的時候,更想墨靖堯了。

    他若是在她身邊,她不止是不會慌亂不會害怕,甚至於這連來開門都不需要他來呢。

    他來開。

    可他現在不在她身邊。

    嘆息了一聲,喻色還是停在那裏,一動沒動。

    任由門鈴聲響徹在耳邊,她就是不開門。

    只要看不清外面的人是誰,確定不了是誰,她就不會開門。

    那人一直在按着門鈴,一下接一下。

    而且越按越急的樣子,按下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聽得喻色恨不得自己能隔着門一把推開門外那人。

    太吵了知道不知道?

    幸好這一層的兩戶都是她家。

    而她很確定對面的公寓裏空無一人。

    不然就是擾民呀。

    太頻繁的按門鈴了。

    按一下沒人開,就等一等停一停再按不行嗎?

    再不濟,這人要是急,直接踹開這門就好了。

    可是除了按門鈴以外,門外那人再沒有其它的舉措了。

    這是要按到何年何月?

    喻色深深懷疑再聽下去自己的耳朵都要起繭了。

    真的是噪音。

    遲疑了一下,她乾脆伸手就掐斷了門鈴的電源。

    這樣子總會消停了吧。

    然後就趕緊去打個電話告訴陸江,有人來騷擾她了。

    這樣陸江派人到了,她就能鬆口氣了。

    結果,她才拔下門鈴,門又響了。

    這一次自然不是門鈴響,而是門板被敲響了。

    就沒想到這人還……還挺執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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