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沒有人開口,我繼續道:“不過李海波死了,人卻能自由活動……”
我沉思片刻,不知該怎麼形容,身旁有個聲音冷不丁響起。
“傀儡。”
“對,就是傀儡!”我猛地拍了下膝蓋,一擡頭,才發現說話的人是藏玉道長。
想到我方纔直接對他的開火的場景,忽然有些心虛,乾脆將視線移開。
“應該是有人害死了李海波,又怕露出馬腳,這才用傀儡着操控他,估計就是在等他監考我的時候,再讓人倒下,好順理成章地將罪責推到我身上。”
我站起身,攤開手望向周圍,“畢竟剛纔不就有人,在叫嚷着我是兇手,還想要直接給我處罰嗎?”
我這話一說,周圍有幾名小道士心虛地將視線轉移,我將那幾名小道士的樣貌都記在心裏,重重地畫了一個叉號。
藏玉道長沉默些許,忽然道:“既然李海波的死與你無關。這件事我會親自處理,你今天考試的結果很不錯,擇日我會叫人將道士證送到你手上。”
“等等!”
就在藏玉道長叫人將李海波的屍體帶走時。我忽然開口,看向他時,已經心平氣和了不少。
“好端端的,我被人指定爲兇手,心裏除了火氣也有些納悶,更想知道,李道長究竟是被什麼人害死,那人與我又有什麼深仇大恨,非要將這種事栽贓在我的身上?”
換在平時,我說話也不會這麼尖銳,只是今天我再不拿出點態度,拿了這道士證後的生活,也不會多輕鬆。
見我擺明了要追究到底,藏玉道長面上越發難看,就連徐又強都開始小聲勸我:“算了吧李晟,這件事情與你無關,就是一件好事,再說道士證也拿到了,你還非要追究,幹嘛?”
“當然要追究。”我目不轉睛地盯着藏玉道長,從一開始,就是他將話題引到我的身上,周圍人一開始可能只是猜測,在他這話後,纔有人跟風。
若說他不是故意針對我,打死我都不信。
“我不過就是一個小道士,想知道自己究竟得罪了什麼人,有過改之,無則加勉,總不好再讓對方費盡心思地將罪名怪在我身上,若是這事出了第二回,誰來擔這個責任?”
就在我說話時,遠處一陣喧鬧響起,這時我才發現,長霞道長和玄一道長不知什麼時候聽說了消息,一同朝這裏趕來。
在看見倒在地上的李海波時,玄一道長的身子明顯一晃,愣了許久,才顫着身子走過來。
“海波,海波啊!”
玄一道長踉蹌着身子到李海波身旁,將它抱在懷裏,由於玄一背對着我,我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只是看那肩膀顫動的幅度,就能大概知道,玄一應該是因爲李海波的死十分傷心。
長霞道長這時也到了我的身邊,徐又強簡單將情況和他介紹了一遍,長霞道長輕嘆口氣:“來的時候,我們已經知道了,只是沒有想到,這事情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嚴峻。”
在長霞道長出現後,我心中也安心了不少,對他感激地點了點頭,長霞道長忽然道:“李海波身上的是什麼?”
長霞道長一開口,衆人的視線立刻移到李海波身上,只見玄一道長也停止了哀傷,半信半疑地從李海波的腰間,扯出一張黃色的符紙。
在黃色符紙被帶出的同時,又有一張青色的符紙隨之掉落。
“這是子母符!”一旁有人驚呼道。
徐又強湊上前眯着眼睛看了一會兒,忽然大怒:“我說怎麼會這麼剛好,什麼有人指使,我看就是這個李海波動的手腳!”
“怎麼回事?”我連忙拉住徐又強,只覺得雲裏霧裏,沒弄明白到底怎麼回事。
“這還不明顯嗎?”
徐又強指着玄一道長手中的兩道符紙,冷哼道:“傀儡符需要子符在被控制的人身上,再由控制者捏在手裏,靠着兩道符咒之間的媒介才能驅使。如今這兩張符全在李海波身上,不是他自導自演,還能有誰?”
“可他爲什麼要這麼做?”藏玉道長寒聲道,“他總不至於爲了對付李晟,將自己的命也搭進去。”
“或許我知道原因。”
我心中忽然有雷聲作響,轟轟的停不下來,心中的猜疑越來越大。
李海波到底是不是自導自演,這一點,我們無得求證。
我能確定的一點,就是他吸食精怪身上的精魄,以強大自己的修爲,這一點是板釘板的事實。
而我那天在一旁偷看,說不定露出了什麼馬腳。
這個李海波敢如此行事,憑他一個想到是想不出來的,這就說明他背後還有其他人在如法炮製。
說不定那人在這道協中,也是身居高位。李海波將有人偷看的事情告知後,那人避免李海波衝動下將事情傳出去,就先下手爲強,我不過是一個合理的懷疑對象。
此時此刻,我的大腦在不停的瘋狂運轉,每當想到一個細節。就會不停擴大,越往下深思,越覺得背後豎了一層冷汗。
如果那人真是因爲這個纔對李海波痛下殺手,我偷看的事情被翻了出來,那麼現在死在這裏的,會不會就是我?
“你剛纔說你知道原因,什麼原因?”
長霞道上看看向我,眼神帶着鼓勵:“沒關係,現在大家都在這裏,你若是想到什麼。大可以告訴我,今天有我在這,誰都別想冤枉你!”
就算有長霞道長在這裏爲我撐腰,我看了看徐又強,又看了看周圍的一羣道士,心中如百鈴作響,叮叮噹噹的,晃得人心煩,也讓我迅速理出思緒,想明白眼下該說什麼。
“李海波…可能是算到自己大限將至,纔在臨死前想着擺我一道,不然怎麼就在我的考試上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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