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而伸手,直接就將喻色扣進懷裏。

    喻色猛然回過神來,“墨靖堯,這是公園。”

    墨靖堯這才懵懵的鬆開了手,“我忘了。”

    他看着她的笑顏,一時間情不自禁的忘記了身處何地。

    腦子裏只有她淺淺笑開的樣子,如花開一樣,那樣的好看。

    “墨靖堯,以後不許這樣。”

    “好。”她說什麼,都是對的。

    “再有一次,我就不理你了。”

    “那如果沒有再一次,你是不是就一直理我,就原諒我了?”墨靖堯想起了布加迪後備箱裏的那三樣東西。

    不要用上最好。

    “沒有,絕對沒有,你想得美。”喻色一點墨靖堯的額頭,咬牙切齒的小模樣。

    墨靖堯頓時就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想來,晚上那三袋東西,他還是要提進去。

    走路去的小公園,自然也是走路回去的。

    之前停着二手速騰的地方,這一刻,已經換了一輛全新的速騰。

    這也是喻色說的,不許他開二手車。

    陸江的動作還算快,他們一起午餐的功夫,全新的速騰已經到了。

    開着離開的時候,後視鏡裏全都是女孩安安靜靜站在那裏目送他離開的模樣。

    直到一聲聲的車喇叭聲響起,墨靖堯才發現自己的車已經開出了s形的曲線,很是危險。

    他剛剛走神了。

    一個下午,就覺得時間過得特別的慢。

    墨靖堯是,喻色也亦是。

    下班的時候,走出診所的大門,大門外哪裏有那輛不起眼的速騰。

    沒有。

    墨靖堯沒來。

    一種失落感襲上心頭。

    喻色強壓下那種失落跳上了公交。

    回公寓了。

    祝剛下午給她打了電話,控訴她最近一直霸着祝許,要求祝許再陪他幾天。

    她同意了。

    甥舅是最親的,祝剛這個要求不過份。

    下了公車,喻色想起冰箱裏沒什麼菜,便去了小區內部的小超市買了幾樣菜疏,付了款走向公寓。

    然,喻色還沒到樓棟門前,就看到了兩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

    陳美淑。

    喻景安。

    很久不見了。

    喻景安還是一如往常,不過陳美淑瘦了許多。

    看到這樣的陳美淑,喻色猛然想起她身體裏還殘留的紗布。

    一定每天都不舒服。

    所以,纔會瘦了許多。

    她很想避開兩個人。

    奈何,他們就停在樓棟的門前,繞也繞不開。

    除非,她現在不回公寓。

    可不回這裏,難不成去住酒店?

    她還不想爲了這兩個人而浪費一晚上的住店費用。

    不值得。

    “小色,下班了。”喻景安安靜站在那裏,是陳美淑率先開了口,語氣還算溫和。

    象是一個母親對一個女兒該有的語氣。

    不過喻色知道這並不是陳美淑想要的語氣,不過是在假裝罷了,“如果喻先生和陳女士是爲了喻沫而來,那我可以直接告訴你們,她的事是她咎由自取,與我無關,我也不會給她說情。”

    其實昨晚喻沫和姚雪娜的事情,可大可小。

    有靳家人和風家人出面,她根本就沒想過要過問。

    但是剛剛一看到喻景安和陳美淑,她就知道,喻沫這事大了。

    不然,陳美淑和喻景安不會來找她。

    “小色,我知道小沫可能是做錯了什麼事,可她一定不是故意的,這從昨晚就進去了,我和你爸到現在連你姐的面都見不到,也不知道她在裏面怎麼樣,不過想來一定是喫不好也睡不好,你能不能給墨靖堯打個電話,讓他放過小沫?也不枉我和你爸養育了你這麼多年。”

    喻色淡淡的,“喻先生和陳女士拿我換了一個億,足夠我還清你們的養育之恩。”

    “喻色,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那能是用金錢衡量的嗎?你太過份了。”

    “陳女士,我剛出生你就把我塞給小姨照顧,所以,一把屎一把尿照顧我的不是你和喻先生,是小姨,再有,你們除了供給我一間喻家最小的房間,和一日三餐,你們什麼時候管過我?喫是喫喻沫和喻顏不愛喫喫剩下的,穿是喻沫和喻顏不穿了要丟掉的衣服,就你們那樣照顧我,值一億嗎?一百萬都不值。”她就是拿金錢來衡量了,但越是衡量,越覺得悲涼。

    有時候,甚至都有些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喻景安和陳美淑親生的。

    “小色……”喻景安有些動容,上前一步就想拉住喻色的手。

    陳美淑伸手一拍,“喻景安,你要幹嘛?你把她當女兒,她卻不把你當父親,咱們真是養了一頭白眼狼。”

    喻色微微一笑,“既然你已經認定我是白眼狼,那又何必找上我,二位請讓開,我要回家。”

    “不行,你不給墨靖堯打電話,休想回家。”陳美淑撒潑了。

    喻色冷冷的睨了陳美淑足有三秒鐘,隨即就拿出了手機。

    就在陳美淑和喻景安的滿眼期待中,喻色撥通了一個號碼,“你好,我是12棟28樓的業主,現在有人擋在了樓棟前,嚴重防礙了整棟樓里居民的正常出入,請你們物業立刻過來處理。”

    “喻色,你……”陳美淑聽到這裏,擡腳就去踢喻色。

    喻景安一把拉住陳美淑,“你再不冷靜,沫兒更加出不來。”

    陳美淑立刻哭聲震天的,“我這是造了什麼孽,生了一個什麼孽障出來,狠心的把她親姐姐送進去了,這讓我這個做母親的可怎麼活?”

    她這一哭,頓時驚來了進進出出的小區居民,一會的功夫,就圍了七八個人。

    陳美淑哭喊的聲音更大了。

    物業的保安已經趕到,可是一聽到她哭喊着喻色是她女兒,便有些困惑了,“喻小姐,這是你父母?”

    “不是。”喻色毫不遲疑的道。

    在她的心裏,小姨更稱得上是她真正的母親。

    陳美淑什麼都不是。

    聽到喻色說不是,保安這才上前,“這位女士,你不是我們小區業主,請你離開這裏,不要阻礙我們業主的正常生活和出入。”

    “我就不走,她不救出我沫兒,我就堵在這裏。”陳美淑繼續撒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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