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沒有幻想過和丁香發生一些特殊的關係,這個從湘西而來的女孩,無疑是我此生中見過的最漂亮的女生。
她清麗,靈動,有一種獨一無二的美,就像從天而降的精靈出現在我的生命中。
但我沒想過,她真給我一個吻。
從嘴脣上傳來的觸感,清晰的告訴我這不是個夢,但這個現實又美好的像是個夢一樣。
這個吻沒有持續多久,甚至說,它本來就是一個淺淺的親吻,有些青澀,更可以說是羞澀。
當丁香的脣瓣離開我的嘴脣時,我能看到她的臉緋紅一片,猶如微熟的青蘋果一般青澀誘人。
我呆呆地看着她,下意識地舔了一下自己的嘴脣。
“不許舔!”丁香的臉變的更紅了,急急地說道,扭頭就想站起。
但我下意識地抓住了她的手,向後一拉,丁香的嬌軀頓時向我懷裏倒來,溫玉入懷,讓我不禁怦然心動。
“師姐,你···有喜歡的人嗎?”我雙手環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身,張嘴躊蹴了半晌,最後問了一個自己都覺得有點傻的問題。
丁香的背靠着我的胸膛,俏臉的緋紅傳來一種微妙的熱量。她沒有試着掙脫我,而是將頭向後輕輕靠着我的肩膀,沒有說話,也許是在考慮怎麼回答我這個蠢問題。
“有一個。”
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丁香悠悠開口,伸手輕輕摩擦着我的下巴,我有一些淺淺的鬍渣,被她纖細的手指刮的有些發癢。
說實話,在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我的心猛然下沉了一下。
一時間,覺得自己抱着她的這個姿態也變的尷尬、曖昧了起來。
“那你···幹嘛親我?”我輕咳了一聲,努力不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很受傷。
在我要鬆手的時候,丁香的手掌覆蓋在我的手背上,側目看了我一眼,脣角微勾問:“傻子,你怎麼不問問是不是你呢?”
“額···這問的我像個傻子。”我聳了聳肩,但我不否認,我有些貪戀她靠着我的這種感覺。
“噗嗤。”丁香忍不住輕笑了一聲,“你本來就是個傻子,一個又倔又犟的傻瓜,不過,我不討厭。”
“這麼說也太過分了吧···”我感覺自己被她調侃了,不禁苦笑了一下。
但我並不認爲她喜歡的那個人真是我,畢竟,我跟她認識的時間短的可怕。
雖然短,卻共同經歷了種種別人一生都未必會碰上一件的事。
如此種種,讓我對這個女孩產生了一種特殊的感情,我想我是喜歡上她了。
聽到她親口說出有一個喜歡的人,這讓我心裏空了下,難受又酸楚。
丁香看了我一眼,忍不住伸手在我的額頭上彈了一下:“不要愁眉苦臉的,看你這樣子,我還怎麼安心離開啊?”
“什···你要走了?”我大喫一驚,丁香的眼神也恍惚了一下,最後無聲地點了點頭道:“嗯,我也要回湘西去了,有些事···我得去處理一下。等你出院後,我就會出發。”
“是嗎···”我的聲音不由地變得低沉,儘管我早就有心理準備,但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麼快、這麼倉促。
彷徨的情緒在胸中迴盪,我最後只輕輕地笑了一下,強打精神說道:“那我去給你送行。”
“嗯···算入贅嗎?”我半開玩笑地道。
丁香白了我一眼,拿開我的手,翻過身跳下了病牀道:“胡說八道的,算了,好好養傷吧你。”
“···有必要生氣嗎?”我有點無語地看着丁香一甩秀髮,從病房中走了出去。
懷裏的觸感似乎還在,我不禁有一些懷戀。
窗外的陽光溫暖,溫和的風吹動着窗口的楊柳,讓柳枝在輕輕地舞動。
我從電視中看到了蘇家的報道,古墓、大宅中的屍體,一切都讓這件事成功頂替張家村的事,佔據了新聞的頭版頭條,整個東花市都在爭相報道這件事。
但最讓我大喫一驚的是,警方在搜救人員的過程中,在蘇家的大宅後方小屋中找到了精神虛弱的蘇家人,包括了蘇家的家主和家母,在電視臺拍攝的報道中,我居然看到其中還有陸佳的臉!
看到這一幕,我又驚又喜,知道陸佳沒事固然讓我安心了下來,但又有新的謎團浮現在我的眼前。
蘇雲去哪了?那天的兩個紅毛殭屍又是怎麼回事?
我回想着那天帶走蘇雲的兩具紅毛殭屍,雖然與血屍很像,然而從交手後的感覺判斷,那兩具殭屍並沒有達到紅毛殭屍的強度。
帶着種種疑惑,我找出手機撥通了陸佳的電話號碼。
隨着一陣忙音的結束,這次電話那頭終於被接通了,傳來一個疲憊不堪的女聲:“喂?”
“陸佳?”我當然認得出陸佳的聲音,然而她此刻的聲音之疲憊,讓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打錯了號碼。
聽到我的聲音,電話的那頭顯然傳出一聲輕輕的驚呼,接着是難以壓抑的驚喜聲從話筒中傳來:“林紹?是你嗎?”
“是我。”聽到這個自己曾無比熟悉的女孩發出這種欣喜若狂的聲音,我心裏升起幾分難言的酸澀。
“你···你換號碼了?我記得你的號碼不是這個···”
“你不知道嗎?我的手機不久前掉了,我換了個新的···等等,那天不是你給我發的短信?”我猛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陸佳如果不知道我換了新號碼的話,那那天晚上的求救短信又是怎麼回事?
電話那頭的陸佳顯然有些疑惑,問:“你在說什麼?我今天才剛剛拿回手機,四天前,我的手機不知道掉在了哪裏,是警方在搜查時幫我找到的。”
“···是這樣,好吧,那不重要。你現在···怎麼樣?”我感到一絲不安,隱隱有種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被人算計的感覺。
但這些話我沒有告訴陸佳,她纔剛剛經歷蘇家的事,實在不適合再去煩惱更多。
陸佳的聲音在那頭沉默了一會兒,強自鎮定地道:“還好,蘇家發生了很大的事···也許你從電視上已經看到了,蘇文的父母在找他。”
“那你呢?你有沒有怎麼樣?”
“我···我不知道。”我聽到電話那頭響起了輕輕的啜泣,“林紹,我感覺我被詛咒了。先是張家村的事,再是蘇家···我感覺我要崩潰了。”